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来到京都府门前,将方才所得又见花交于严宽,“严大人,此花就交给您了,我与殿下就先行回府了。”
“多谢裴二公子助本官一臂之力啊。”严宽郑重的结果又见花,后亲手放入证物处,命人画像后密闭保管。
“不必,我亦要多谢严大人还给温玉清白。”
“这是本官职责所在,本官就不与裴二公子闲聊了,先行一步。”严宽说完转身进入府中,密闭写了一封奏折,将其中全部缘由,上达天听。
裴礼刚从京都府中步出,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阶前的宋长明身上。只见他静静地坐在石阶上,背靠着那根朱红色的柱子,双目闭合,微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沉浸在深沉的梦乡之中。
裴礼暗想,殿下定是一大早就被我唤醒,忙碌至今,已然疲惫到了极点,此刻才能抓住片刻的闲暇,让自己得以小憩。
裴礼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将沉睡中的宋长明抱在怀里,他的动作细致而温柔,生怕一丝一毫的粗鲁会惊扰了宋长明的梦境。就这样,他小心翼翼地横抱着他,一步步踏上了回夜王府的路。
阳光越过房檐,透过树梢,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深情的眼神和宋怀昭安详的睡颜,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温馨。
裴礼刚一踏入永夜王府中的大门,脚步还未站稳,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被大厅中的两道身影吸引。那正是昨晚神秘消失,一夜未归的陆北离和陆南归二人。
陆南归见他二人回来,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他站在远处,尽力放大自己的嗓音,兴奋地大喊出声,“殿下!回来啦?”
裴礼听到他大声疾呼,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丝紧张。然而,他偏偏还没有手来示意对方降低音量,以免吵醒殿下。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那颗小石子上,心头一动,脚下猛地一用力。那颗石子被弹射出去,带着一股劲风,直直地飞向陆南归。
陆南归反应迅速,侧身躲避,才没被砸中。他气鼓鼓的走了过来,一心想问个明白,究竟为何要无端挨打。
然而,当他目光落在怀中熟睡的宋长明身上,那一刻,所有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他轻轻捂着嘴,朝着裴礼微微点头,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歉意。
裴礼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了,却也没有多言,在心底默默地觉得这人是只发育了四肢没发育脑子的壳子一样,又蠢又蠢又蠢的。
他小心地将宋长明抱入卧室,缓缓将其安放于床榻之上,细致入微地为其除去鞋履,随后轻手轻脚地覆盖好棉被,并默默地阖上了房门。来到了坐在院中悠闲喝茶的陆北离,和站在其身后练拳的陆南归身旁站着。
“昨夜去了哪?”裴礼开门见山道。
“昨夜京城的医馆都将我兄弟二人拒之门外,幸得一少年相助,阿弟才能够活下来。”陆北离平静的说着,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好像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裴礼继续疑问道,“昨夜陆南归腹部的伤不轻吧?今日好这么快,都可以练上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