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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漾这才睁开眼睛,右手小心翼翼去摸索着,热乎乎的且湿润,“这是怎麽了。”他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你今天拔鳞片了?”余藻语气里满是担心。
“嗯,举行祭典了,但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啊。”朝漾只觉烦躁,脖子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老大,你先起来,我给你包扎。”
余藻托着朝漾的背部,费力将他带起,Michael在嗅闻那摊血渍。
朝漾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的绷带被贴在了伤口处,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祖宗,你要不找时间回家一趟吧。”余藻收拾着床单,嘴里提醒着。
“嗯,我会的。”他来到床边,用手笼罩蓝色的幽火,感受火焰的温度。
“几点了?”
“下午五点左右。”
朝漾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人脸,笑容出现在虚弱的脸上,“余藻,帮我订一束花,还有海滨那家粤菜馆。”
“祖宗,你不舒服就别去了吧。”
余藻盯着朝漾走进衣帽间的背影,叹了口气。
朝漾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已经坐在了跑车上。他带着墨镜,面色看着红润了些许,白色T恤外搭雕花棉麻衬衫,下身一条直筒西裤,随性至极。
接过余藻精心準备的捧花,放在了副驾驶上,他微微一笑,开着车扬长而去。
市殡仪馆,一辆醒目的酒红色敞篷停在侧边的停车场里,吸引了下班职员的目光。
“这是哪家公子哥,家里出事了吗?”
“没吧,在这停了有一会了,也不见出来。”
“嚯!那是在等人吧,最近办公室有谁谈恋爱了吗?”
“不知道。”
“那位姐姐!等等。”挎着卡其色包的女士被坐在车里的朝漾叫住了。
“怎麽了吗?”她朝声源望去,看到那张脸时着实惊叹了一下。
“请问温逝怜先生怎麽还没出来?”朝漾做了个看表的姿势,“我看已经下班半个小时左右了。”
“哦,温先生忙完事情才会走,一般会晚点。你可以直接进去找他,办公室在113。”
“谢谢姐姐。”朝漾趴在车门上,笑得甜美,对着她挥了挥手。
这位小姐被朝漾的笑容击中,脸霎时就红了,“哇,不敢想象墨镜那双眼睛。”她对着身边的同事说道。
“竟然是找温先生的,男神的客户也是大帅哥啊。”
朝漾在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中下了车,走进了殡仪馆的大厅。
“先生,您好,我们已经下班了,如需办理业务请明天工作时间段再来。”一进去就被收拾东西的前台拦下来。
“不是,我是来接人下班的。”朝漾摘下了太阳镜,挂在了衣领上。
“哦,家属是吧。”那位小哥挎着包从前台出来,赔笑道:“不好意思,你请便。”
朝漾看着他急匆匆下班的背影,心思却还停留在‘家属’这一词上。
他插着兜,嘴里哼着轻快的歌,走在长廊上,在标号113的办公室前停下来脚步。
门是敞开着的,两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你先试着整理这些,不会的再来问我。”
“好。”
温逝怜听到敲门声,擡头望去,朝漾靠在门框上盯着他。
夏屿转过身询问道:“老师,这位是?”
“我的客户,没事的话你可以下班了。”温逝怜低头,将资料放进公文包,关了桌上的台灯。
“嗯。”夏屿好奇地打量了朝漾一眼,出去了。
“你为什麽过来?”温逝怜来到门口,示意朝漾让一让,之后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邀请你去吃饭。”朝漾和他并排走着,语气轻佻。
“我晚上有事。”温逝怜推了推眼镜,冷漠地拒绝。
“你答应我的事要做到。”朝漾快步来到他的身前,拦住了某人,眼神严肃起来。
“你只让我告诉你下班时间。”温逝怜眼镜直勾勾注视的面前的人,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如果你拒绝我的邀请,那我不会告诉你周仇的事情。”朝漾更近一步,视线朝上,身上有股伯爵玫瑰红茶的香气,萦绕着冷冽苦涩的烟熏木质酒香,辛辣逼人。
温逝怜和他呼吸交错着,在几秒的对视后,点了头。
朝漾将温逝怜请到车边,某人盯着副驾驶上的捧花和夺目的酒红色车身沉默不语。
“送给你。”朝漾坐在主驾驶上,示意他上来。
“我自己开了车,你告诉我地点就行。”
“不行,你和我一起去,万一你直接开车回家了怎麽办。”朝漾边说边带上了墨镜,“我会请人把你的车开回家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