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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本宫出去走走。”最终还是长公主开口打破了沉默。乌云遮蔽月光,晚风轻抚烛火,二人一前一后于夜幕下,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安逸。

“想必关于本宫的一些事,韩相已经告知于你了。”长公主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韩玉凝道。

“祖父从未妄言殿下,只是告诫臣女当守君臣之礼。”闻听韩玉凝滴水不漏的回答,长公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你在帐外偷听之时,心中可守君臣之礼?”见自己方才的行为被发现,韩玉凝心中忐忑不安。

长公主继而道:“本宫希望以朋友的身份与你相交,而非君臣。”“是,玉凝必遵守昔日之言。”韩玉凝见长公主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心生泰然。

“昔日洛阳分别时,本宫曾对你许诺过,若有重逢之日,自会告知你名讳。”

“殿下日理万机,却还记挂此等小事,玉凝受宠若惊。”

“既是所诺之言,必当践行,本宫名唤萧疏韵,外祖父陈臣本是洛阳城首屈一指的盐商,富可敌国。母亲年少时与当初还是淮王的圣上互许终身,不惜散尽万贯家财助他登上帝位,而圣上登基后,却为推行军政有意打压商贾。外祖父与母后常为此事争论不休。后来,外祖父在外出行商时遭遇山匪,整个商队全军覆没。待消息传至洛阳,母后一病不起,身体也每况愈下,含恨而终。待母后薨逝,身边宫女皆被发配各地,本宫曾派人探查过,那些宫女,或因天灾、或因人祸竟无一人幸存,而如今作为她曾经最为得力的掌事宫女却出现在风云寨,你可知这其中深意?”

待长公主说完,韩玉凝只觉得如坠冰窟,“臣女可否当做从未听过殿下此言?”

见韩玉凝如此,长公主面色一肃,沉声道:“为时已晚,你既已知情,便唯有与我同舟共济,否则,即使本宫放过你,与此事有关联的那些人也绝不会放过你。”

“臣女定当谨记于心,绝不敢洩露半句。”韩玉凝一脸肃穆地保证道,然而心中却是暗自思忖‘明明是你将我卷入这场纷争之中的。’

二人交谈间,忽闻放哨士兵的号角声响起。紧接着,整个营帐内顿时火光沖天,冯不疑从军帐中迈步而出,望向二人所在之处,沉声道:“有敌来袭,玉凝,你保护殿下先去大将军帐内。”“表哥,你自己多加小心。”

“莫要慌乱,列阵迎敌。”冯不疑手持长剑,沉稳指挥。原本因遭突袭而慌乱的唐军,虽在他镇定自若的命令下,迅速结阵,展开反击。但北魏骑兵训练有素,不断收割着南唐士兵的性命。待温玠率领右军,向其靠拢,正欲形成合围之势,北魏军中却突然传出一阵奇怪的声响。胡人闻声,纷纷向一侧聚拢,避开唐军主力,策马而去。

韩玉凝护长公主至营帐,大将军冯彦清正翻阅书籍,见长公主入内,起身相迎。“冯将军免礼。”待三人各自落座后不久,冯不疑与温玠便已归来。

冯彦清见二人归来,眼眸轻擡,开口道:“战况如何?”冯不疑微微叹息道:“与前几次一般无二,胡人箭术精良,以骑兵游击,待我军后列阵后便迅速退走,难窥其蹤,长此以往,军心涣散,必将不战而败。”

“北魏骑兵确实晓勇,非你二人之过,先行下去歇息吧。”温玠并未离开,而是抱拳道:“末将与其数次交锋,颇有感悟,如今有一计策,或可破北魏骑兵,还望大帅恩準。”

冯将军闻言,面露喜色,继而问道:“有何良策”

“请大将军给我一只三万人的队伍,由我操练。”温玠道。

冯将军稍作思考后批準。温玠得到冯将军的许可,继而道:“烦劳将军派人砍伐三万只长约一丈(1丈=10/3≈3.33333333米)的竹子,将一端削尖,已做兵器。”

冯将军将此事交付于韩玉凝道:“边城境内有一处竹林,你可带三百人前去砍伐。”

韩玉凝领命,待其清点人数后即将出发之际,才发现长公主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过长公主殿下。”

“本宫受冯将军所托,为你监工,玉凝不可懈怠。”

“臣女不敢。”

长公主与韩玉凝并驾齐驱,行至半路,芷儿中途驾车离开。待归来时,在长公主耳边低语,却已不见方才其离开时所乘车架。

待到竹林后,衆人砍伐过半于阴凉处暂歇,长公主将油纸伞置于韩玉凝身前替她遮阳,韩玉凝道:“不知何时才能凑齐三万只竹子?”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与其怨天尤人,不如与衆将士齐心协力,共克时艰。”语竟,长公主便接过侍卫递来的短刀,準备砍伐玉干(竹子的别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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