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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过了今天,陆言觉得自己可以去跟父皇提意见,以后让皇室成员勤奋练功了。人类自己内部都是小打小闹,遇到修为与自身有差距妖族,这罡气就不是很靠谱了。
有用,但不多。
陆言没有回应蛊雕,只是心想这妖怪都伤成这样了,怎麽还这麽精神?
要是一会打起来,胜算到底能有多少?
“还有你,小猫。”
蛊雕似乎也没指望得到陆言的回答,又戏谑地看向十九。
“你竟与仇人为伍,你猜她最后会不会过河拆桥?”
“那我也不会与你们为伍。”
十九脸色沉了下来。
血止住了,又有了丹药的回複,她稍微恢複了一些,于是手指微动,控制着玄影悬在蛊雕斜上方,并分出八把影剑。一旦蛊雕说了什麽不该说的,或者做了什麽不该做的,她就会控制它们立刻将其刺穿。
“别乱动。”
但是,陆言却轻轻拍了拍十九的手臂。十九擡头一看,发现她对自己摇了摇头,神色平静。
十九气焰降了下去,但并没有收回玄影。
她有些不明白,刚刚她跟蛊雕闹得那麽兇,陆言似乎也成功炼化了尺玉,那她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份?
“妖怪,你现在重伤了,跟我们一起来的道士和傩师已经快来了,你打不过我们的。”
陆言冷眼睨着蛊雕,威胁道。
“不可能,这洞穴在地下,入口还有封印,不可能有人找得到。”
“你猜我有没有把洞顶打穿?”
“……”
蛊雕一愣,想起之前陆言射出的光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想要尽快把二人解决,便用爪子发力踏地向二人扑去,但速度比用翅膀的时候慢了不少。
然而还未等她近二人身,陆言身上雷光闪烁,连续几道金雷劈到蛊雕面前,其中一道还正中蛊雕,劈得她瞬间麻痹,当即停了下来。
这雷似乎对妖邪有震慑的作用,蛊雕立刻在心里盘算了起来,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她们也出不去,自己先去恢複一下伤势,再将两人一网打尽。
思及此,蛊雕立刻调转方向,跃出火墙跑出了洞穴。
陆言看着蛊雕离开,终于松了口气,一言不发地扶着十九站起来,并将护体罡气渡给她一部分,一起穿过火墙,离开了这个洞穴。
两人无言地走了很久,可面前的通道像是见不到头,十九忍了又忍,嘴张了又张,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了。
“姐……”
“我生气了。”
“啊?”
十九刚一开口,就被陆言打断了。十九有些惊讶地看着陆言平静的侧脸,没想到陆言会这麽直接告诉她——自己生气了,而且生得就是她的气。
“我、我知道。姐姐直接告诉我吧,我下次不再犯了。”
她是真的想不通,自己到底在哪里踩了雷。看起来也不像是气自己让她受伤啊?
“……”
陆言没有看她,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记得跟你说过的那两位救了我和母亲的人吗?他们就是我的伯父伯母,除了父母外对我最好的人。但是,他们在我五岁的时候死了,被四州王逼死的。我去求过父皇,那本该为应夏国最有权势、一言九鼎的人。但是……没有用,他们还是死了。同一天,我视为妹妹的猫也没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十九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第一次听陆言讲自己的过去,讲自己的心事。
而那两位被四州王逼死的“伯父伯母”,他们的事迹十九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他们对陆言的影响这麽大。
陆言见十九没说什麽,于是扭头过深深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我……不喜欢分别,不喜欢被丢下,哪怕是为了保护我。你明白吗?”
“!”
都说得这麽清楚了,十九再笨也听明白了——陆言是在怪自己把她送出去了,没有让她与自己一起战斗。
之前陆言坚持要与自己并肩作战,十九以为她只是不想当个一味被保护的人,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对不起,姐姐。我当时没想这麽多,蛊雕很厉害,我怕自己保护不了你。我……一想到姐姐会重伤,甚至死亡,心里就很难受……要是真的出事了,我、我接受不了……”
十九低着头,小声地跟陆言解释。
陆言停下脚步,盯着十九看了一会,又用空閑的左手抚上十九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沉声道:
“记住这个感觉。因为,你若出事,我亦如此。”
“!”
十九愣了两息才明白陆言说的是什麽意思,双眼缓缓睁大。陆言并没有管十九的反应,继续说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