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睡了一会儿，伏在沙发上的邵鸢身心俱疲，电话响了。
她去接，电话那边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邵鸢表情微滞：“你找谁？”
“是我，郝悦。”
邵鸢垂下眼帘，耐着心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我听说你没死的消息就问了何关，何关告诉我的……”郝悦解释着，语速变得更快乐，说，“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周逞这边，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邵鸢迟凝了口吻。
郝悦小声地问：“你可以出来吗？”
“现在想要杀我的人太多，我暂时还不能出去。”邵鸢抿紧薄唇，颇为无奈地回答。
郝悦却很着急，追着说道：“邵鸢，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话要与你说。”
邵鸢嗯了声，思考片刻嘴角掀起淡淡地嗯了声。
那天，她自杀跳海，郝悦应是着急的，可她却未听到一丝焦灼的语气，反倒是平静的，没有失而复得的惊喜。
“那你记得出来，我在市中心的咖啡馆等你。”
邵鸢不语，听着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
不等她反应，邵鸢眉头微皱，只得上楼找衣服。
她翻了一遍，只找到了穿了半月的卫衣，上面被清洗过了，是干净的，她套在身上，站在镜子前细细端详了番，发觉脸上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