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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会主左手一探腰带下方的暗袋,有物入手。
吴玄将剑丢出三丈外,移位绕走。他的掌心内隐,旁人无法看到他手中有些什么玩意。
龚会主也徐徐移位,不理会右肋的伤势。
两个暗器绝顶高手,即将有一位在世间消失,也许两个同归于尽。
绕了大半圈,吴玄首先发难,双手齐扬,身形随之向左倒。
马步本来是拉开的,要倒下轻而易举。
可是,他的身形并未仆倒,仅晃了那么一下而已,身形重现已回复原状。
他双手齐扬,但仅打出左手的一把幻刀。
龚会主是稍晚一刹那发射暗器的,三把柳叶刀全射入吴玄左方的草丛中。如果吴玄真的
仆倒躲避,这时该已被射死在地上了。
暗器太快,肉眼即使看到也无法躲避,所以只能凭经验和正确的判断发射与回避。可以
说,暗器出手,便已决定了生死存亡。犯了错误的人、就是要踏入坟墓。
龚会主发射柳叶刀,由于用的是左手,依惯性必定向右移位,但却一反惯性,是向左移
位的,岂知却落入吴玄的算计中,恰好迎住了幻刀,想躲己来不及了。
“嗯……”龚会主又叫了一声,身形一晃一震,幻刀贯入左腹侧,不由自主退了两步。
电芒一闪,第二把幻刀排空而至,捷逾电闪。
“哎……”龚会主又叫了一声,又退了两步。幻刀已贯入左肩井,锲入锁骨缝中。
“告诉我,谁是事主!”吴玄沉叱。
“我……我不会告诉你,这是道……道义……”龚地主嘎声顽强地叫,一步步向吴玄接
近。
吴玄左手一拂,第三把幻刀一闪即逝,没入龚会主的右肩井。
龚会主如受雷殛,仰面欲倒,但勉强稳住了,狞恶地重新向前迈步。
“我只好杀你、”吴玄咬牙说。
龚会主已接近至丈内,本已麻木的右手猛地挥出,一声呻吟,向前一栽。
吴玄左手一伸,接住了射来的一枚五寸扁针,本想顺手回敬,却将扁针向侧方一抛,向
仆伏在草中挣扎的龚会主走去。
他有权杀死龚会主,站在龚会主身侧,右手徐拾,小小的幻刀尖露出指尖前。
“住手!”远处任公证的赵忠急叫。
伏魔剑客游捕头一闪而至,伸手虚拦沉声说:“赵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赵忠凛然说:“我不会阻止吴玄取龚会主的性命,只想与吴玄谈谈。”
“那你要谈什么?”
“我希望与吴玄谈条件。在下不是会中的人。”
“让他过来谈。”吴玄扬声叫:“游捕头,兄弟应付得了。”
赵忠急步走近,叹口气说:“去找近日与你结仇的人,你的身价是六千纹银。”
吴玄恍然大悟,也叹口气说:“能出得起六千两纹银的人,没有几个。”
“够了吗?”赵忠问。
“谢谢、在下要取回飞刀。”
“信得过我。我来。”
“在下信得过你。”吴玄说,退在一旁。
赵忠解下百宝囊先取出应用的药物,翻过已陷入昏迷的龚会主身躯,双手齐动,先止血
灌送丹丸药散,再逐一取出三把幻刀,撕衣袂熟练地裹伤。
“原物奉还。”赵忠站起将幻刀递过:“你不怕在下乘机袭击?”
“你很小心。”吴玄泰然接过幻刀说:“因为在下手中的幻刀,任何时候皆可射入你的
要害,你不会冒险和我拼命。”
“你赢了。”
“六千两纹银,入黑前必须到惠民药局。”
“一定送到。”
吴玄转身便走,步伐坚定有力。
半月后,黄山百丈峰天星砦,大火熊熊烈焰飞腾。一群男女带了箱箱行囊,正沿小径鱼
贯下山。
路旁踱出吴玄,拦住去路含笑问:“诸位,在下有事请教,天星砦发生了些什么变
故?”
一个挟了开山大斧,剽悍魁梧的中年人迎上讶然问:“阁下贵姓?是故砦主的朋友
吗?”
“故砦主?你是什么意思?”吴玄一惊。
“陈岩主是半月前逝世的。是死在他的好朋友、虬须虎田坤手中的。”
“虬须虎田坤?哦!是不是与砦主同往安庆,向邪剑幻刀寻仇的虬须大汉?”
“是呀!砦主共交给他八千两银子办事,事没有下文,两人起了冲突,把砦主气死
了。”
“虬须虎呢?”
“咱们分了他的尸。”大汉一咬牙说:“砦主本来准备等消息再决定行止的,他死了,
咱们必须离开,以免往昔的仇家登门寻仇。三年前邪剑幻刀把本砦闹了个血流成河,如果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