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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人为欲死。

是夜,施淮安躺在姜煜身下,从朦胧的泪眼中看他,喃喃问了句话。

姜煜没听清,停下动作,凑耳过去:淮安说什么?

施淮安拽着他的衣襟,艰难抬起上半身,低低地问:你你曾经说你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带我出宫

姜煜神色一变。

还作数吗?施淮安语气急切,期期艾艾地注视他,重复道,还作数吗?

帐中安静须臾,姜煜声音发哑道:眼看大权在握,以后你想要什么没有,怎的这时候打退堂鼓?待到事成,别说出宫,我在宫里给你修条街也成,何苦这时候放弃?

施淮安望着他,许久,缓缓松开了手。

我明白了。

姜煜心里一突,以为他这是心灰意冷的意思,犹豫片刻,正想抽身退出去好好聊聊,被他抬腿勾住了腰。

继续。施淮安的唇被他自己咬得鲜红,莓果一般诱人,泻出来的声音也令人难耐,重点殿下再重点。

姜煜想着他近来总是这么疯疯癫癫,便当他和往常一样只是随口胡说,不再惦记方才的对话。

拍完这段,梁成说过了,又让补特写镜头。

拍出来的镜头不一定全部都会被剪进去,但素材一定要到位,所以拍出来的东西远比成片暴.露。

因为前面很多地方不能拍,而且后面看着更加隐晦且令人遐想,所以几乎每次都是拍仲钦的脊背和腰,偶尔会拍一下侧臀。

其实最开始的计划里是要拍很多臀部镜头的,这样连着腰部曲线一起看会更加唯美。

梁成想着反正都是男人嘛,大澡堂子里一块儿泡澡什么没见过?何况镜头只会从两侧走,又不掰开往里面拍,没什么好害羞的。

结果第一次打算拍的时候,仲钦裤子一脱,屁股上竟然有个拇指大的烫伤疤,这拍出来就太不好看了。

他们考虑过要不要化妆掩盖,但高清镜头下一切技术都无处遁形,让人尝试着做了下后期处理,效果也不尽如人意。

严格如梁成,一瞬间也考虑过要不要用替身。

结果找了好几个替身过来都不合适,要么屁股不够翘,要么腰不够软,要么皮肤不够好。好不容易找到个都符合的,又和仲钦本人匹配不上。

有人建议所有裸.露戏份都用替身,这样就不必匹配了。

梁成抽着烟考虑半个小时,摇头说:那就避开那个疤。

见过足够完美的东西,别的稍有一点瑕疵都让人忍受不了。

梁成实在不甘心为了这么小小一个疤痕就舍弃仲钦,好的演员即使不做表情,只看身体也能体会到情绪。

何况仲钦的身体长得实在太漂亮,换谁来替都不够有说服力。

于是后面再拍,摄影师就尽量避开那个疤,只拍他另外一侧。

每次拍完,摄影师都会感慨:可惜了。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仲钦笑笑,不在意地说,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看到还是觉得有点遗憾嘛。摄影师说,我有个朋友玩翡翠,看到你这个情况,我就想起他之前好不容易淘到一块高冰翡翠镯子,哪哪儿都完美,就那么针尖大的地方,起了点儿棉,价格砍半也不止呢!

仲钦微笑着怼道:没事,我又不标价,砍不砍半,没人能知道。

摄影师意识到自己失言,收起摄影机不再说话。

季舒远给仲钦递过去一件外套,等他穿好,才说:不是棉,是飘花。

我没了解过翡翠,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仲钦一笑,但从字面意思来看,您应该是在夸我。

季舒远没给他解释意思,只道:定什么价是持宝人说了算,只要那人不卖,它就是无价之宝。

仲钦瞪他:我才不是什么宝,也没人可以买我。

嗯。季舒远淡淡道,太珍贵的宝,也可以驱使人。

仲钦深吸一口气,一副准备骂人的模样:都说了我不是

人为欲死。季舒远打断他,所以这世上权利最大的不是人,是欲.望本身。

语罢,季舒远目光安静地望过来。

仲钦对上他的眼睛,喉结滚了两下,最终没能发出声音。

很快他们要接着拍下一场戏,仲钦也没心思再去仔细思考季舒远话里的意思。

为了节约时间和场地,下一场他们也是拍床戏。

因为不需要拍整个房间,他们没换地方,只简单改变了一下床上的布置。

这场床戏发生在皇帝彻底瘫痪在床,每日只吊着一口气,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的时候。

一些前情戏份他们之前就已经拍过了

当晚,姜煜从繁杂的朝政中抽出身来,寻到正在皇帝面前躬身伺候的施淮安。

两人把只有眼珠子能动的皇帝气得差点厥过去,才兴致缺缺地一块儿往回走。

天上飘着小雪,施淮安单薄的衣衫外边松松垮垮地披着件狐裘,发红的纤指摩挲着怀中手炉,头发随便挽了个结搭在肩上。

姜煜亲自撑了伞罩在他头顶,柔声劝道:天气愈发冷了,父皇那边有的是人照料,何必你亲自去伺候?穿得还这样单薄。

越是临近事成,便越是要小心行事,谨防落人口舌。施淮安撇头看他,殿下,你可别忘了,朝中有几个老臣是我们无论如何动不得的,而他们直到现在也没完全接纳你。

那几个老东西!姜煜皱眉,眼中闪过几抹狠戾的光,就是嫌我出身低微!

不是嫌你出身,是嫌你自幼从军,没得到好教化。施淮安平淡道,殿下自受人关注以来,一直保持着天真纯直、不屈不折的乖张形象,几位大人做了几十年文士,最看重礼义廉耻,殿下这般,自是不得他们赏识的。

姜煜盯着他:所以呢?

若非我勒令太医院用了特殊的法子,陛下早该咽气了。我整日亲自照料,留着他不死,就是想再给你多争取一些时日,免得这些龃龉拖到你登基,时日久了必成沉珂所以你要从现在就开始改。施淮安道,以前卖傻,是为了取得陛下信任、糊弄还未铲除的余瘤,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形势不同,殿下要学会如何去做一个真正的明君了。

顿了顿,他望向前方,轻声道:一个明君,是不会纵情声色、耽于享乐的。

姜煜停住脚步:你要我远离你?

至少表面上过得去。

施淮安摘下狐裘还给他,抬手接过他手中的伞,痴痴看他片刻,屈身行了个礼:夜黑路长,殿下当心奴婢告退了。

身后不远不近地缀着一串宫人,见施淮安远去,一群人立马小跑上前给姜煜撑伞,七嘴八舌地劝:殿下当心身子!

其中一个太监离姜煜最近,目光闪烁地瞟了眼雪地上那串脚印,朝姜煜笑道:施总管近日总是无缘无故地出神,想必是有什么心事。殿下和他说开了就好,可千万当心您的身子。现下陛下重病在身不能理事,太子殿下您可是当今天下的唯一一根顶梁柱啊!

无缘无故出神?姜煜扭头看向那小太监,你还听说了什么?

兴许只是宫女们胡诌太监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姜煜的眼神,迟疑开口道,奴婢也是听宫女们瞎传的说施总管近来似乎总是回忆起以前,还叫人把他初入宫时居住的那间房腾了出来另外还有陛下以前给他的赏赐,他也让人挨着整理出来,竟是一个也没缺,都保护得仔细着呢殿下您说,总管这是记着仇还是记着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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