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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把他们全部赶进去,不用多想,这定是兇险异常,生还的几率也很小。
毕竟,这些东西已经算不是魂魄,更像是魂魄里分裂出的魔念,毫无理智可言。
宴从月一边找伏夷,一边击碎这毫无理智的残魂。
她不知疲倦地战斗,九重上的邪魔气不知不觉消散了大半。
倏然,身后一股不善的气息涌出,还没回头,便已经确认了来人是魔族。
她似不经意间出了剑,首当其沖的黑蛇被斩落剑下,随即,无数魔兵蜂拥而至,她已然转过头,磅礴的仙气一流转,这些魔兵如同天女散花般飞落四周。
带头的人是涂若,还有一个叫越清的人。
叫越清的人见状,冷哼一声:“上次被你趁了先机,你带着伏夷来魔界闹事,要不是我不在,岂容你大摇大摆地离开。”
宴从月没理会他的话,只用了一剑来表明她的态度,周围的蛇物瞬间化为虚影。
神界大乱,魔族这些宵小也来搅弄风云,她独独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涂若。
她下意识认为她来这会受伤。
宴从月往后退了一两步,低眉掠过又开始蓄势待发魔兵,剑影重重,分散各道,魔兵一个个全被穿透了心髒,倒地而亡。
魔兵被打退,来战的人便是涂若和越清。
不多时,越清便察觉到了不对,宴从月的实力仿佛有了一个转天换地的极大转变,比之上次更难对付。
他生出来的信心陡然间灰飞烟灭。
宴从月一剑击飞越清,又在面对涂若时把剑背在了身后。
“涂若,我不想与你为敌。”
涂若一个法术打了过去,轻声道:“阿月,我同样是这麽想的。”
“但我——不得不这样。”
宴从月闪身躲过,看向神情不自在的涂若,缓声道:“无事,你不用留手。”
涂若低眉不看她,此时,她却悄悄传音:“越护法,您快上前,我来从背后袭击她。我们俩配合,趁她对我留有善念,打她个措手不及。”
越清看了她一眼,没传音过去,直接再度朝宴从月挥刀。
涂若也不犹疑,她绕到宴从月身后,双手结印,看上去也用了全力。
两人前后夹击,宴从月仿佛已经被包围。
她不慌不忙地举剑放招,但越清似乎并不準备上前,他吹起唇边竹笛,无数条灵蛇直奔她而来。
群蛇沖于面门,宴从月视线未有躲闪,她双手持剑横扫千蛇,身后想要偷袭的涂若也被波及,她倒在一旁,口吐鲜血。
这一下落败,越清往后退了数十里,宴从月依旧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
越清看了眼倒地不起的涂若,心下一阵怒气,她还真是毫无用处。
他又吹笛引蛇,只要耗尽她的气力,在她意志薄弱之际这些残魂便会争先恐后地往她的身体里沖去。
她会不战而败。
这个想法刚起,心髒被捅了个洞穿,一刀又一刀,快又狠。他想扭头,却没有能力看清下黑手的人是谁。
他擡眼看向前方,却看到涂若躺的位置空空如也。
这时候身后捅刀的人说话了。
“越护法我也不想杀你。”
“父亲说你非死不可。”
“我不能不动手,毕竟,你是母亲的男宠,你的存在就是对父亲的侮辱。”
“我很抱歉,你必须死。”
越清睁着双眼,不断回忆起来时晴锦的嘱托,她说,与青牙不过是虚与委蛇,等事一了,她会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她应该不会骗他,他们相识已久,他的母亲是她的姑母。
如若不是青牙,他们早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的眼角沁出一滴泪,但无论她说了什麽。
他们再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越清又忽然想到李今颂,他的突然失蹤……真的是他背叛了公主吗?现在看来,他们好像都入了一个圈套。
公主……
晴锦……
涂若抽刀而出,神色平静地看着倒地的尸体,随后,群蛇忽然转向那具尸体,一窝而上,尽情地啃噬这具身体。
没过多久,只剩下了坑坑洼洼的白骨。
这些蛇从一开始就是听从涂若的指挥。
剩下来的魔兵也全部被红蛇攻击,在场的人只剩下了宴从月和涂若。
宴从月的视线从已然变得安分的群蛇身上看向涂若,她也正看向她,眼里是和从前相同的神情。
“涂若——”
她还没说完,涂若已经飞奔过来。
“刚刚我是故意做戏给他看。要不然他不会放松警惕。”她抱住宴从月,靠在她肩头,“我好想你,幸好我们又再见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