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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懂。”沈原习站起身,把妈妈的身子转过来推着她往外走,“该懂的不该懂的,我都懂了。”
“不该懂的是什麽?”吴亦曦听完后回头问,已经被沈原习推出了几米,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门口。
“妈妈,我太累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儿行吗?”
撒娇永远对妈妈管用,看着沈原习的黑眼圈,吴亦曦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简单叮嘱他了一些老生常谈的事情。
母子之间总有特别的默契,吴亦曦总觉得沈原习说的话有所隐瞒,但她也深知,孩子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刨根问底不会是正确的行为。
同样有默契的,还有庄冕安与沈原习。
沈原习刚关上房门躺在床上休息,庄冕安的视频通话请求就打来了。
“好想你啊。”一接通,沈原习就迫不及待表达了自己的思念。
“才六个小时。”庄冕安看了一眼时间,“不过我也很想你。”
“六个小时,哼!”沈原习有些阴阳怪气,转过头不看庄冕安。
“天啊,六个小时没见了。”庄冕安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六个小时,可就是一天的四分之一了,这可是三百六十分钟,两万一千六百秒啊!”
沈原习憋不住笑出了声,被庄冕安别出心裁的哄人方式逗笑。
庄冕安也在屏幕的另一端笑着。
一千多公里,声音和画面都有延时,但爱总是比网线更快一步,或许是爱更愿意迈大一点脚步。
第54章
匿名投诉洲沂博物馆的举报信,就是庄冕安在这与沈原习分开的六小时里写完并发出的。
自从林育涵找过庄冕安后,庄冕安就在工作日去洲沂博物馆“参观”了几次。说是参观,但也借此机会重新踏入曾经的工作地感受了一下,相对来说,展览的用心程度和服务真的産生了不可忽视的变化。或许这些变化在第一次来的游客看来不算什麽,但在从大学就在此工作的庄冕安眼里格外明显。
戴着口罩的庄冕安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几次参观后,他也下定了决心要写出这封举报信。
把沈原习送走后的庄冕安産生的戒断反应不比沈原习轻,他只能强迫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以此来消磨时间。
信写完了,结果如何,庄冕安也无从知晓。尽自己所能,问心无愧已经足够。
只是昨晚这一切后,心力耗尽的庄冕安又陷入了情绪之中,对沈原习的离开重新産生了切切实实的不舍与思念。也不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可在这一刻却实在寂寞。
“我想你…...”
数不清是沈原习说的多少遍,庄冕安听着却也不嫌烦。两个人的劲头,似是光是这一句话就腻腻歪歪能说上半小时。
沈原习的眼神中出现了庄冕安熟悉的感觉。
“你的手在干嘛?”庄冕安的声音从网络另一端传来,近在耳边又远在天边。
沈原习支支吾吾,答道:“拿着手机跟你视频啊。”
“另一只手呢?”
命令式的口吻不但没有让沈原习停下手中的动作,耳根通红地,没有回答但微微闭上了双眼。
庄冕安也已经不需要回答,沈原习正在做的一切,也因为没有被看见而充满了无限的遐想空间。
“停下。”庄冕安试图让沈原习回过神,可沈原习似乎并不想听从他,“停下。”
看沈原习没有回应,庄冕安反倒更有兴致,沉声说道:“听我的指示,能做到吗?”
过往的经历早已形成了本能反应,沈原习一听这,也意识到庄冕安并非是想制止自己的行为,乖顺地点点头,停住了动作。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总是缺乏耐性,停住几秒后就像手机中的命令发出者投以求饶的目光。
手机中的庄冕安又何尝不在忍耐,但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异常:“还有一分钟。这是对你刚刚没有立即执行我的命令的惩罚。”
沈原习的心理闪过一丝念头,即使自己不听庄冕安的,他也奈何不了自己。这个念头随即就消失了,一是沈原习早已习惯了庄冕安的命令,二是他知道自己瞒不过去,而被发现后的惩罚只会更重。
“用手握住它。”
这句话像是救星,沈原习终于重新握住了那憋得发红的东西,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等待着庄冕安下一步的发号施令。
“上下…停住…”
庄冕安的声音被沈原习自己的喘息声盖过,逐渐沈原习就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视频里的庄冕安的表情也瞒不过沈原习,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某种状态。
挂了电话后,庄冕安走进浴室,看着镜子中餍足的自己,过去的自己怎麽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做这样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