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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点之一,因此小山嘴上的砦堡,巍峨壮观自是意料中事,远在五里外,便可看到堡墙上林
立的碉楼与烽火台了望楼,居高临下,可了望整个牧场,周围十里之内,遍设有仓场、牲口
栏圈。石场主花了三十的心血,未在飞龙小组退休之前,使委托友好开始惨淡经营,方能有
今天的成就。
一批外来的来路不明歹徒,居然想占夺他的半生心血。
牧场有百余名畜牧专家,有三十位户长,堡中心建了六七十栋石造房屋,采用回人的建
筑格局,所以全是平顶可作为防御掳点的坚固房屋。外围则是一排厩房羊圈,以便有警时将
牲口抢救回安置,平时仅安置各户使用的坐骑和驷马驮马。
他回堡后不久,堡中议事堂后面的秘室中,五个人神色肃穆,一面品茗一面细谈。五个
人是场主石隆、副场主丘家骥、牧场总领廖宏谋、公祠学塾的老夫子高文亮、少场主石诚。
“家骥。”石场主向副场主说:“能猜出他们的来路吗?这期间,附近有谁敢窝藏他
们?”
“咱们与中原武林极少往来,无法知道他们的底细。”副场主丘家骥不住握手:“可以
想得到的是,他们都是身手极为高明的可怕人物,在中原决非无名之辈,难怪最近牧场夜间
经常发生不可思议的各种声息,显然他们早就在本堡活动,而我们却未能及早发现警兆,堡
中子弟的武技,根本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夜间更不是他们的敌手。附近可能有人窝藏他
们,带了帐幕更可来去自如,我们去查,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说得也是。总之,本牧场已经被他们暗中所控制,已面临存亡续绝危险关头。”石场
主心情沉重地说:“咱们的柳树沟堡,挡得住上千蒙骑冲击,都阻止不了那些可以高来高去
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白天他们当然不敢来,晚上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出人,真糟!”
“东翁也不必大过尤心。”高老夫子慢斯条理地说:“这些亡命之徒,明显想在此地安
身立命,有先天的弱点存在,如果发生大变,他们势将无法存身,只要东翁沉着应变,应付
得宜,他们不敢贸然挺而走险的。问题是,该如何慎重应变。”
“我们不能在胁迫下低头。”总领廖宏谋愤然表示:“所以我主张立即动员自卫,同时
报官,双管齐下,与他们拼了。”
“两败俱伤,划得来吗?”石场主痛苦的摇头:“报官也有困难,我们没有确证,也无
法找到他们的主谋人藏身在何处,官府会凭我们一面之词大举搜索封市吗?最可虑的是,我
们将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晚上来去,在堡中杀人放火,我们能阻止他们晚上行凶吗?”
“这个……”
“我何曾没想到反击。”石场主失声长欢:“想当年,我单人匹马进出大漠数千里,在
十万蒙番铁骑中……唉!好汉不提当年勇,我……我的胆子愈来愈小了。”
“东翁,这就是现实。”高老夫子笑笑:“人活得长久了,经历过大风大浪,锐气随见
识而减,对人生多一分体认就多一分成熟。等到有了家室之累,顾虑也就日益增多。血气方
刚,所想所做都是为自己;上了年纪,会为别人着想,知道易地而处。这些人从内地来河西
安身立命,必定有他们弃繁华就边荒的充足理由,怕的是他们不仅是有意谋夺兴隆牧场作为
根本,进而遂行更大的阴谋,因此,东翁筹谋对策,必须谋而后动详加斟酌。”
“情势恶劣,已由不了我们,”石场主焦灼地说:“只有暗中积极防范意外,非必要就
不走极端,在不影响安全下可与他们和平共存,与亡命之徒正面冲突不会有好处的,暂时的
容忍并不等于屈服,我们要等候机会找出他们真正的意图,才能决定对策,所以诚儿仍得和
他们周旋,不妨虚与委蛇,以便了解他门的布置和实力,知已知彼,虽不胜亦可自保有
余。”
“大哥,我们不是失去主动吗?”副场主有点不放心:“这不是姑息养奸吗?依我的意
思,还是立即加以无情的打击,彻底在他们气候未成之前摧毁他们……”
“那将会迫使他们挺而走险,兄弟。”石场主苦笑:“他们能以十条命拼我们一条命,
我们能拼得起吗?好汉怕赖汉,赖汉怕死汉;我们能冷静应付,就可以把他们的锐气逐渐削
减,等完全了解他们的意图之后,再加以致命的打击,岂不永除后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