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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凝闻言,替韩相答道:“非也,祖父之意,方刺史可使其上任意书长公主与太子过错,如此,在圣上看来则是雍王为太子之位急不可待,并非真心为国,此事或有转机。”
方刺史与温玠闻言已然明了韩相之意,答谢后离去。
次日,朝堂之上。得到方刺史授意的那些大臣纷纷上奏,“长公主于边境时私吞军饷。”“太子德行有失,于东宫中私养舞女,以供其乐。”之类的言语不断传入明宣帝耳中。
明宣帝见事情逐渐失控,面色阴沉地将奏折堆叠于一处,当着衆大臣的面烧毁后道:“太子与长公主于揽月殿并非囚禁。数日前,有刺客潜入宫中,于御宴中下毒,长公主与太子不幸中毒,故派禁军前往揽月殿保护,所幸刺客已诛,长公主姐弟无恙,今特告知百官,勿要妄言。”
明宣帝散朝后,面沉似水,质问萧疏弦道:“好手段,寡人都尚未给太子定罪,你的人竟敢肆意猜测。”
萧疏弦拱手作揖,沉声道:“陛下明鑒,于朝堂抨击皇弟、皇妹者非我指使。”
“是不是,你心中有数。”明宣帝见雍王不承认,心中更加恼火,拂袖而去。
待长公主与太子解除禁足后至韩相府中答谢。温玠与方刺史亦在。
“此次本宫与太子能够化险为夷,多谢诸位。”
“殿下言重,清者自清,臣只是尽其本分而已。”韩相答道。
长公主此言让所有人都将目光落于韩玉凝身上,韩玉凝迎着衆人的目光,沉声道:“殿下此次虽化险为夷,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抉择?”
“欲居高位,百官与民心缺一不可,前些时日宁城破损,长河决堤,本宫欲向圣上请旨,前往宁城赈灾,以收拢民心。”长公主答道。
见长公主已有定夺,衆人便不再多语,纷纷辞别后离去,只留长公主与韩玉凝二人。
“此次让玉凝忧心了。”长公主道。
“殿下误会了,玉凝并未忧心。不知殿下留我在此,可是要交代宁城赈灾之事?”
一阵东风吹过,将折窗吹开,在其将要砸向韩玉凝之时,长公主将韩玉凝拉入怀中,才使她免受伤害。
韩玉凝愣了片刻后,试图挣脱长公主的怀抱,然而长公主的手却在其腰间暗暗用力,令她无法挣脱。
韩玉凝满面羞红,低声道:“萧疏韵,放开我。”
长公主只觉韩玉凝甚是有趣,并不松手,继续戏弄她,“殿下,韩小姐该用晚膳了。”芷儿随着声音推门而入,便见到在长公主怀中挣扎的韩玉凝,声音戛然而止,默默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查贪腐以正国法,事躬亲以聚民心。
南唐建安二十年三月初七,长公主赴宁城治理水患。明宣帝遣太子萧疏羽、雍王萧疏弦与之同往,此行亦有考较几人之意。
待衆人抵达宁城,放眼望去,只见满目疮痍,灾民流离失所,城墙破损不堪,亟待重修。
多日未曾进食的百姓,见有马车经过,纷纷聚拢,长公主等人举步维艰。
韩玉凝欲下车分粮予难民,长公主将其制止。
雍王萧疏弦策马上前,立于车架之前,以手中长剑指拦路之人曰:“吾等奉圣上之命前来赈灾,入城后自会分发粮食,此时阻拦车队入城者,按谋逆罪论处,杀无赦。”灾民见状,纷纷让开道路。
太子于车内曰:“皇兄此举,是否会激起难民反叛之心”
雍王闻言曰:“乱世当用重典,若一味怀柔,猛虎不除,必伤己身。”
太子曰:“皇兄所言,令孤茅塞顿开。”
二人交谈间,已至宁城府衙。见无人当值,萧疏弦示意身旁之人前往查看。
“宁城何人管辖?太子殿下奉旨赈灾至此。”侍卫话音未落,不多时,一花甲老者自府内而出。
“宁城府幕客黄九江拜见太子殿下,祝殿下千秋。”
雍王见仅一幕客出来,遂问:“宁城郡守何在?”
“回殿下,郡守李大人率府内衙役治水患处修堤,已多日未归。”
雍王闻慕客所言,道:“未曾想宁城郡守亦有报国之志。”随即看向萧疏韵姐弟道:“你二人是先于此驻扎,还是与本王同往李郡守处”
长公主道:“疏羽年幼,一路奔波,劳累至极,请皇兄允许我等在此歇息。”
雍王许之,令长公主等人于县衙内休整,自己带领队伍先行往李郡守处。
李郡守正指挥官民引流,见雍王到来,停下手中之事,前去拜见。
“臣,宁城郡守李秋生拜见雍王殿下。”
“起身,本王观李郡守治理水患似乎颇有心得”雍王看似与他随意交谈,目光却盯着他官服之上的数处补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