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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跑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张首领。”
齐汶迟收回枪。
“这次怎么不用你的精神力袭击我的精神网了?”
“偶尔也想休息一下嘛。”
第二堵墙上承受了两个健壮哨兵的重量,隐约有断裂的咔擦声。
联盟前来查看情况的队伍逐渐靠近,踢踏声从走廊不远处传来,几十秒后,张石鸣和第五分队的两人会被包围,领头的人会大喊大叫着,将张石鸣和风亓押进监狱,接着,齐汶迟和严飞辰会因为“私闯禁闭室”与“扰乱联盟秩序”被扭送进禁闭室,等待胡源来赎。
“不止是因为想休息吧。”
隔壁的近身格斗比赛以严飞辰第二次将风亓撂倒在地结束。
冷不防,胸前的布料被攥住,张石鸣还来不及反应,齐汶迟一脚踹上他膝头,曲身,与跪下的张石鸣视线齐平。
他带着十足的恶意与嘲讽,道出真相:“是因为你根本用不了精神力。”
“你的触梢,被人破坏了。”
“不许动!”
随着这一嗓子,罢工多时的电灯重新亮起。
骤然亮起的灯光刺激到了在场人的眼睛,齐汶迟仿佛不受影响,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快意。
“我猜对了吗?”
张石鸣没回答,等到齐汶迟松开他,自己被人从地上拉起,即将被带到另一处时,才从喉间挤出笑声。
古怪低沉的笑声瞬间引起在场几人的注意,张石鸣扭过头,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恐怖。
他注视着齐汶迟,如同一个痴迷于捕猎的猎手,喃喃道:“你很聪明。”
“齐汶迟,你会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最后一个安保人员被击倒。秦肃随手将打空的弹匣扔在地上,揉着发麻的虎口。
洁白光滑的走廊躺了一地尸体,尸体身下的血水顺着瓷砖的缝隙汇聚在一处,染红了整个走廊。
D组织的人包围了这一层,把守着楼梯与电梯,堵住了每一条可以逃跑的通道。
皮鞋踢开地上的一具尸体,秦肃推开下一扇病房的门。
病床上干干净净,被子整齐地叠放在床尾,连花瓶都擦干了水渍,规规矩矩地放在床头柜上。
霍临深翘着一条腿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摊在腿上的读物,从茶几上的盘子里捡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又放了回去。
病房内其他的椅子都被撤走,只剩下霍临深对面还摆着一张单人沙发。
脏脚印一路拖到沙发旁,秦肃他在对面坐下。
“霍长官。”秦肃看着对面的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秦监管。”
手里的读物合上,霍临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上半身靠着柔软的靠背,和秦肃对上视线。
门被关上,雪狼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里,打了个哈欠,趴在地上,没什么兴趣地咬着自己的尾巴尖。
精神体堵住了门,还剩下窗户。
“别看了。”
霍临深一眼就看出秦肃在想什么:“就算是哨兵,也不可能徒手拆掉铁护栏。”
他好心提醒:“不过还有下水道和马桶口。”
秦肃被他点破心思也不恼,反而来了兴趣,身体前倾,瞄了一眼霍临深脑后消失的长发,问:“霍长官就不好奇我是怎么认出你的?”
长长了一些的头发被霍临深扎在脑后,辫子刚好垂在肩膀下一点。
“很差的伪装不是么?”霍临深摊手,似是埋怨,“所以我才不想和齐汶迟见面,他太了解我了,一眼就会被认出。”
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的秦肃:“你们毕竟是伴侣。”
况且,霍临深的伪装技术可不差,要不是这次提前放出消息,秦肃还真就被他糊弄了过去。
在多方找寻下过了两个月轻松日子的霍长官“哎呀”一声,亮出了手上的戒指:“你怎么知道我和齐汶迟在一起了?”
秦肃伸出去拿水喝的手一抖。
霍临深旁若无人地继续说:“真不好意思,忘记了秦监管你还是单身,没刺激到你吧?”
“完、全、没、有。”秦肃咬着牙露出假笑,他就知道这两口子是一路货色。
“庄燃最近怎么样?”
“他很好,劳烦霍长官关心。”
“还在河州塔?”
见秦肃不答,霍临深若有所思道:“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居然还没出来吗?”
“不要把我弟弟说得像个犯人一样。”秦肃纠正道。
雪狼玩腻了尾巴,盯上了窗外呼啦作响的树枝。
“霍长官在这儿做什么?我记得这间病房住的是科尔。”
床尾吊着的病历本被秦肃扯下,拿在手里看了几眼:“黄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