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年受着垂眸不语,有些话他无法开口,他没法跟闻时开口,他怎么该说什么?说兰馥以死相逼让他们分开,还是闻钦臣下跪求他去和战瑢结婚。无论哪一个他都说不出口,他的心不比谁坚强,他的痛苦也不比谁少,闻年完全就自暴自弃式的不予反驳和解释。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闻年语气忽然就变冷了,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弧度,说出口的话刻薄而又刺耳:“我就是饥不择食的引诱了你,爽完就推开那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没爽吗?都过去那么久了还翻出来说有意思吗?你不就是放不下,不就是想要个解释吗?事实就是这样。现在我告诉你,我错了,早知道你这样纠缠不清,我就不应该和你开始。”
闻时被堵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觉得心脏刺痛,他吸了吸鼻子,笑的怪异又难听:“那你还来做什么?老婆不如我爽还是又空虚寂寞了?被男人操过就受不了别的了……”
“啪!”
闻年扇了闻时一耳光,打的闻时趔趄了一下,嘴角都渗出血丝来,接着他就看见闻时又笑了起来,听到他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嘛?从昨晚到现在你不就是在勾引我嘛。”
没有一点体面,两人好像都要把对方最丑陋的一面撕扯出来,歇斯底里的争吵才能有那么一点的好受。
闻年深吸了一口气,他收回视线就要走,他不想再看着闻时那种受伤的表情,也不想做无意义的争吵。他希望今天就不要再纠缠不清,虚情假意也好,表面和气也罢,他不想再继续吵架和捅对方刀子了。
“你去哪?”闻时拽住了闻年,他说:“你又要干嘛?”
闻年那一瞬只剩下疲惫,他的声音很轻,也很不真切:“我累了。”
这句话在感情里要么就是争吵的开始,要么就是感情的结束。但明显,他们刚吵完,对于闻时来说,闻年又要抛弃他了,他总是被丢推开,被厌烦,他松开闻年,没在阻拦,看着闻年毫不犹豫地离开房间,闻时才红着眼呢喃:“为什么总是这样。”
闻年走的楼梯,他心很乱,走的不算快,他只觉得很累很痛苦,不想再做无谓的争吵。闻年走到楼下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但他并不想回头,也不想服软不想把自己的脆弱表露出来。但闻年等到的不是别的,而是一片沁满乙醚的手帕。闻时搂住软绵绵倒进他怀里的闻年,垂下头,轻轻的在他哥额头落下一个吻。
闻年醒来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卧室,外头天色也已经暗了,他的头还是有些晕,但身子动不了,闻年感受了一番就知道自己被束缚带捆住了。但他也没挣扎也没出声,歪了歪头就继续睡了,等再次醒来,闻时就坐在床边,屋子里只开了盏灯,昏暗且不真实。
“哥,醒了就别睡了。”闻时低头看着闻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反正我们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说完他就松开了闻年身上的束缚带,让闻年坐了起来,闻年一起来就发现这脚踝处有一条锁链,不知道连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干什么?”闻年揉着太阳穴,语气也很淡。
“不想让你走。”闻时道,他盯着闻年,盯的他有些毛骨悚然:“哥,明天是我的生日,在家陪陪我吧。”
闻年别开脸,他都这样了还有拒绝的权利吗,他闭了闭眼道:“你不是从来都不过生日吗?”
“可是你一直都有在给我过,只不过这几年没再过了。”闻时道:“你说过我对你很重要,你还说如果没有我你会很痛苦,可是你却有了自己的家庭,你一下就不要我了,玩够了就丢掉,看着我痛不欲生很有意思吗?”
闻时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感觉,闻年结婚他没那么难受,但他们有孩子后,他才觉得痛苦难耐。因为有了孩子之后,闻时就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闻年有了自己的家人和爱人,他就成了外人。
闻年依旧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从来都是闻时在说话,他很少开口。之前予求予给的时候更多是笑着,会开一些轻松的玩笑;而现在,他知道在这种状况下,他说什么闻时都听不进去。
他说战诺不是自己的孩子,闻时就会反问,那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他说他和战瑢只是联姻,没有夫妻之实,闻时就会说那你为什么不离婚,不早点告诉我……诸如此类,他们都不够冷静和理性,也都听不进去对方的话。
闻时低头吻了闻年的脸颊,又吻了闻年的脖颈,叼起一小块皮肉,细细的咬着嘬着。手就探进他哥的衣服里,抚摸着闻年腰间细腻的皮肤。闻年也没有反抗,任由闻时乱来,但闻时也只是摸着,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你都不反抗,还不是勾引我。”闻时觉得自己忽然理解了阎赞,他觉得他哥只呼吸就在引诱他,一颦一笑简直就是散发着春药的气味,让人难以自拔。
闻年按住闻时的手,他抬眼看闻时:“我要吃东西。”
早上出门的时候吃了早上,接着就被迷晕到现在,闻年只觉得自己饿的厉害,他一饿就胃疼,很不舒服,也没什么精力和闻时周旋。闻时勾唇笑了一下就出去,他心情不错,饭早就做好了,现在这间屋子里只有他和闻年两人,就好像有了一点曾经那种相爱时的感觉。
闻年从床上起来,他腿脚还有点发软,铁链叮叮当当的响着,让倒显得挺有分量,他观察了一番,发现这链子连在床底不知道什么地方,但足够长,够他去卧室的卫生间,仅此而已。
闻时要做的事儿无非就是把他关在这里,囚禁,做爱,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了。这样有什么用?弥补这些年的缺失?闻年没觉得有什么好弥补的,他们都错过太多了,而他想要的也不是回到从前,他只希望可以见到闻时,希望大家就这样安于现状,不清不楚的继续下去。只有这样所有人才能安然无恙,但闻时总要打破已经固定好规则,把这些不堪都摆在明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