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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湖船行货船被湖寇抢劫,船行损失六艘船,船行伙计擒住了五名湖寇送官究办,招出是
邻阳蛟的贼伙,招出他们是湖寇的同谋,因而判处死刑,等候秋决。当年夏初,活阎王率万
馀贼兵围攻饶州,城中械尽粮绝,知府下令城破前决囚。后来下令招募敢死队,准许囚犯减
刑效力,他就是应召的四名死囚中的一个。活阎王屯兵城北十五里的风雨山,因先锋立栅距
城五里的岳庙山攻城。他带了十名敢死队,四更天乘风雨偷营劫寨,搏杀四先锋火焚贼栅,
贼人四千先锋营溃不成军。拂晓率山城奋战的官兵直薄风雨山活阎王的主帅营,领先砍关突
入,勇冠千军。活阎王衣不蔽体,率残兵逃出百里外方敢停留,从此不敢接近饶州。他获减
刑改判囚禁六载,还有五年刑期。这次他如果能成功将人质赎回,可将功赎罪除刑,因为他
改判徒刑之后,战功已将重刑免除,馀刑可用款赎。”
“你说他家是地主……”
“他家有良田三百顷,已经充了公。”
“他战功彪柄。难道就没有人替他出钱赎罪?”
“没有人肯锦上添花,更没有人敢与水贼打交道。”
“他到底是不是水贼?”
“天知道。”他愤愤地说。
“你这话是甚么意思?”中年人郑重地问。
“他当然否认,而小贼又咬定是他,铁案如山,他无法举出反证。他是富有的大地主,
的确没有理由去参加水贼打家劫舍抢不值钱的运泥船。”
“你是饶川三剑客之一,你不出来主持公道?”
“在下根本不了解他的底细,他既不是武林人,也不与仕绅打交道,他太年轻,而且爱
出外游山玩水,在下仅在街上看见他三两次而已,如何替他主持公道?去找邓阳蛟上衙门否
认他曾否参加水贼吗?”他苦笑;“在官府的眼中,在下这种以武犯禁的人,从来就不受欢
迎,如果在下出头。说不定下场比他还要惨兮”
“原来如此。”中年人话锋一转:“你的同伴成天豪说,他在白沙关以东的山区,曾经
独力残除白衣军馀孽,翼水蛇28名杆寇,仅释放翼水蛇独自逃生?”
“是的,那是一场可沛的惨烈屠杀…:”他将两次搏杀的经过说了,不忘加油添酱,把
高水毅捧得成了降妖伏魔,勇悍狂野的金刚。
他心中明白,高永毅一定在这几天里。给幽冥岭添了不少麻烦,这几天的情势瞒不了他
这个老江湖。
又是三天,这三天似乎乎静得出人意外,夜间不再有怪声,警卫的警觉性减弱了不少。
旭日初升。浦大朝霞。
刻了幽冥岭三哨土字撑有骸骨的巨崖下,出现了高水毅魁梧的身影。他今天的打扮与往
昔完全不同,包裹没有了,装束也改了。梳了道士髻,髻上有三枝锋利的玮首发针。皮护腰
系在外面,排列看川二把飞刀,席一半是竹削的。皮护臂也包住衣袖,臂查上也排列看飞
刀。半统快靴的统统上,也有飞刀的插套。户胁挂看爬山绳,腰间有飞八百链索。皮护腰另
设有挥剑套,剑斜插看行动不受影晌,总之,他全身都有致命的武器,从头顶的发针,至靴
上的飞刀,都是可怕的阎王占子。
拔出更枋便。右手,握了一根三尺长的黄色实心鸭卵粗的短手杖。
它是有备而来的,浑身笼罩在一种镖杆、狂野、阴森,大无畏的气氛中。散发看慑人心
魄的危险气息。
他瞥了骸骨一眼,毫不迟疑地迈步越过。
身后不远处路旁的草丛中,悄然窜出一头金钱豹,,无声无息地跟上,突然飞跃而起凌
空下朴。
他像是背后长了眼,向左一闪,竹棒一挥,扑空的豹子毫无闪避的机会,喋一声脑袋挨
了一棒,豹头几乎被劈开,碎一声摔落地面抽播挣扎,片刻便寂然不动了。
他瞥了死豹一眼。冷然举步。
到了列有地冥路三字的且岩下,他脚下毫不停留,昂然而过。走了五大步,身后传来沉
雷似的吃喝声:“站住!转身。”
他站住了,但并未转身。
脚步声渐近身后,近了。
他手中的短竹棒徐徐前举,最后高举在眼前成朝天一柱式。
两侧草声籁歉,牛头出现了, 然后是马面。孟婆、女鬼、四名鬼卒。
他冷然前视,冷静得像是铁铸的人,一双虎目中,焕发出食肉兽类遇到强敌时,那种凶
残狂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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