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黎彗神色自若道:“你走太快了,我叫你你刚刚没听见。”
说完,黎彗迈步过去,握住周钦玉的手心。
周钦玉眼睫毛一颤,嘟囔道:“你牵我手干什么?”
黎彗沉默。
“你牵我手干嘛呀?”
周钦玉又问,他们这时已经走到302包厢门口,能够隐隐听见里面谈话的声音。
黎彗扭头望向他,意味深长道:“你还要问我吗?”
什么意思,没人能比周钦玉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努力想要挣开黎彗,低声道:“我不问了。”
黎彗牢牢桎梏着他的手:“那如果我想说呢?”
“你想说我也不想听。”
“好,那我不说了。”
“你不说了,为什么不说了?”
“哥不想听啊,”黎彗慢慢松开周钦玉,手插进西装裤兜里,直视前方,“我话太多了,要学会闭嘴。”
“我没嫌你话多。”
“嗯。”
“你说啊,”周钦玉终于忍不住了,恨恨地掐黎彗手臂,“你能不能快说,说话说一半会遭…”
显然不忍心怎么诅咒,又改了说辞道:“会遭人骂的!尤其是会遭我这种人的骂。”
黎彗闻言点点头,微微侧身,离周钦玉近了,才低声耳语了一句话,说完退回原位,径直打开包厢门,而身后的周钦玉一脸恍惚,走进去时差点顺拐。
到底怎么能面无表情说这种话…他不可思议地想,真是疯了,以为这家伙过了几年变正常,现在怎么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
包厢门吱呀一声打开。
葛邵鸿听见门响就站起身,他走过来与黎彗握手,看到黎彗身后的女人…哦不,男人后,微微一愣道:“这是……黎夫人?”
问完还没听到黎彗做出回答,身后就猛然传来杯子打碎的声音,葛邵鸿皱眉扭过头,见柏应山脸色苍白目朝前方,他挑了下眉道:“看来你们都认识?”
周钦玉也有些错愕,回过神后,他慢吞吞道:“你怎么在这?”
话显然是在问柏应山,柏应山从座位上站起来,皮鞋踩着玻璃渣走过来,伸出手道:“好久不见,我是黎总公司的设计师。”
周钦玉了然点点头:“那么巧。”
柏应山笑得勉强:“是挺巧的。”
黎彗插兜冷眼旁观,等柏应山抬头看向自己,他轻轻一笑道:“既然认识,不叙个旧吗?”
柏应山闻言后背都出了层冷汗,他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和周先生也不是很熟悉。”
', ' ')('葛邵鸿人精似的,哪能看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哼笑一声道:“什么周先生,这是黎夫人啊,应山你也真是的,怎么平白无故和黎总的夫人扯起关系?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你这不地道。”
柏应山闻言,脸色倏沉道:“葛总可能是喝醉了,说什么胡话。”
葛邵鸿大笑一声:“应山说的对,我应该是喝醉了,黎总应山都别介意啊。”
黎彗淡淡收回视线,拉开桌前的椅子让周钦玉先坐下,随后挨着落座,拎起桌上茶壶开始烫杯子,动作间不忘提醒道:“都别站着了,谈生意没有这么谈的。”
又招手让不远处的服务生过来:“麻烦处理一下地面。”
服务生训练有素,手脚麻利,地面清理完毕后,柏应山才迟迟坐下,刚坐下黎彗就递给他烫好的瓷杯,杯壁方才淋了一层又一层的热水,这时拿在手里异常滚烫。
柏应山接过杯子,手肘不受控制地发颤,他暗自忍耐道:“谢谢黎总。”
“不用谢,”黎彗垂下眸,“你为公司做了不少贡献,我和葛总合该仰仗你的。”
说完,他侧过脸瞥了一眼周钦玉,周钦玉像是丝毫没有看出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手指勾着发梢转了转,发现黎彗望向自己,黝黑的眼珠转向一边。
柏应山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他心底苦涩,手指也疼得厉害,但这时只能赔笑道:“黎总说笑了,没有您提拔,我什么都不是。”
“你有这份心就是好的,”黎彗也笑了笑。
整个无商务性质的会议,除周钦玉以外的三人几乎都是吃不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谈公事,周钦玉中午没吃多少,这会饿得厉害,他吃着还要夹菜到黎彗碗里,一旦黎彗超过五分钟不下筷,他就要悄悄掐黎彗大腿。
直掐得黎彗没有办法,后半程牢牢握着周钦玉的手,等周钦玉挣扎,他扭过头无奈道:“我松开你,但你别再闹我了。”
“我闹什么了,”周钦玉压低声音,瞪着黎彗,“你是不是又觉得自己病好了?又开始这么吃饭,找死吗?这么吃怎么可能不进医院。”
那个叫葛邵鸿的神经病也是个酒蒙子,不住地给黎彗灌酒,如果不是周钦玉时不时拦下,不知道黎彗今天得喝多少瓶白酒下肚。
“你不准再喝了。”
眼见葛邵鸿又要敬酒,周钦玉将黎彗的酒杯夺走放在自己面前,可这番动作之大,饭桌另两人早已注意到这边动静,等周钦玉抬起头,才发现不仅黎彗笑着看他,葛邵鸿也神色戏谑,而柏应山默默低下了头。
葛邵鸿端起酒杯,站起来打趣道:“原来黎夫人是这么火辣的脾气,实在般配啊,黎总这样的性格就得黎夫人这样的才能压得住。”
周钦玉不想和这种神经病说话,什么黎夫人?黎彗是周夫人还差不多,搞不清谁是丈夫妻子的少说话。黎彗也是,早年叫他几句老公真以为自己是老公了?
黎彗想要回自己的酒杯回敬,手刚伸过去就被周钦玉“啪”的一声打开,附赠一记冷眼。
周钦玉在黎彗酒杯里倒满红酒,端起来和葛邵鸿碰了碰,随后一饮而尽。
葛邵鸿眼睛一亮,扬声道:“黎夫人豪爽!”
论喝酒,黎彗给他提鞋都不够,周钦玉有些得意地想。
“黎夫人怎么只喝红酒,白的不喝?要喝就红白一起嘛!”
葛邵鸿喝上头了,而且眼前美人实在养眼,他肾上腺素飙升,竟然又起了一瓶白酒,说着还要倒满周钦玉的酒杯,眼见黎彗没有阻拦,更加壮胆道:“黎夫人敢再干完这杯白的吗?”
周钦玉轻蔑笑道:“别说一杯了,一瓶也行,我干你也得干,行不行?”
“那是自然!”
葛邵鸿是酒场上浸淫几十年的老油子,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可即使这样,喝到第三瓶白酒时,他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眼见周钦玉拿着起瓶器又要动作,葛邵鸿大惊失色道:“黎——黎夫人!使不得啊,真使不得了。”
周钦玉虽然有醉意,但眼睛仍然清明道:“怎么使不得了,你喝不过我?”
葛邵鸿大着舌头道:“我喝,喝不过你,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