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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必须以快速的行动,争取时间与空间,连续三次冲破小队旗兵的拦截网,果真如韦
家昌所料三组鸳鸯阵出其不意的交叉攻击,黑暗中那些旗兵本来就有点惊慌失措,应付猛烈
的攻击力不从心,在四剑一刀一杖的疯狂轰击下溃不成军根本无法缠住他们。
冲抵丈六高的城墙,墙头的三十余名旗兵正在奔跑列阵,还没发现入侵的人已到达城
下。
韦家昌在二十步外便用上了轻功绝学流光遁影,快得仅可看到淡淡的青影远去,远在丈
外便腾空扶摇直上,鬼形似的登上堞口。
两名旗兵突然发现人影出现大吃一惊,刚将枪举起,刀光已破空疾下。
天外流云五个人已有点脱力,从登城的石级急开,立即加入厮杀。
“我先下,快!”韦家昌急叫。向城外飘降、在稍远处的旗兵奔近之前,六个人已消失
在城下的街巷中。
满城外围才是真正的凶险所在,是王梦煜手下的精锐防守区,要不是大部分精锐已随王
梦煜离城,想突破这道警网极不容易。
精力耗损甚巨,除了韦家昌与天外流云,其他四人已无法飞檐走壁越屋面走,只能沿街
巷狂奔。
韦家昌仍然一马当先,以适当的速度东奔。小街的东西有一条横街,他们必须按预定撤
退的路线,穿越横街到达那条称半边街的小巷,小巷的坡度不大,但弯弯曲曲,不时出现几
段石级。巷的尽头便是城根。
横街的北首有一处瓦砾场,那是三年前攻防战留下的痕迹,迄今仍未清理重建。按理,
这地方应该很安全,不会埋伏很多的暗哨。
走在前面的韦家昌,不但要注意路面的情况,还要留意后面的同伴是否已经跟上来。
疾走间,他突然大叫:“伏下!”
箭雨随弦声同时传到,劲矢划空的厉啸令人毛骨悚然,几个人如果稍慢一刹那,恐怕一
个也逃不掉。
“哎……”伏下的金保姑娘惊叫,奋身急滚。滚至左面的一处屋角下。她在死因牢左上
臂已经受伤,这时左肩又被一枝狼牙箭划破一条血槽。
瓦砾场中人影暴起,街两端二十余名校刀手挺盾逼近,每一名校刀手后面跟着一名箭
手。四十余人整齐地逐步逼进。
“上屋!”范继辰低叫,滚至韦家昌身旁:“或者退回去?”
“退回去是死路一条。”韦家昌说:“上屋正好做他们的箭靶。”
“那……”
“进入瓦砾场,那儿有……”
“可数出的有十七八名,好像不是兵勇。”
“是大孤逸客的巡捕,全是江湖上的凶枭,只有接近他们,才不至于受到弓箭的袭
击。”
箭不时飞掠而过,射在墙壁上反弹乱跳。
“等他们接近……”
“他们不会接近,要堵住咱们等候天亮。趁他们准备好火把之前。我去把南面的箭手打
散,你们必须把握通过的好机,千万小心了。”
说完,他贴地后退,蓦地飞越而起,登上丈余高的屋顶,伏下急滚,速度之快,骇人听
闻,下面的人,居然毫无所觉。
片刻,他出现在街南的箭手左后方的屋顶上,伏身脊角的暗影下。接二连三射出二三十
枚制钱。
校刀手和箭手没料到后方有人用暗器袭击,倒了三五个之后,阵脚大乱。在狂叫声中,
像被的捣了窝的蚂蚁八方乱窜。
“我先走!”天外流云低声叫,贴地急窜而出。
魏真一把架住金保,用尽全力撒腿狂奔。
街宽仅三丈余,五个人果然乘乱进入对面的小巷转角处,北面的箭手因南面的人大乱。
投鼠忌器不敢放箭。
小巷前面就是瓦砾场,二十余名黑衣人正在严阵以待,等候他们离开小巷转角处。
他们不能在转角处藏身,必须沿瓦砾场南面通过,不通过别无出路,等火把一亮便无所
遁形。箭雨必定向他们集中攒射,伏在地上并不安全。
韦家昌击倒了十余名箭手和校刀手,乘下面的人慌乱奔跑时悄然跌落,两三起落便窜到
小巷转角处与众人会合。
他一看众人都在,低喝一声跟我来,伏下的身躯疾升,但见人影一闪即投,似是平空消
失了。
他身旁照料金保的魏真闻声抬头仅看到他的背影一闪一晃,依稀看到他的长袍开展,突
然眼一花,便失去他的踪迹,本能地惊呼一声,像见了鬼一样,全身汗毛直竖,人怎会突然
幻化的?
姑娘身旁伏着天外流云,已发觉魏真的失态,伸手轻拍姑娘的手背,低声说:“那就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