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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早已经为他订了一门亲事,对方对他的前途有所帮助,与他门当户对。
似红知道了这件事,也没说什麽,只说愿意为妾,无论他给她何种身份都愿意和他在一起。
后来,后来……他只知道他未过门的妻子早夭,他也莫名忘记了同似红的一切。
只以为他的爱人是为了其他男人殉情的宴从月。
他知道了,他失去的记忆是对他的惩罚,惩罚他爱而不得。
他该向谁报仇?
上苍?他没有这个能力。
何照视线一顿,他应该杀了宴从月,杀了他的这个“白月光”,这样的话,似红会开心的吧。
他当即出手:“我要杀了你。是你害的我与似红分开,是你。”他语气一变,视线在宴从月不染凡尘的脸上停留看,笑容恶意满满,“要不然,你就与我一起,是你害了我没了一切,你理应负责。”
他的怨气犹言在耳,宴从月顿时哑然,不知该对这个人说些什麽。
连对做出评价都不想,这人简直是个懦夫。
宴从月轻轻松松地挡去他的攻击:“不,是你害了你自己。”
“你习惯于无所忌惮地把痛苦加诸在别人身上,才会伤害了你的爱人。倘若你是个有良知的人断然做不出这样伤害一个陌生的人,更何况是一个爱你的人。是你心毒手狠,别在别人身上找问题。”
“直到现在,你仍旧不敢承认自己的错,你,不过是个懦夫而已。”
她并不与他多做纠缠,也不管他愈来愈难看的神色,继续说:“你明知杀了红蝎子的兇手,却把矛头指向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岂不是欺软怕硬?”
“不过,现在我要告诉你一点,你不是我的对手。”宴从月眉目一敛,剑气飞扬,直朝他的脖子,提剑砍了过去。
一团黑气缭绕,到来的何照被她斩于剑下。
随即,宴从月立马看穿了这迷障,这来的不是他的本体,他似乎是被契约,在生死之际,将他的主体给召了回去,弄了个骗人的玩意。
何照前脚刚走,没多久,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敖玄站在客栈前院,与她对视。
宴从月挑眉,今天是什麽日子,来了这麽多不相干的人,一个接一个。
说是巧合,她可不信。
敖玄先敲门再进屋:“好久不见,从月。”他寒暄道,“上次一别,我们便再未见过,你离开得决绝,连个联系方式也不留下。清琢知道你离开,失意了许久。”
他又缓缓补充一句:“我也是这样。”
宴从月正慵懒地靠在窗槛上:“你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敖玄是天机殿的二把手,弥河最信任的人,此次前来,许是他的指使。
敖玄神色犹豫地看向她:“我听说你与神尊産生了矛盾。”他走到旁边安慰,“你别伤心,他不值得你这麽伤心。”
“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宴从月神色淡淡,语气中略带自嘲。
敖玄惊奇道:“怎麽?还有人问你这事了?”
宴从月颔首:“很多。我不知这事有什麽大不了的,竟惹得这麽多人关注。”
敖玄侧过视线,眼中含笑,也认同:“的确,这在你眼中不是什麽大事。”
“那神尊……”
宴从月打断他,语气冷淡道:“我不想提他,也不想再说这些靡靡之事。”
敖玄:“看来你们真的闹翻了。”
宴从月反问:“这重要吗?”
敖玄幽幽道:“重要,他抛弃了你。你不恨他吗?”
宴从月莫名其妙:“我与伏夷是産生了矛盾,他要分开,我也不会挽留。感情不複从前,分开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且你看我像会让人抛弃的人吗?”
“你说得对。”敖玄轻轻一笑,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眸。
宴从月不禁凝神看过去:“你的眼睛?”
他是龙族,她总会忘记,与青牙也有关系。
这几人都与伏夷不睦,小心为上。
敖玄凑近她,指了指眼睛:“我的眼睛不就是金色,你之前没见过。”他的神情变得落寞,“从前碍于伏夷总不敢展示出来。”
宴从月嗤笑一声:“那你怎麽不把你的姓也给改一改。你的姓他也很讨厌。”
空气在一瞬间静止,敖玄神色难辨,踟蹰问:“你对他还有情?还向着他?”
宴从月垂眉不语,良久,轻声道:“敖玄,你别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她挑明了他的心意,敖玄也坦率承认:“从月,我是很喜欢你。不得不承认,你很吸引人。无论和你做什麽都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