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助的大汉手尚未接触大汉的身躯,使挨了结结实实的两耳光。毫无躲闪的机会,被打
得连退五六步,口角有血沁出。
“你骂谁混帐?”大汉给了受制的大汉两耳光:“再骂一句我听听看”
“哎唷……”打手狂叫:“救命……”
两名打手与一男一女两名保镖,奇快地闻声飞奔而至,聚众结党的人,有一种共同心
理:一致对外,不问是非,男女两保镖就抱有这种心理而来,本能地上前帮助同伴,不问是
非,先动手再说。
大汉适时转身,似乎不知强敌掩至,以背向敌,一声冷叱,将擒住的打手猛地一掀。有
骨折声传出。断了臂骨的打手在凄厉的狂叫声中,飞跌出丈外。同一瞬间,男女两保镖双掌
齐出,拍向大汉的左右肩,压力及体立即五指疾收,要扣肩井擒人。
大汉似乎受了伤,拍在双肩的两只手掌极为沉重,显然存心要拍碎他的双肩,他仍能反
击,在惊叫声中,两保镖各有一只脚被大汉踹中,惊呼着踉跄后退。
大汉前窜丈余,一跃而起。
有五六个人狂奔而来,接应男女两保镖,拥着一群美女的其他保镖和奴婢,站在远处讶
然旁观。
“你们人很多。”大汉咬牙切齿一面退一面说。“好,山长水远,咱们后会有期,你们
给我好好等着。”
声落,在一群追逐者大声喝骂中,扭头飞掠而走、走势有如星跳丸掷。
“退回来!追不上了,这家伙脚下速度相当惊人。”一位鹰目炯炯的中年人喝住了同
伴,向脸色不在常的男女保镖惑然问:“郑老弟,你的大摔碑手与冷姑娘的冷焰掌,居然没
将一个后生小辈留下,你们没用劲,是不是有意纵放意图不明的挑斗暴客?”
“卢兄,我和冷姑娘打算擒他,没料到他竟然那么高明。”男保镖郑老弟苦笑:“兄弟
竟然栽了!该死的家伙,下次碰上他,我要剥他的皮。”
那位女保镖冷姑娘,大概膝盖脆弱的部位被踹得不轻,痛得粉脸泛青,煞气涌现在冷电
四射的大眼中,破坏了原本的脸庞美感,美丽的女人动了杀机,是相当吓人的。
几个人扶走了挨揍的两个打手,一个双颊育肿,一个右臂骨折。
“到底发生了什么?卢管事。”匆匆赶到的一位荆钗布裙中年妇人沉声问:“三夫人在
问话呢!”
“有个手脚高明的家伙,打伤了咱们两个人。”中年人卢管事欠身答:“神手郑福与冷
倩倩姑娘,都没能留下他,让他给跑了。请转禀三夫人,不必理会。”
“卢营事,赶快派人去查,恐怕是刺客。”中年妇人皱着眉头说:“出了事就得彻底追
究,可不要抱着大事化小的态度处理意外事件,不要放过任何可疑徵候,真要出了事,可不
是好玩的。”
“宓管家,你请放心,在下理会得。”卢管事讪汕地说:“不会是刺客,还没有这么大
胆的歹徒,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刺。即使是刺客,也不会行刺三夫人。”
“但愿如此,我这就向三夫人回话。”宓管家用权威的口吻说:“不要再耽误了,立即
动身,三位夫人马上要前往大能仁寺进香。”
“好的。先行的执事人员动身了。”
西大街的商业区,从运河来的货主水客,皆在这一带的商埠和旅店落脚,市面相当繁
荣。这一带的治安,由山阴县捕房负责。由于盐政总理南巡返驾,预定在府城逗留二十日,
在本地处理盐务公事,治安人员全部出动防范意外,因此,不安的情势,市民都可以感觉出
风雨欲来的不吉之兆。
鄢狗官在淮安遇上两次刺客,在河南地面碰上了七次之多,这就是狗官不惜花费重金,
招请大批保镖的原因所在。他自己的贴身随从中,有几位男女隐去本来面目,藏身在奴仆婢
女中,连那些礼聘来的保镖,也不只这些人的来历身份。
凭几个人的口述去追查一个年青歹徒,并非容易的事,进行得并不顺利,必须出动大批
人手。掌握住本城的地头蛇,与吃黑饭的狐鼠,进行围网卷毯式的搜寻。
入暮时分,三名大汉跟在卢管事身后,在一条小巷口拦住三个泼皮打扮的汉子。
“尊驾想必是九指城隍南振光南老兄了。”卢管事脸上涌起令人心悸的阴笑:“在下姓
卢,卢世昌。”
“不错,十年前,在下被对头切掉了一个指头。”九指城隍毫不脸红地说,脸上虽有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