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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我也想不这么痛苦,但我做不到你不能理解吗?仲钦用一种难过又失望的眼神看他,我资助了所有幸存者,我偷偷去那两个牺牲的消防员家里探望,替他们的父母养老送终,但是死去的人怎么弥补呢?他们总在梦中责怪我

季舒远难以忍受地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喉咙发哽:对不起,我刚刚没控制好情绪,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你不用安慰我。仲钦深深吸了口气,我能遇到一个可以把这些事情和盘托出的人,已经是上天厚待。

我恨不能与你一起承担。季舒远紧紧搂住他,低低道,是我无能为力,恼羞成怒。

你没有无能为力啊,跟你在一块儿我都不做噩梦的。仲钦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鼻梁,叹息道,你怎么这么爱我啊?我何德何能,竟然能遇上季老师这么好的人是不是上天分配爱意的时候撒得不均匀,把原本应该由亲人给我的爱意都分配给你了?可是这样对你好不公平啊,凭什么要让你一个人来承担我的一切索取呢?

我求之不得。季舒远盯着他,沉声道,我的人只属于我,他的一切由我承担,这世上只有我能给他想要的,风筝飞得再高,唯一的那根线仍然只由我拽着。他的心脏和骨肉里都刻着我季舒远的名字,走到哪儿都得戴着属于我的枷锁,谁也撬不开,谁也骗不走。

哇,季老师这么可怕,谁撞见不得绕道啊?仲钦笑起来,可是季老师给的枷锁好甜,我舍不得跑。

小骗子。季舒远屈指抵在他眼角,刚刚看我时那个失望的眼神,不是想跑的意思?

没有,哪能呢。仲钦讨好地舔了下他的手腕,我只是有点难过季老师凶我。我以为卖完惨能被季老师抱在怀里哄的,结果你那么严肃,搞得我好害怕。

顿了顿,他凑近去直视季舒远的眼,认真道:我以前不是说过吗?我希望你不要放过我,就算以后我求你骂你,你也千万别放过我。季老师,你是我活在世上的最后一根浮木。溺水的人松开救命稻草一定不是因为他对稻草失望,而是因为他

知道了。季舒远打断他,后面的话不想听。

好吧。仲钦舔了舔唇,那我不说了。

先前气氛太沉重,季舒远有心转移话题,便捏捏他的脸,瞟了眼挂钟问:饿不饿?快中午了。

我还好,你饿了吗?大块头就是能吃。仲钦说着就要起身,我给你做饭去。

等等。季舒远拽住他。

仲钦回头:怎么?

我忽然想到了办法。

什么办法?

解不开的死结就由他去,生活总会有别的事情吸引你的注意力。季舒远说,逃避并不总是懦夫行径,也可能是上上策。

季老师又开课了。仲钦笑道,这次讲得很有道理唔,以前也很有道理。

就算成为懦夫也没关系,反正你不必在意别人。季舒远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腕,语调和动作一样缱绻,而全世界唯一爱你的这个人,依然非常爱你。

仲钦定定地看他一会儿,忽然回身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说:我不想做饭了,季老师要是真觉得饿就先吃我。

季舒远喉间一紧,声音骤然哑了,行。

他抱着人起身往卧室走,行动间指腹揉进衣缝,咬着仲钦的耳垂道:给我看看你的疤。

看看可以,别动嘴。仲钦小声抱怨,每次都弄得很痒

十多年前的老疤,还怕痒?

心里痒,喉咙里也痒。仲钦被他揉得忍不住弓起了腰,话音也开始有间断,比、比身上痒难受多了

是么。一会儿给你挠挠。

季舒远关上门,把人放在床上,仔细地看那道疤,许久才问:疼么?

你问现在还是以前?

你说呢?

现在肯定是不疼,就是你一碰它就痒。仲钦抓过来一只枕头垫在身下,闭着眼睛说,至于以前说实话,没觉得疼。当时已经吓傻了,根本注意不到这里。

季舒远抬眼瞥见他的后脑勺,语气平平道:撒谎。

哎呀。仲钦曲腿用脚后跟蹭他的腰腹,卖乖似的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疼不疼有什么重要的,何必说出来让你难受嘛。

季舒远沉默地摸了摸那处,随后俯身吻过去。

哎!仲钦嘶声,说好不动嘴的!

没跟你说好。季舒远钳住他,别动。

唉。

温热的舌尖挨上肌肤,仲钦难以自制地颤了颤,将脸埋进枕头里,咬牙没让自己泻出声音。

半晌,他实在没忍住,侧身躲了一下,伸手抬起季舒远的额:你不要那么在意了,再舔它也不会好。

没在意。季舒远拽着小腿把他拖到眼皮底下,垂眸欣赏片刻,弯了弯着唇道,全身上下都长得这么白净,就那么一块儿不同的地方,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仲钦扬眉,正想说除了你没人看,又骤然想起自己在《未央》里面已经露过了,只好憋屈地闭嘴。

季舒远的视线扫过他漂亮的眉眼,又落在他艳红的唇上,喟叹道:卷卷,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我知道。仲钦毫不谦虚地说,从小到大每天都被成千上万的人夸,我想不知道也难。

所以,你不用问自己何德何能。季舒远笑道,这世上有无数人愿意爱你,是我走运,抢在了别人前面。

真够可以的。仲钦哼了声,原来你就是喜欢这张脸。

不止。季舒远说,我还喜欢这具身体。

肤浅!仲钦抬腿踢他,滚!不给吃了!

挺好。季舒远握住他的脚踝,低笑道,也喜欢这个耍横的性子。

仲钦眉毛都快竖起来,我这叫耍横?!

季舒远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模样,笑容愈深:希望你天天耍横。

仲钦快气死了:你还说?!

他挣扎着想把季舒远从自己身上掀下去,但这人重得像座山,唇舌和手指一般灵活,还总是用在讨巧地方,很快就让他再使不出力气,连骂骂咧咧的话语都变成喉间细小的呜咽。

午间温度高,季舒远的汗水落在他肩上,烫得他微颤。

后颈传来温软的触感,仲钦神经一紧,连声求饶:别、别乱咬我还得出去见人,好哥哥,你克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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