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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熏得土地焦黑,日照投射到地面时却是映了一地的光明。

那团黑影吐了一口血,跌在地上时依旧在嗬嗬地吐着鲜血,发丝遮住半张脸,黑衣被剑削得淩乱,露出半裸的精壮身体,血肉模糊了一片,整个胸膛都被剑气割伤。

宴从月刚要抓住他,还没等人看清他的模样,他又重新消失在眼前。

她看了看空了的地面,心底并未松懈,来的人应该不止一个。

屋内只有一个人,若是还有,那只能在树旁。宴从月的神识五官扩散于天地间,人应当不多,除却她与令珈,她只能感受到两道不同的气息。

宴从月低垂眼眸,环顾四周,四散仙力于周围,形成一道柔软的屏障,柔软却又使不出来法子去攻破。

这些日子一直受制于别人的灵障之法,今日倒也有机会用来反制别人了。

她静静地盘腿坐在地上,敌不动、我不动,凝神等着另外一个魔族出现,又或是就这样僵着,等待其他人出现,一举歼灭。

看她不着急,令珈也坐在书旁打起座,她现在出去好像也只会添乱,还不如留在着,随时伺机帮她。

安静得只剩下浮动的空气声,剑鸣声也早已退场,残留的一地鲜血证明一场打斗刚过去不久。

红线无端地悄声浮动,变得扭曲,变得摇晃,宛如正嘶嘶叫着往前爬的红蛇。

树下仙子静声打坐,仿若不觉头顶上像是要吃人的红蛇,正与邪处于同一竖线当中,一幅光怪陆离之感顿成。

红蛇的出现一开始只像是幻觉,但变着变着忽然生出了灵。

树上的一根红线忽然异军突起,瞬间变得气势汹汹。

红线由远及近,霎那间幻化成一条红色长蛇,伸出猩红的舌头直朝宴从月的头顶而去,满身的杀意,誓要将她咬得脑浆崩裂。

可接下来发生的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再回过神去看时,还在打坐的人早已消失在原地,再一看,不知何时移到了另外一处。

红色长蛇被斩落在地,她正背对站着,身姿宛如傲然青竹,手上的剑身沾了些黑气。

长蛇化成一缕红烟,袅袅烟气中显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烟雾散去时露出一张精致的俊脸,两眉上方缠绕着黑色符文。

他伸手挥了挥红黑交杂的衣绸下摆,露出手腕,腕上缠绕的红绳也就落进了宴从月眼中。

她一眼认出来那不是随意变出来的东西而是姻缘树上的红线。

荒谬之感填满宴从月的脑袋中,她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要将红线收回,可线却像是与他的皮肉相连,根本纹丝不动。

对方察觉到手腕上的烫意,狭长的双眸眯了起来,一脸邪魅的笑了笑:“怎麽?想拿回去?”

他挑衅似的将红线攥入了手中,接着,红线又灵活地缠在他的手腕上。

这样来回几遍地晃了晃手,又将手背到身后,好整以暇地迈了几步笑着说:“看来它并不听你的。”

宴从月没说话,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能这麽轻易操控红线的人,除却那些早已经修为超凡的大能和曾经担任过月老一职的仙人。

他不符合前者,至于后者……

可就算是月老也不能这麽随意地控制红线的意志。

她视线扫过他身后出现的黑衣男人,记住了他的脸。

黑衣男人身上的伤暂时结了痂,脸色苍白阴郁得惊人,正神色恨恨地盯着宴从月。

他以为她也是个不擅武的仙子,没想到出手如此狠辣,要是他当时躲得及时,怕是要被她直接插入心髒,到时不死也要半废。

双方对峙时令珈也跑了出来,她坚定地站在宴从月身后。

她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人,拿出自己的兵器——一根蓍草。

那邪魅男子似乎没将她们放在眼里,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们两个之中,只有一个算还可以应对我们,”

令珈看他带着个重伤之人还敢这麽嚣张,不禁冷笑一声:“你们这些魔族居然还不知道已经大难临头了?居然还敢这麽叫嚣?”脸上带着骄傲道:“从月仙子可是能一剑解决魔族的人,岂能是你这种宵小可以看轻的?”

对面的人听到这,突然问了个问题:“你叫宴从月?”

他神色极为奇怪地看向了宴从月,眼神中似有打量,又似有有些捉摸不透的情绪。

宴从月神色不动,不想管他问这何意,令珈有些得意地道:“怎麽?怕了?”

她已经被宴从月的剑法折服,轻哼了一声后,又快步附在宴从月耳畔悄声说:“从月,你只需拖住他们就好,一会儿天兵天将就要来了。”

宴从月嗯了一声,将她的剑指向对面的人,剑上的杀意却是不可掩饰的同时指向他,威吓着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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