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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被它的美貌迷了心神,忍不住夸道:“你的剑很不错。”说话的同时也摸了摸身后的剑,“我的剑也很不错。”
身后的剑动了一下,响应他的话。
宴从月听到他的话笑了下:“看样子,你要和我一起吗?”
琅月同她说天河告诉它这底下有它需要的东西,至于什麽,它也不清楚。只是它一靠近天河,河底便有什麽引诱它过去,连它自己也控制不了。
乐毓沉默了一瞬,想去但还是慢吞吞道:“要是有什麽机缘的话我岂不是占了你的便宜。”
眼神里有些揶揄,其实他还真有点这麽想,万一真的是有什麽机缘他跟着去也不太好。
宴从月的修为应在他之上,去了好像也帮不上什麽忙。
宴从月忽地轻笑:“若真是这样,那便也是你的机缘。”水下的她像是蒙了一层极温柔的滤镜,乐毓别过头闷声点头。
她的手穿过一道水流,水流漫过手心,一道极淡的威压从上面悄然经过,手一顿,想要捕捉住,却扑了个空。
刚刚的一时感觉好像只是幻想。
宴从月停下来,感受着周围流过的水,却什麽都感受不到。
“不过,我觉得这次很可能不会是什麽机缘。”她说这话时神情也变得严肃,她侧过头问,“你有没有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
乐毓摇了摇头,如实答:“没有。”
宴从月沉默片刻,又兀自道:“许是我感觉错了。”
“那我们便一起同去如何?”
乐毓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时不时地落在琅月身上,没话找话道:“你的剑会说话?”
宴从月看着前方带路的剑,眼中柔和的光闪过,微微浅笑:“不会。它有灵识,我们可以交流。”
“灵识?我的剑也有。”乐毓说完,想到什麽,有些羞惭道,“不过,它的灵识不是我开的。师父将它送与我时便有了。”
宴从月好像看透他的想法,“这有什麽,剑不会在意,我看它很喜欢你。”
乐毓一怔,摸了摸自己的剑,低声道:“我也喜欢它。”
天河果真是应了深不见底这句话,越往深处,光亮越暗淡,也不全是这样,往下沉时会出其不意地变亮。
一暗一亮,刺得人头脑发晕。
到了最深处时琅月剑停下来跟随在宴从月身边。
宴从月视线扫过周围,这里有股令人不适的气息。
琅月剑开始不住抖动起来,她握紧它,无声地安抚它。
一道水流猛地袭来,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往两边去,灵活地躲过这些琢磨不透的水流。
水流一道接着一道,它的源头是一个宽阔的洞口,洞口处有轻微的血腥气,流水一道道地沖洗仍旧没有沖走这味道。
而琅月剑似乎对这血腥气分外敏感,它攀附在宴从月身上,又忍不住去用剑身碰一碰这水流。
它一碰到水流就被水流大力地卷起,被迫脱离她。
宴从月眼神一凛,身姿利落干净地越过河水去抓住它。
眼看她也要被卷入,乐毓连忙拉住她:“小心。”
宴从月轻点头,握着剑的手却没松开,单手施了个法诀,水流被她生生截断,反扑回洞口。
她冷淡的声音响起:“阁下是谁?莫要装神弄鬼。”
等宴从月再次将剑完完全全握在手中时,一声苍老的龙吟从洞口传出。
带着来自远古的气息,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
又一道湍急的流水从洞口中冒出,带着吸力,直把毫无驻点的两人朝里面吸去。
利欲熏心
溪南山地处神界之北,是一处不可多得的洞天福地。
衆人都在好奇这渡劫之人的这几日中神界已是发生了巨变。
往日热闹的溪南神殿此刻去世冷清无比,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
蓝芩身形狼狈地在殿中走来走去,脚步急促,神情也分外焦灼。
她期待的讯息一个也没来,心中不禁埋怨起来,那该死的弥河,居然敢就这麽丢下她不管。
一个个都不可信。
大典一结束,伏夷便直接穿透她的神骨将她扔进溪南山。
离去时那双阴鸷的眼睛简直是她的噩梦。伏夷这个僞君子,定是知道了什麽,说不定有什麽折磨人的法子在等着她。
蓝芩又盯着手中传讯石,没有任何回应。给他传了那麽久的讯息,弥河居然一声也不响,难不成是自己偷偷跑路了?
这些小人,一个个全是见利忘义之徒。
蓝芩气急,一掌拍向身边的墙壁,随后听到一声皮肉碰墙的剧烈声响,一股钻心的疼痛涌进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