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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松口舔了舔自己咬过的痕迹,又用魔法给他疗伤,程裕就只是无声地,静默地,专注地看着自己。
南斯记得程裕喜欢他,且现在,在他不告而别两年后,他仍在喜欢。
南斯当初就是为了断绝对方心思才离开的,他没打算去玩弄一个小孩的感情,那样有些过于无赖了。
虽然自己也没比对方大多少,但也没必要让这位青年过早的陷入一厢情愿的爱河里。
南斯乱糟了很久,程裕扯他,让他回神,“怎麽?”
程裕张了张口,退步似的哀求,“您今晚,先别想着逃跑,我明天就放您走了。”
“……”
他想告诉程裕不用这麽卑微,想告诉程裕可以大方的去挽留自己,可他回应不上对方相同的情感,也就没有立场去劝程裕。
南斯躺在他身旁,说了句睡吧。
程裕看了他好久才在最后闭上了眼,他睡的很熟,南斯用了魔法。
楼下的玫瑰开得一直旺盛,程裕应当精心打理过,他的能力强了很多,南斯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解开房间禁制的方法。
也不知道程裕是否会真的放了他,他看了身旁熟睡的人类,还是决定守一次承诺,陪对方睡一觉吧。
醒来时程裕离开了,禁制也没了,南斯在床上呆了一会,想了下没地方要去,先下楼看看花吧,昨晚想了好久。
花圃那边没什麽变化,非要说的话,多了几朵野花?
像他之前随手摘给程裕的,南斯提醒自己不要多想,可花就长在那,开得绚烂,倒有些引人注目了。
南斯捂脸默想,他好像,真的把那位青年的感情给玩弄了。
失蹤两年突然回宅的少爷回来了,没有一个人去迎全接他,最后管家先开口:“您準备去沉睡了吗?哦,那可真遗憾,服侍您我很开心。”
保姆也出马,“还好我早就为少爷您準备好了棺材,您放心好了,只要您想,我可以立即派人运到您面前来,保準您睡得舒服。”
“……”好像很盼着他死一样。
南斯憋了许久,等到他们说完才开口:“我昨晚喝过人类的血了!”
保姆点头,“哦,多少毫升,放了多久。”她皱了皱眉,似斥责,“太凉的对身体不好。唉,说了你也不听。”
“是活人的!”
“哦,我知道是活人的,死人的血医院也不敢乱抽啊!”
“我昨晚!咬上那个人类的脖子!自己喝的!”
“哦,你昨晚……咬谁的脖子?!”保姆走上前,“那她人呢?”
南斯不说话,管家转来转去,保姆也晃来晃去,催南斯开口,南斯不想说。
“要不我们先告诉先生吧,省得他忧心。”
“不行!”
保姆拉住管家,“为什麽不行?少爷您说清楚。”
“他,我……”
“算了,你先和先生说去吧。”
“我欺骗他的感情了!他现在走了!”
两人在沙发旁站好,洗耳恭听。
“喂,不至于吧。”
保姆看着这个从被分到宅子后,待的还不超过一年的少爷,慈祥道:“我们对您的生活必须做到完美的照顾,刚刚说到哪了,你欺骗了一个女孩的感情,还把对方气走了!”
管家接话,“或许你和她正交往正常,她发现你只是为了她的血!”
“不是,你们在说什麽啊,是男的,男的啊!”
保姆率先懂了,“哦,就是说他要和你做最好的兄弟,却发现你接近他只要为了得到他的血!”
管家也悟了,“所以他昨晚给你喝了最后一口血,之后弃了这段情义,和你从此恩断义绝!”
“我,我看起来是只想要他的血吗?我的目的有这麽肤浅吗!”
管家和保姆看他,没说话,意思很明显。
“我,他……我见到他时,他还没有成年,他那麽小,我只是养了他几年,养宠物,养孩子,懂吗?”南斯有些语无伦次,“而且我两年前离开后就没再找他了。”
保姆没听懂,但不妨碍她站在道德制高点诋毁南斯,“你找不到血仆就算了,还把人类当宠物养,简直太过分了!”
管家也没懂,但他会在句子上现场发挥,“两年前都离开了,为什麽还去找他!您都做出始乱终弃的事了,昨晚竟然还喝人家的血!”
“而且,你也知道他还小!还敢做出欺骗感情的事来!”
第 5 章
22.
南斯气的拍了下沙发扶手,“是他给我下药把我带过去的,两年了,我两年没回来,一回来就被他绑到宅子里去了!我还打不开他下的禁制,还被关了一整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