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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堡中的警戒全部换上了东门鹤的人,反客为主。
第三天午夜,堡前的广场杀气腾腾。
六十名穿了红色鸳鸯战袄的边军,骑了栗色军马,全副行装,军旗飘扬。每一名官兵皆
佩刀、挂盾、鞍袋中有弓、有箭壶、手举斩马长刀,雄纠纠气昂昂军容鼎盛。
东门鹤一群三十余名男女,又是另一番打扮,全成了缠回装束,女的还有面纱。每个人
都带了武器,骑的也是粟色军马。
东门鹤所要求的物品,皆已打了小包堆放在一起,
当石场主与牧场的人,看清对方的阵势,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鲜于昆摇身一变,变成了领队的军官,穿的是百户长制服,盔甲鲜明高坐马上不可一
世。
东门鹤高据马上,左面是断魂箫、阴腾芳;右面是匈魂姹女、齐小燕、卫三娘。
石场主偕堡中的首脑人物,站在演武台的台下,一个个脸色凝重,心事重重。
“石场主。”东门鹤在马上说:“咱们将有远行,这期间诸多打扰,特致上衷诚谢忱。
老朽走了之后,此地仍然留下几个人照料,瞧。就是他们,主负责是凌老弟凌霄,诸位并不
陌生。”
手指向堡门楼,七八个人出现在楼顶的平台上,歹徒中的三老人之一凌霄。高举左手挥
动示意。_
“老朽返回之前,这里由凌老弟负全责。”东门鹤继续说:“石场主,希望你好好合
作。任何人胆敢泄露今天的事,将死无葬身之地。老朽返回时,留在此地的人如有什么三长
两短,老朽报复之惨,将空前惨烈,现在,老朽请石场主再次衷诚合作,白里图,你宣
布。”
断了腿骨的白里图腿上了夹板,在马上依然坐得很稳,亮开大嗓门说:“敝长上需要高
明的响导十二名,石少场主便是其中领队。这十二名响导,也是人质。现在,被宣名的人立
即返家准备行装,穿回服,带行囊坐骑,片刻咱们就动身,故意拖延者,生死自行负责。现
在,在下唱名:石少场主、副场主丘家骥、总管廖宏谋、管事钟庆;仓场领班黄荣、买办杨
一元……”
话未完,神鞭钟庆虎目彪圆,大踏步而出。
“钟某不听你们的。”钟庆怒吼。“你们假冒官军,罪大涛天,如被官兵发觉,兴隆牧
场最少有三分之二的人人头落地,东门鹤,你不要欺人太甚……”
“毙了他!”东门鹤愤怒地大吼。
十名假骑军手中的斩马刀向下徐降,坐骑开始奔驰。
神鞭钟庆拨出丈八长鞭。发出露天怒吼:“场主,下令和他们拼了。”
石场主脸色大变,正想抢出,却被高老夫子拦住了。
石诚狭了一革袋六枝嫖检,手中也有一枝,抢出与神鞭钟庆并肩一站,先是仰天哈哈狂
笑,笑完说:“十个人上。最少也会死掉八成。东门鹤,抬头看看西堡烽火台。”
十名假骑军勒住了坐骑,停止挺进。
东门鹤扭头望向西堡烽火台,台项站着一名牧工。主举着手中的炬。
“烽火一起,附近百里内戒严,官兵与民壮丁勇,湖水似的往这里赶。东门鹤,你永远
没有机会成行。”石诚用震耳的嗓门说:“你,以及所有的人,全得把命留在此地,你的创
业大计也因此而烟消火灭,遗憾终生。阁下,不要摆威风给我们看,你最好见好即收,我们
不能供给你十二名响导,给你三个,我、廖总领、罗总管。你如果不肯,咱们拼个玉石俱
焚。你们自诩亡命,兴隆牧场的人也不是怕死鬼,你怎么说?”
石场主一咬牙,举手一挥。十余位牧场的主要人物,立即撤刀列成方阵。
一声锣响,堡中百十名男女刀枪隐在盾后,两盾的空隙箭手引弓待发,自左右列阵,片
间便完成战备。
人数相等,歹徒们虽然实力雄厚,白天混战绝对难免伤亡。歹徒们并没有拼斗的打算,
聪明的东门鹤不得不见好即收,石场主摆出的抵抗决心岂可轻侮?
“好,就是你三个人。”东门鹤让步了:“赶快准备,不许拖延。
不久,大群人马到了东草场。
看了东草场的情势,石城暗暗心惊。
“东门鹤,你把我南草场的大半军马全弄来了。”他愤然地说:“你是存心毁掉兴隆牧
场。”
“老夫无意毁你的兴隆牧场,毁与不毁,操在你手中。”东门鹤冷冷地说:“老夫容忍
你是有限度的,你必须放明白些,不然。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