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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湖船行到底死了几个人?”
“司马东主报案约有八个。”
“龙爷,能不能替小可查出那五艘船的船主是谁吗?”他毫不激动地说:“照磨所勘六
房宗卷两年前的案卷,应该还在。”
“老弟,你何不到县里的主簿官署去查,在府里牵掣很多,而且县里的原件也比较可靠
些。”
“龙爷……”
“好吧,我替你去查。据我所知,那些船都是九江分号所属的船舶,到案时在县衙由司
马东主出面作原告。所以我不熟悉,得去查一查,明天晚上来,怎样?”
“好,小可明晚来讨回音。打扰了,告辞。”
送走了高水毅。龙捕头摇头苦笑,喃喃自语:“果然,麻烦来了。”
五天后,五湖船行的三艘船,正在九江钞关码头却货,一箱箱精致的瓷器,搬到邻船十
分忙碌。
邻船是大型的下江船,去向是南京汤州一带埠头。
卸货昨预定是三天,所以三艘舶的船主都不在船上,仅不时前来查看一番,逗留约半个
时辰便走了。牛后不久,一艘船的船主走上码头,取道入城。
,码头区人声槽杂,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正走间。右方贴身来了一个人,左手一抬,
便熟悉地挽住了船主约右手,五指贴掌扣实,紧挟住肘膀,擒住了。
“赵船主,千万不要挣扎或叫救命。”这人微笑着说:“敝长上请阁下走一趟,见面大
家谈谈,有事请教。走吧,神色放自然些,我不希望杀死你。”
赵船主只感到掌骨欲裂,五个指头奇痛澈骨,整条手臂被挟得麻木不仁,想挣脱难以登
天。
“朋友,有话好……好说……”赵船主痛苦地说。
“到时候你有机会说。哦!有人向你打招呼,不要紧张,笑一笑,对了。”
折入塌房林立的九码头。进入一座塌房。这是公营的货仓,平时有人看守,但今天看守
不见了。
在一堆货篓的中间空隙中,三个彪形大汉坐在货篓上,地下坐看三个人。
挟持赵船主的人:把俘虏向下一推。挥手向坐看的人示意,然后退走。
赵船主心胆俱寒,如通有点不妙。坐在地上的三个人,有两人是自己的同行船主,另一
人是船伙计,全都是五湖船行九江分行的人。
高坐在中间的人脸色苍白,当了两撇十八字胡。左颇有一条泛紫色的刀疤。
“你们都到齐了。”颇有刀疤的人阴森森地说:“看着我,你们应该认识我,至少该听
说过我这条刀疤。”
“毒龙的手下第一水鬼统领。”赵船主惊恐地说:“问江鲨罗国光。罗统领……”
“你认识我,很好。”闹江鲨阴笑:“现在,我们来问口供,一个一个说,谁所供不
实,说一句谎,割下(禁止)上一件零碎,接耳、鼻。眼、唇顺序操刀,先从你问起。”
左右两名大汉应声站起,走近前三个人,手出如电闪,噗噗噗三声闷晌,一掌一个把三
个人劈昏。
赵船主感到毛骨栋然,浑身猛烈地战抖。
“赵船主。”闸江鲨语音奇冷:“前年贵船行五艘船,毁了邻阳蛟廿馀位弟兄,擒走了
五个人,交给饶州官府法办,闹了两三个月。哼!你们眼中还有咱们水上好汉在?在下最近
才装说过这件事,请教阁下下一次,要准备对付谁,是不是敝当家毒龙?”
“冤枉哪!”赵船主惊怖地呼冤:“敝船行司马东主,每年皆按季奉交常例银,与邻阳
蛟一直就保持长好关系,怎会冒风险擒捉他的人,两年前那件事,那是落潮洲一掌小毛贼,
冒充邻阳蛟的人,在康郎山北湖面抢劫本行的船队,才会开出这种不幸的事来。”
亡胡说“被擒约五个弟兄,在公堂承认是都阳蛟的人,你说谎……”
“罗爷。”赵船主抢着说,怕闹江鲨勉刑割五官:“那是他们希望邻阳蛟派人前往援
救,所以冒认……”
“住口!你怎历如道他们的希望?”
“是一位帮助我们打捞落水贼的人,劝那五个人冒认的,说是这样才有希望活命,邻阳
蛟一定会派人去救。”
“唔!有古怪,那人是谁?”
“不知道。”
“把那天的经过说来听听,如有一字不实,小心你的耳朵。”
“那天我们有五艘船,他们有四艘,每船只有五六个人,人根本上不了我们的船。便被
我们全部撞沉了……”
“且慢!官府的档案说,他们只沉了两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