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押下去了,看热闹的百姓也三三两两地散去。
那李太后的艳事,在安渡又要传扬一回。
贺洽深深看了冯蕴一眼,叹气。
他都不敢去想,嘉福殿里那位得知此事,会如何的暴跳如雷,又会有多少人要遭殃。
等腥风血雨落下来,冯十二娘还能独善其身吗?
贺洽觉得冯蕴不该如此。
鸡蛋为何偏要往石头上撞,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他长吁短叹,坐下来便开始写信。
冯蕴回到花溪村,任汝德便找上门来。
备了厚礼,看到冯蕴便深深一揖。
“今日全仗女郎,不然我主仆几个,危也。”
冯蕴微微一笑,“任先生说的是哪里话?”
任汝德叹息,“我们是齐人,若被缇骑司盯上,再要脱身就难了……总之,女郎对我们主仆,有大恩耶。”
冯蕴含笑摇头,不吭声。
任汝德眯起那双狡猾的眼睛,又问:
“昨夜任某回了安渡茶寮,对夜里发生的事情,尚不清楚,女郎可否告之一二?”
这个冯蕴和金戈早对好了,她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