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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曲看着她的表情,便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她从来都是信奉理论那一套,从不考虑实际情况。
“你去哪?”崖曲快步追上她。
蓝芩鄙夷地看他一眼:“你说去哪?自然是做做样子,去找宴从月。”
*
宴从月回了冥王殿,只有她一人。
现在的步骤应是她也负气离开,又因为父母的事,占据忘川旁,只等时机一到,他们便可瓮中捉鼈。
她开始收拾行囊,在地图上点几下,选中了个客栈。
按照推算,蓝芩他们也该找来了。
宴从月刚在原地消失,大门也在同一时刻被打开。
进来的三人看着空蕩蕩的寝殿,问:“人呢?”
“离开了。”
“哼,这麽快就走,大约是不信任你吧。”
神息苦笑着默认,算是接收了她的嘲讽。
“那现在你可以去神界找伏夷了,他现在孤身一人。”
蓝芩不答,而是带着崖曲消失在原地。
父女相认
“宴从月。”一道声音蓦地出现,宴从月回过头,神色略微讶异,“是你。”
她看上去很生气地站起身,一脸怒气,脚步急躁地往前走了几步,木板也被踩得咯吱咯吱响。
“那天真的是你?”宴从月低下头咬唇质问,“你为什麽还活着?他说过会惩罚你的。”
“他说过的。”
她看起来不想相信他的失信,下唇愈发咬得紧,继而整个下唇都被咬住,仿佛是用了全力来抑制情绪。
蓝芩并不说话,她下巴微扬,默默地露出一个微笑。
这种无声的挑衅更让人满心愤怒。
宴从月干脆垂下眼睛,抿唇不语,擡眼时神色则变得更加气愤:“你这是什麽表情?你在挑衅我吗?是你冒充了我,害我们分开了那麽久。”
蓝芩点了点头:“是啊,你说的没错。但伏夷那你和我之间选择了我。明白了吗?”
“你胡说。”宴从月先一步动剑。
剑气浩然,徒生平江阔海之意。她熟练地与一方天地进行沟通,地利用自身的仙力调动起周遭的鬼气,让它们聚集一起为她所用。
她起势之时,蓝芩便知无法应对这一剑。
崖曲当即站出来接下这一剑,剑气刚触及到他这边,便感觉到了不同,甚至从这里面感受到一股幽深的剑意。
深不见底,仿佛有股难以言明的恐怖。
他与这人在很久之前交过一次手,那时她的剑法只可称得上一句剑术过于精妙,与如今不同,犹如剑气光华绽现,剑势似吞龙入海。
她的实力大有进益。
不用他和蓝芩多做僞装,她可以直接应对他们两人。
他这边刚接下一剑,宴从月又挥了一剑,她出剑的速度极快,犹如闪电般。
这边崖曲沖蓝芩摇摇头,两人对视一眼,共同上前御敌。
结果不尽人意。
须臾间,客栈里被打出两人,一并灰溜溜地离开。
宴从月嚣张的神色也在他们离开的一瞬间恢複正常,稍显愕然。
她倚窗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两人应该没这麽弱,他们既是来活捉她又怎麽会这麽轻易地离开。
他们是不是想要在这旁边埋伏她?还是他们也想“那家伙”死,
宴从月继续坐回原位,她只要在这儿静静地等着一个又一个想要活捉她的人就行。
把这些人都解决掉,最后来的应该会是他们忌惮的“家伙”;他们预料到只要伏夷一回去,弥河一定会避而不见,不仅如此,他还有可能会为了一劳永逸直接来到冥界。
宴从月百无聊赖地写完一封信,上面诉说了她对伏夷的思念之情。当然,这些信都是存而不发,只是无聊时写一写,用来抒发一下感情。
她有时会非常地想念他,唯有这种方式才能让会让思念有所寄托。
期间,来了几拨人。
他们似乎都不太相信崖曲和蓝芩两人会被如此轻易打败,可事实便是这样,他们来了的结果也是一样。
某日,一只鸟儿从窗外撞进来,一下直接撞进她的怀里,刚疑惑,鸟儿说起了话:“小心霞若、青牙。”
宴从月听出这声音,是涂若的声音。
她的语气正常,还能操控追蹤魔鸟,想来她在魔界过得还算可以。
“多谢。近日如何?”
她于虚空中会了几个字,让这追蹤鸟带回去。
涂若提到的两人,是她的至亲。难不成是神界出了事?那“老家伙”还会不会来。
不,不对。
伏夷不会欺骗她,他应是没动手。
涂若提到青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