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瑢见萧倾澜凤眸凝冰,虽是有些责备,却不难看出他对顾清颜的在意。
他愈发坚定的说出,“妹妹心中所系,不独微臣,也不独父母,还有……”
“还有谁?”
秦时晏那个远在扬州的臭小子?
还是傅渊?
萧倾澜想起这二人,肚子里的酸水便直往脑门上冲。
冲他的理智四散。
“皇上,颜儿高烧呓语曾说,她若入宫为妃,便可到心系之人身边去了,不知皇上……是否会如她所愿?”
顾旬州沉声问道。
他为一介平民,如此已是不敬冒犯,南风身后背着刀,脸色已经变得冷沉如璧。
萧倾澜抬手制止他,回眸凝望顾旬州,“这是她的话?”
顾旬州背脊发紧,他行商多年,见人无数,可唯有萧倾澜的眼神,叫他内心防线一一崩塌,最终守住这个谎言的,是他作为父亲的一片爱女之心。
他额头冒出冷汗,克制回道:“是,草民不敢妄言。”
萧倾澜神色微缓,可那双漆黑如墨的眸中,依旧是让人窥之不透的神色。
常人窥他,只能看一眼。
这已是他对顾清颜父母的宽纵。
否则,谁人敢直视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