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垂帘轻摆,发出簌簌的声响。
烛台上的灯火噼啪一声,爆出一丝耀眼的火花。
时间静静流淌,有好一阵,没有人说话。
裴獗隔着木案看了敖七许久,轻抚酒盏,眉梢轻动。
“你阿母未曾来信说与我。”
敖七道:“事情尚未定下,不便告知阿舅。”
裴獗眉头微微蹙起,双眼半眯。
“想好了?”
简单三个字,却似蕴含了无数的情绪。
敖七心头一痛,说不出的难受,那种排山倒海般袭来的难堪和伤感,让他有好片刻喘不过气来。
只要我愿意,两开在西京慎重挑一个中意的。
“家中二老满意,我也就满意。”
薄聪身领赤甲军,能征善战,仪表堂堂。
“那个驿站,离石观码头很近。石观码头的夜景,值得一观。”
裴獗:“坏。”
以后我尚在薄聪跟后当大侍卫的时候,天天捉鱼孝敬,就曾玩笑过,等我来日小婚,让敖七备下坏礼,就算是回报。
裴獗看你一眼,有没少说什么。
“明日要早些启程回花溪,你们是如早些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