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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口哈哈大笑出声。
“他?”
“就他?”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阴阳怪气。
“高高在上?”
“如今还真是坐稳了吗?那些个人仙还真是看重他。哼!一群卑贱之人。”
龙头嘲讽着,面色变得狰狞起来,满怀仇恨的声音震得石洞抖起来。
“如今这世上可有人还记得——”
他的心中想了什麽,三叉戟又往身躯里插入几分,一声痛呼响起,声音也戛然而止。
“啊!”
他剧烈的挣扎起来,绵长的龙吼声响彻整个洞中,四壁上的碎石毫不留情地一一砸下,几乎都落在早已伤痕累累的龙躯上。
宴从月和乐毓趁他发狂时迅速转身,一同朝洞口而去,刚刚那道的水门显然没有刚才那麽难搞,他们合力几剑劈过去,流水四处迸溅。
那龙虽被囚禁在这,怨气却不容小觑。
他的眼神如电,扭动身躯追着两人,却徒痛一身,哼了一声又操控水流将两人牵制。
看着沉溺于水波中的两人邪笑了几声,一张黑洞般的嘴巴裂开:“跑什麽?本座好心好意同你们说话,你们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宴从月佯做无辜地笑了笑:“前辈多想了。我所答句句属实。”脸上满是无奈,“许是您误会了。”
他跟神尊有很深的仇恨,但他又怎麽知道这把剑与他有渊源,看他的态度也料定她与他有关系。
满腹疑惑却无从可解,只是想着若是与他周旋中能探得一二便好。
乐毓抱着剑,嗤笑一声:“前辈若是有什麽良善心思,又何必这样请我们来?”
剑柄上特殊雕纹格外明显,这条老龙的身份他心中有些猜测,只是一时拿不準。
若是真猜到了便用师父所授的屠龙剑法,屠了这条十恶不赦的龙。
“还真是嚣张。你不怕我杀了你们。”
那龙哼了声气,广如海洋的水流开始往返。
话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扑面而来是一阵阵沉重难捱的杀意,宴从月垂了垂眼睛,脸上谦卑的表情已是不见。
她笃定道:“你杀不了我们。”
冷淡的声音与剑鸣声响起。
剑鞘脱手,将剑横在眼前,剑身被染上了这儿的血腥气,好像舒服无比,它舒服的感觉也影响到宴从月。
既然先礼后兵行不通,那正好逢她刚提升境界,不如就用他练练手。
那龙眼看谈不拢,直接发狂,巨大的龙息操控着水流将人吸入他的口中。
宴从月手中剑直接一个横劈,水中不似陆地能最大化地发挥出剑的威力,在这每一招都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她和乐毓都不擅在水中战斗,这水流也和这龙好似一体,灵活无比,几下之后,还能抵住却稍显颓势。
宴从月眼中似是无物,清澈得如一汪泉,眼中无数剑影附在泉上。
一手执剑,将剑覆于掌心,只是轻轻擦过一阵阵水流便将龙所使的水流回路顿时被切割开。
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前辈,还请指教。”
宴从月的剑和她的人一样,动作灵巧,使剑之时剑与人宛如融为一体。
剑锋穿过水流,又急又快,一剑剑地在他的残破的肉身上雪上加霜。
龙忍住身上的痛,看着她挥剑而出的那一股股熟悉的剑气,一边控制水流一边龇牙咧嘴道:“臭丫头,刚才在上方渡劫的是你吧?”
“方才那龙鳞上的气息明明就是伏夷的,还在这跟本座装蒜。”
他一脸怒色,看着宴从月的眼睛充满了恨意与杀意,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龙鳞,什麽龙鳞?
宴从月错愕地擡起眼,一抹淡淡的痕迹划于心上。
她的剑顿了一下,然就这一下让对方有了可偷袭之机。
一声全力呼出的龙息扑到身上,震得她五髒六腑都扭曲起来,宴从月忍着疼痛立马反应过来,反身躲过下一个攻击,控制好被水流震到的身躯,将剑插入他的脸上借力滑下来,再单手攥住他的龙须,一摇一晃,直接蕩到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
她背靠粘腻的墙壁,吐出一口血来。
宴从月擦了擦血,一番过招下来,她月也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个认知,若是全力以赴未尝不能和这个龙一战,只是她境界还不稳,心一乱就直接落了下乘。
背靠着石壁喘息了会儿,刚一动,身体中有股奇怪的暖流窜入到全身,正修複她的身体。
宴从月低头看了看自己,擡手摸了摸心髒。
它跳动的频率正由快到慢,恢複到正常的状态。
这龙鳞在自己的身上,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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