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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玠取出随身携带的信纸,将其分为一长一短两份,示与衆人道:“南唐朝局如同此纸,长者为世家所拥,可沿袭祖上功勋,得其蒙荫于朝堂立足,而短者便为平民子弟,只可通过科举或战场杀敌以军功入仕。”

几人略加思索后称是。

温玠言道:“南唐之朝局,久已陈规,非一朝一夕可易。然吾心有不甘,欲谋变通,未知诸位意下如何?”

周杨应曰:“温兄所言甚是,然变局非易,须慎之又慎。”

唐允则曰:“吾亦思之久矣,南唐政事确需革新,然从何入手,方为上策?”

温玠沉吟片刻,道:“明日,吾将亲赴云台府,欲向谢非卿表诚心,望其能引吾见圣上。届时,吾将面陈新政,以期国之兴盛。然此后,吾恐与诸位成政敌,望诸位明哲保身,勿涉吾事。”

衆人闻言,同声道:“吾等已明,温兄此去,定要保重。吾等自会与温兄保持距离,以免卷入政争之中。”

翌晨曦微,温玠立于云台府邸之门外,静候谢非卿之出行。

迨至酉时将阑,谢非卿公务完毕,正欲归府安歇。温玠望其影,疾步上前,挡于其前。

谢非卿欲绕道而行,却仍被温玠所阻。

温玠拱手,言曰:“在下有要事欲求于谢府主,望能垂听。”

“求人之道,竟以阻路为首,吾今始见。”谢非卿面带不屑,欲侧身绕过,然温玠却前进一步,封其去路。

“温玠无礼,汝敢阻朝廷命官,岂非自寻灾祸?”谢非卿怒火中烧,厉声喝问。

温玠不惧,反诘曰:“谢府主明鑒,云台府因监视百官,深得圣上倚重,岂会因区区小事,而开罪于吾?此举何尝不损国法之威严?”

“汝究竟意欲何为?”谢非卿怒火稍敛,反问道。

“温玠欲面见圣上,还请谢府主为我于圣上面前进言。”温玠道。

“哈,此言你可信否?你欲面见圣上,无论于太子或韩相处皆可,何至于来求本府主?”谢非卿怒极反笑。

“谢府主莫不是忘记,温玠为何被贬,如今又怎可与他二人再有交集?”温玠道。

闻言,谢非卿引温玠入宫内面圣。

“臣,云台府谢非卿求见圣上,劳烦唐公公通报一声。”

“圣上已经安歇,不见任何人,可若是谢府主前来,奴才不敢阻拦。”唐三道。

谢非卿闻言,径直入明宣帝寝宫,温玠身披黑袍,于他身后随行。

“草民温玠,自遭贬谪,游历四方,所见百姓皆安居乐业,无不称颂圣上之贤明。”

明宣帝听罢,心甚欢悦,道:“观温卿此行,收获良多。”

“然,微臣于随州目睹太守王捱,横行无忌,鱼肉百姓,更以万贯之财购得夜明珠一颗。”温玠禀告。

“随州是你辖地,可有此事?”明宣帝问于谢非卿。

“此事臣并不知悉,然定将前往查实,若王捱真有此行,臣必亲自带其至圣上面前认罪。”谢非卿答。

明宣帝道:“此事交由谢非卿查办,温卿可还有何事?”

“圣上可曾思虑,王捱何以敢无视律法,搜刮民财?”温玠问。

“皆因王捱不在洛邑为官,若在天子脚下,岂容他如此贪赃枉法?”谢非卿之言颇得圣心。

“非也,王捱此行,实因户部无主,无人制衡其恶。且王捱世袭官职,积累深厚,以至于在朝堂之上,结党营私,视律法如无物。”温玠辩。

“依你所言,莫非想重掌户部尚书之职?”谢非卿问。

“微臣此来只为圣上分忧,别无他想。听闻成国公白宇被贬,然其子白亦尚未入仕,圣上可任用他为户部尚书,必能牵制王捱,安抚黎民。然世家坐大,于国无益,圣上应将其权分散,便于治理。”温玠谏言。

“卿言之有理,然白亦终究未曾涉入官场,许你重回户部,任侍郎一职,从旁协助。”明宣帝道。

“微臣温玠,叩谢圣恩。”

待温玠离去,谢非卿对明宣帝道:“温玠与太子、韩相等人往来密切,不可不防。”

“卿所言寡人自是知晓,然自贾许流放后,户部唯有温玠可用,你可在暗中多加帮衬白亦,以免温玠重掌户部实权。”明宣帝吩咐。

“遵旨。”谢非卿领旨后告退。

当许人间三千愁,满城风雪压层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户部尚书温玠,虽一时有失,然其悔过之心昭昭,特此恩準,複归户部,任侍郎之职。白宇之子白亦,少年英姿,才华横溢,今擢其为户部尚书,总揽户部诸事,钦此。”

温玠、白亦二人,闻旨跪地,叩首谢恩,同声贺道:“圣上千秋,愿我南唐永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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