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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没有。”
沈知忱补充道:“入队考核是霍临深负责,不过他这两天不在塔,等他回来估计也忘了这回事。先去登记吧。”
“不在塔?”周重行问,“又去执行任务了?”
“说是去河州塔谈合作了。”
沈知忱叫住往外走的严飞辰:“先别去找齐汶迟,他也不在塔里。”
周重行来了兴趣:“都不在?他俩去约会啊?”
沈知忱瞥他一眼:“话多。”
“他俩都睡一块那么久了,约个会怎么了。”
从未想过未来队长和顶头上司还有这样一层关系的严飞辰:……
这一刻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从被迫委身剧情跳到阴暗小黑屋强制爱,最终只剩下一个念头:谁和谁睡一块?
远在河州塔的某人打了个喷嚏,吸着鼻子嫌弃地摘下衣领上雪狼的毛。
犬类精神体就这点不好,掉毛。
一边想着,他快走了几步跟在霍临深身边。
河州塔在北方,温度比位于南部的渝州塔还要低,还没到冬天,一踏入河州塔管辖的区域,一片雪花就落在齐汶迟鼻尖上。
路边垫了一层薄雪,齐汶迟看着看着,起了别样的心思。
霍临深穿着大衣,长发散在背后,不紧不慢地在街道上走着。
“霍临深!”
他停下脚步,回头。
一个雪球打在他身上,碎成渣渣掉下去。
齐汶迟手里还抓着一个雪球,见霍临深看过来,忙挥手扔过去。
霍临深往旁边一躲,雪球落了个空。
他无奈地看向齐汶迟:“别闹。”
手里的雪球随意丢在一旁,齐汶迟把手埋进大衣的兜里,缩着脖子跑回霍临深身边:“好冷!”
霍临深等着他过来,从大衣里掏出暖水袋塞进齐汶迟怀里,手捏了捏他的后颈肉:“不要乱跑,等会儿走丢了。”
或许是地域不同,相对于常年生活在南部两人,河州塔的居民格外抗冻。
这是齐汶迟看见的第四个只穿着毛衣和外套的居民从身边路过。
他侧头:“为什么不直接去河州塔总部?”
原以为汽车会直接把他们送到总部,谁知道霍临深在半路就拉着齐汶迟下车,让司机开回去,两人踩着咯吱作响的软雪,不紧不慢地在街上闲逛。
“不着急,”霍临深伸手,与齐汶迟十指相扣,心满意足地凑过去亲亲他的脸,“我请了很久的假。”
齐汶迟对霍临深时不时送过来的亲亲已经免疫,只是耳垂有些热,转移话题道:“扣工资怎么办?”
“把我的给你。”
“奖金呢?”
“也给你。”
霍临深捏捏他的指尖:“什么时候变成财迷了。”
齐汶迟反驳:“这叫提前为退休以后的老年生活做准备。”
“退休?”霍临深不知想到了什么,“才服役一年就想退休了?”
街边的餐馆在屋外支了口锅,热汤的香味飘进齐汶迟鼻子里。
他闻着食物特有的香味,回答:“终极目标。”
霍临深失笑,顺着他:“这个目标……还不错。”
“那你呢?”齐汶迟侧过脸,望着他浅色的眼睛,“你的目标是什么?”
年轻哨兵的注视太过炙热,霍临深看着他,忍不住贴过去,亲在他眼皮上。
“我的目标,已经实现了。”
大衣下,两只相握的手又紧了几分。
齐汶迟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别扭地移开目光:“这算什么目标。”
“好吧,”霍临深对他过于纵容,“那我换一个。”
他拉着齐汶迟进了街边的餐馆。
“我现在的目标是,和汶汶一起喝碗热汤。”
餐馆不大,坐满了人,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见有新客人来,立马回身招待:“里面坐!”
围着围裙的女人动作麻利地收拾出来一张桌子给他俩:“吃点什么?”
“两碗素汤,谢谢。”
隔壁几桌在热切地聊天,齐汶迟稍稍往外挪,分了只耳朵去听。
嗓门最大的那位大叔应该是说高兴了,拍着桌子唾沫横飞:“这可是我侄子说的,知道他在哪工作吗?嘿,总部!总部的消息还能是假的?”
旁边有人提出质疑:“就算在总部工作,也得看他是什么职位吧?一个干杂活的向导,能有什么确切消息。”
大叔瞪着他:“什么干杂活的!人家可是副官!”
一听这话,剩下的那些人倒吸一口凉气。
大叔得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他还说了,河州塔那几个大人,最近正因为卧底的事发了好大一通火。要我说啊,自己没本事抓不到人,拿下属撒气算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