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从年后到离开的那大半个月里,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痛苦,他想粘着闻年,想同他哥讲很多话,想让他哥多看看他,但他的爱人依旧是那样冷峻疲惫,不愿多言。
他知道闻年也在痛苦,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多言。直到他在他闻年身上闻到不属于他哥的香味的时候终于爆发了,那抹甜腻恶心的女式香水让闻时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掉了,他红着眼攥住他哥的胳膊,质问他哥为什么要骗他,可闻年只有沉默。
那种沉默就像在炙烤着闻时,让他焦虑愤怒,他们吵了一架,闻时完全听不进去闻年的解释和辩白,他恨自己的眼泪没完没了的流着,也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而后就是闻钦臣和兰馥在饭桌上的剖白,那天没有傅誉,只有闻时和闻年,闻时那时也算知道了个大概,但在听到闻钦臣那些话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真的低估了闻家要面事儿,那段时日正如虎狼屯于阶壁,让闻时几乎绝望了,他不再为那些隐瞒和欺骗而难过,但他依旧恨闻年。
明明这段感情可以不开始,明明闻年可以坦白,明明闻年也可以和他提结束,但闻年都没有,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他的爱人要和别人结婚,和无能为力的他。
那天兰馥和闻钦臣都说了让他去国外的话,说是在外头有信托,让他去重读本科,他的人生又被重新规划了一番,而那时闻时只是看着闻年,闻年说:“你现在也才大二,退学也来得及,在那边一年多,傅誉也会过去读研,你也有伴。”
闻时沉默了一下才说了:“好。”
他没有反抗的余地,也许会反抗兰馥和闻钦臣,但只要是从他哥嘴里说出来的事儿,他都听话照做。正因为如此,家里的所有决定都是通过闻年转述给他,他只要听话就好。
往后的那几日,闻时没有和闻年说过一句话,他们连见面也很少,直到闻时要走的前一天晚上,那时闻时有些低烧,他咳嗽的厉害,家里人都在,闻钦臣像交代后事一样同他说了很多,闻时还是没忍住他同闻钦臣吵了一架摔门而去,因为他对闻钦臣说,他烦透了渭城,也烦透了要一直装作安分守己的样子,为什么他没有选择,为什么他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那一晚,闻时丝毫不在意家里人都在,他把闻年拽进自己房间,压在书桌上吻的天昏地暗。他把闻年身上沾着别人的气味的衣服全都撕开剥下,又在他哥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咬痕吻痕以及滚烫的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那一晚没有做,闻时又说了很多话,他说不完的爱和斑驳陆离的恨,他问闻年:“你爱我吗?”
闻年说:“我爱你。”
他又说:“我也爱你。”
他恨闻年爱他,又恨闻年没有选择他,又恨自己无能为力。在闻时这一生里,他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那是他人生中最无助最痛恨自己的时刻,痛苦无法避免,杂糅在爱里,像血液里流动着玻璃渣,痛进四肢百骸。
走的那天,他把自己的那个白玉坠还给了兰馥,陈秋给的两千万他也把卡放到了闻钦臣书桌上,当然,他也给闻年留了一句话:“我不会参加你的婚礼,因为我怕我嫉妒的发疯,把你从礼台上拽下来。”
到外头后,闻时见到了阎怀庭,也见到了阎赞。阎怀庭倒是对他不怎么上心,做了亲子鉴定后给他安排好了吃穿住行后就不管了。反倒是阎赞,对他很感兴趣。
阎赞这人长得很出众,但一股吊儿郎当的气质,别过MG的董事,倒像个混混头子,听到闻时回来认爹,直接从国内飞过来见这便宜弟弟。阎赞比闻时大两岁,和陈秋同一年,但比陈秋和闻时精不少,毕竟是阎怀庭带出来的接班人,比闻时这种蜜罐子里长大的完全不同。
闻时当进到阎怀庭给他安排的屋子里的第二天,他倒时差醒来,一睁眼面前有一张脸,正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看,这人正是阎赞,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被阎赞掀开被子扒开衣服摸了个遍,又扯着他的脸捏了半天,就在这人越来越近的时候,闻时直接就把人从他床上踹了下去。
“你他妈谁啊?”闻时那会儿还没清醒,只觉得这人有病。
而阎赞忽然大笑了起来,他坐在地上对闻时道:“不愧是阎怀庭那老装货的种,够劲儿啊,长得也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的那几天,阎赞天天来找他,这人没有一丁点边界感,在他洗澡的时候撬门,睡觉的时候钻他被窝,吃饭的时候扒拉他的碗,搞得闻时都要烦死了,他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太特么无厘头了。而闻时头半个月只顾着防着这人了,至于大洋那边的事儿,他一点闲心都没有了。
后面就是闻年结婚,他看着陈秋和傅誉给他发的婚礼现场的视频,他看着他哥低头去吻战瑢的时候,阎赞就凑在一边看,看半晌,啧了一声:“这就是你哥啊?腿好长啊,想操,脱光了一定很白吧?”
那是闻时成年之后第一次和人打架,也是成年之后,第一次骂出那么难听的话,两人从互殴到闻时单方面压在阎赞的身上揍他,再到闻时逃跑似地从阎赞身上爬起来其实也只过了几十秒,因为阎赞硬了,给闻时恶心坏了。
“好爽啊。”阎赞眯着眼躺在地上呻吟,他把手伸进裤子里揉了揉,喘着粗气儿对闻时道:“好久没被人打过了,太爽了。”
闻时想踹阎赞,又怕把这人踹爽了,他把沙发上的抱枕砸在阎赞身上,结果阎赞又淫叫了一声,闻时是真的没辙了。他要走,又被阎赞抱住了腿,这人又摸着他的大腿对他笑着道歉,说:“你哥也是我哥,我言语过激,不过你这怎么反应这么大?难不成是你姘头?还是你要操?”
“和你有关系吗?”闻时还是忍不住踹了阎赞两脚,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整个几乎在爆发的边缘,眼睛又红的厉害,眼泪又他妈的开始打转了。
“哎呦怎么哭了?”阎赞从地上爬起来,捏着闻时的脸一扯,那眼泪珠子一下就划出来了,接着下一秒,闻时就看到这人凑近了,他脸上蔓延上了一股恶心的湿滑温热触感,操他大爷的,阎赞在舔他!闻年直接一巴掌把阎赞的脸扇出去了,自己几乎是逃跑似的冲的卫生间洗脸,搓了半天才缓过那股恶心劲儿,一抬头,阎赞就捏着他的手机倚着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