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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被人当成了一个净化器。
“青牙。”
面前的巨龙缓缓睁开眼睛,一言不发。
在漫长的僵持过后,宴从月问涂若:“他是没有意识了吗?”
“有。”涂若肯定地回,她毫不留情地打了一道魔气攻击在他的背上,“父亲,为什麽不说话?”
他的骨头碎裂半分。
青牙懒懒地擡了擡眼皮:“跟你这个孽障有什麽好说的。”
涂若冷笑:“我是孽障,那父亲您就是天下第一的渣滓,虎毒还不食子呢。”
宴从月听着他们的互怼,缓缓皱起了眉头。
如她最初所想的一样,涂若在这的确不好过,没有人能护着她。
宴从月的眼中渐渐浮起怜惜,涂若见状,低声道:“我没事,无论他说什麽我都不在意。”
但她会觉得她心狠吗?
她心中忧虑渐深。
“青牙。”
“我有事问你,伏夷屠族的原因是什麽?”宴从月沉声问,“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而我也不信他们口中的他是这种模样。”
听到宿敌,青牙终于有了动静:“他不是?那天下没有人是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话。
宴从月面色不改,语气平平道:“那你最好说清楚,刚好可以让我看看他的真面目。不是吗?”
好像可以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一股不易察觉的怨气。
“你们因为这个闹翻了?还真是情比金坚啊。”青牙的眼底露出讶色,“权力争斗而已,若是东海龙族还在,他怎麽能登上神尊之位?在这场争斗中,他用阴险手段成了胜者。”
“你知道他怎麽成为胜者的吗?他为了让神族支持他,提出了九重天的建议。”
他的语气里满怀恶意,甚至可以说是幸灾乐祸。
“他这人是不是不折手段?”
“不过他现在遭报应了,我听说他被敖玄一剑给捅死了。哼。”
宴从月神色不变:“这样麽。”她又接着否认,“敖玄怎麽能杀得了他。他没有死。”
青牙则冷笑:“不可能,他死了。”
宴从月微垂眼,他很笃定。
他……或许知道些什麽。
宴从月沉着脸否认:“他死没死我不清楚吗?不过是欺骗所有人的假死。”她又为他辩解,“你说你们落到这个下场是因为权力斗争,难道你们都没有对他做过什麽吗?”
她的语气神态都不相信他说的话,都在为伏夷开脱。
青牙眼中忿恨晃蕩,打定主意不会让伏夷好过,说的话自然也是极尽挑拨。
“自然也做了,对他的情劫动了手脚,你一个凡人,他却对你欲罢不能。还不是我们的功劳。”
“这种人最后被敖玄一剑给捅死,还真是机关算尽,最后一场空。”
“你是说我们的相遇是你特意设计的?”宴从月脸上阴霾密布。
青牙冷哼一声:“你以为呢?”
宴从月神色低落:“这麽说我是你们设计好的存在?那我是什麽?命簿上没有我。”
青牙冷笑:“谁说你是凡人了,你的原身连凡人也算不上,不过就是一杂草。”
宴从月震惊地看着他,又听他道:“一个被族长点化的杂草,没想到还真让你诱惑到了伏夷。”
宴从月神色晦暗地低下头,渐渐沉默不语。她清楚这话只能信十分之一,表面上,她依旧是面露震惊,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这些事,全部知道的只有一个人——伏夷,只有他。
他不说,没人能全部知道。
宴从月眼露愤怒:“那我只是一个棋子?”
青牙紧闭眼睛,刻意不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不回答就是默认。
宴从月又问:“那他知道我是棋子吗?”她也不急,扫视一圈,冷哼一声,“你现在很痛苦吧?”
“你想死吗?”
青牙没有否认,现在对他来说是唯一的解脱方式,可他现在连死都不能死。
在这儿,没有一个人能帮他。
但他仍冷笑:“解脱?我可不需要。该担心的人是你吧,他要是知道你是棋子,你或许会和蓝芩落到一样的下场,可能还不如她。”
宴从月的神色里适时露出恐惧。
青牙继续嘲讽:“不过是失去一切,这也没什麽”
涂若单手在衣袖下轻轻一挥,困住他四肢的灵器倏地发力,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般,发出痛呼声。
控制着身体底部的玉盘又在他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供给他生命力。
宴从月的手中剑骤然亮相,剑指青牙:“我会杀了你,帮你解脱。”
“你必须告诉我敖玄是怎麽让伏夷受重伤的?我必须要知道。他们的实力明明差距那麽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