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那段时间倒是想开了很多,毕竟这学期课多的要命,他忙的和陀螺一样,后面接到傅誉电话,说是闻年被灌了酒,看着有些醉,问闻时要不要来接人。
在闻时的印象里,他没见过闻年喝醉,也没见过闻年有任何失态。他哥这人,总是一副很完美的高冷之花的样子,顶多流露出一点微乎其微的疲惫,和很明显的不耐烦。
闻时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想闻年想得发疯,他当即就打车过去了,等到饭店门口,那边也刚散场,傅誉扶着闻年,在和司机说些什么。闻时赶紧过去了,只见闻年比傅誉给他说的还要醉些,飘飘摇摇的站不稳,眼睛也眯着感觉不怎么能睁得开,非常的让他心猿意马。
“我来。”闻时快步走了过去,他从傅誉那里把闻年接了过来,扛着人接了车钥匙就给闻年塞车里了。
他同傅誉告别后就带着闻年回去了,本来想把人拉回自己租的那屋子去,但看着闻年有些憋屈地瘫软在后座,他就没忍心带人去那什么都没有的间寒舍,直接开车回家了。
说真的,闻时多少对今晚的冲动有些懊悔,他冷静下来后,就只想着把人送回去就走,他不想面对明天清醒后的闻年。
到家里的地库后,闻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闻年从车里挪了出来,但看着他哥衣冠不整面颊绯红的样子,闻时莫名其妙的有点燥热,只能同手同脚的扶着人,往楼上去。
闻年也是在这会儿才才醒了点,他靠在闻时身上,缓慢的抬起胳膊揉了揉闻时的脑袋,非常沙哑地叫了一声“小时。”
“哥我在。”闻时回道,他脑子里很乱,但又很清明。
闻时在闻年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的发抖,只想着快点,再快点,他想离开,再多一秒心就乱了。
这会儿电梯也开了,楼上这廊道就两间屋子,一间他的,一间是闻年的,他带着闻年走的房间门口,正准备开门,闻年就忽然直起了身,完全不顾闻时,跌跌撞撞的进了闻时的房间里去。
闻时在后面开了灯,接着就看见让他有些错愕的一幕,他的房间很明显的有人动过,和他之前走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再看着闻年熟练的躺在床上脱衣服的时候,闻时依旧在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不通为什么闻年要睡他的房间,也不敢多想,他在面对闻年的时候,早就失去了曾经的那些勇气,他只剩下退缩了。
直到闻年不耐烦地扯领带的时候,闻时才过去帮闻年解了领带,给人把衣服脱了叠好了,被子盖严了,做这些的时候他几乎在避免触碰的闻年,本来想走,但又舍不得,只好心情复杂的蹲在床边看闻年。
闻时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但他只是吻了闻年的指尖,又贪婪的盯着他哥看了好久才别开脸。
闻年眉眼像闻钦臣,冷冽又不失气势,脸型又像兰馥,五官比例很好,怎么看都不够。但是他自己和闻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像,小的时候有人说过他不像兰馥也不像闻钦臣,每次被人这样说的时候,都是闻年把他护在身后和人家对峙。
闻年给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没关系,有哥在。”
但也仅限于小的时候,长大后他们两个就不再那样亲密无间,也不再是亲兄弟了。
打那天之后很多事都变了,他的喜欢可以明目张胆,但闻年对他的厌恶和不耐烦也可以不用掩饰。
他当然想要做更多,想要的也更多,但闻年的冷漠和推拒都让他很受伤。那种慌乱之下的情绪翻涌,让闻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内心挣扎了好久,才靠近了过去。
但只是摇了摇闻年,等着闻年迷迷糊糊的扭过头来,闻时就问道:“哥要喝点水吗?”
闻年没说话,只是把手伸了出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眼睛依旧是半眯着的,闻时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只好又试探似的说了一句:“哥你为什么要睡我的床?”
接着他就看到闻年挪开了一点,又揉了揉眼睛,让他把灯关了。闻时先关了灯,但他没上床,还是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还是怕,他怕闻年冷脸的样子,怕闻年不耐烦的样子,也怕是自己理解错了,这样只会让他们越来越远。
在闻年不怎么搭理他的这一年多,只有和父母在一起聚餐,全家人待在一起,闻年才会给他展现出一点笑容和关怀,又会在父母离开的时候换上冷冰冰的模样。
几番周折之后,闻时就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但他也只敢往前挪一厘米,只要闻年有所动作,不论好坏,他都会往回退十米。
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自我怀疑里,闻时只剩下一面用来防御的高墙,他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
闻时想了很久,还是出去了,他没待在家里,直接去去了陈秋那边,反正是个点陈秋应该没睡。陈秋对他的到来也丝毫不意外,就让他想喝啥自己去冰箱里取,想吃啥就自己点外卖。
闻时拿了瓶可乐就过来挤到了陈秋边上,他喝了一大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刚从家里过来,把我哥安顿好了,他喝多了,跑到我屋子里在我床上睡。”
本来陈秋没什么反应,但听了这句话水都喷了出来:“我靠?然后呢?你啥也没干就来啦?”
“嗯。”闻时点头。
“嗯你大爷个头。”陈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恨铁不成钢的捶了闻时一拳:“这他妈不是好时机吗?你来我家干嘛?你为什么不躺你哥边上?”
“不敢。”闻时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你…你小子真太窝囊了。”陈秋叹气:“你管他怎么样,又不是亲兄弟了,你直接上啊!他还能把你吃了?闻时你他娘的真太怂了,人都喝醉了你亲两口摸两下他又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秋长吁短叹地坐了起来,他揽住了闻时的肩膀:“我告诉你哈,你这会儿要是跑了,你哥明儿醒来百分之八十觉得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现在就赶紧回去躺他边上,等他明天醒来就是一口咬定是他拉你上床的。”
闻时摇头:“我不敢…陈秋你不懂,我还想和他有以后,现在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最起码可以见到。如果我今晚做了什么,我哥估计再也不会见我了。”
“随便吧你。”陈秋长叹一声道:“我要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我就要把他吃抹干净,搞到手和没搞到手永远不一样,只要是拥有过,那就是不一样的。”
“我想要爱。”闻时看着陈秋道:“我想要我哥也爱我。”
闻时说的很认真,弄得陈秋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啧了几声道:“那你慢慢用怀柔政策感化你哥吧,但是你小子别那么怂,有的时候还是得主动点。”
闻年在闻时床上醒来的时候,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昨晚是闻时送他回来的。
头还是很晕,闻年支起身看到了床头柜放着的水,还有他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但闻时不在。等缓的差不多之后,闻年洗漱完下楼,家里除了保姆就再没有一个人,闻时并没有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