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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切入,有如电光一闪,攻势转移的速度快得惊人。
一连串硬碰硬的狠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双剑交击声,有如连珠火炮爆炸,两人你来
我往左右旋回,各展所学周旋,似乎势均力敌。每一击都风雷俱发,危机不断出现。生死间
不容发。
各攻了百十剑,双方似已打出真火,险招迭出,形同拚命了。韦家昌发出五剑连续逼
功,最后加上一次凶狠的冲刺,把王梦煜逼退至亭侧,一剑砍中亭柱,让王梦煜乘隙跳至一
旁,缓过一口长气。等他侧移收剑,王梦煜已一声怒啸,疯狂似的冲到,展开猛烈的攻击,
一看便知已在全力发挥,意在结束这场拼斗了。
韦家昌在对方kuangfengbaoyu似的猛攻下,有点马步散乱,吃力地封架步步后退,险象环生,
最后向侧后方虎跳丈外,方摆脱王梦煜的狂野逼攻。
“你不错真的不错。”他又退了三步。收剑用手拭抹头脸上的大汗,将剑向身旁一丢:
“难怪叶赫守备放心,你可以独当一面,好好干,我会在荣贝勒面前推荐你的,朝廷不会埋
没人才的。没有事,你可以走了,记住,不许透露本爵的身份。”
“谢爵爷。”王梦煜收剑欠身说,举手一挥,方行礼告退。
那位锐健营护军抬回自己的剑,一脸委屈像,剑缺了百十处缺口,成了废物,即使肯下
功夫磨,也得花四五天功夫。
离开时,王梦煜一反常例走在前面。
“将爷,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爵爷?公?侯?”一名护军跟在后面问。
“不知道。”王梦煜语气充满不耐“那弄得清楚什么狗屁爵爷。反正来头不小,惹他不
起。看他的风度气概,听他的谈吐所及的事,我怀疑他恐怕是一位贝勒。”
“贝勒?贝勒不是亲王吗?”
“是的。”
“但……亲王怎不带卫士?”
“他自恃了得。”
“确也了得,攻势之猛烈,可怕极了。”
“不要怕他,其实,再拖片刻,他就只有任我宰割了。明天他一走,就没有什么好担心
的了。”
“将爷一直就担心他是彭老鸦的人?”
“现在可以放心了。”王梦煜得意洋洋:“就算他是彭老鸦的人,我也没将他放在心
上,他最多只能摆平你们三个人,或者两个人。”
韦家昌目送众人去远,谈谈一笑举步入亭。
不久,不远的矮林中。踱出一个年约花甲的瘸腿老人,穿得褴褛,脸色不健康,用木拐
一撑一撑地走动,逐渐接近了歇脚亭。
“罗叔,你老人家又换错了腿。”他微笑着说。
“哦!上了年纪记性愈来愈差了,呵呵!”老人大笑赶忙将拐杖自右手换至左手,原先
跛右脚,现在变成跛左脚啦:“不过不要紧,通常没有人留意一个穷跛子,到底跛的是哪一
条腿。”
“罗叔,小心些总是好的。哦!着清这些货色了吗?”
“看清了,十二个护军,有八个是横行大江南北的巨盗,曾经跟过流寇罗汝才,后来改
投张献忠。崇顿十六年十一月,他们在攻破吉安、建昌、抚州之后,带了大批金珠离队,不
跟张献忠进四川,这些家伙列阵搏击相当可怕。唯一对付他们的手段是各个击破。”
“用暗器相辅,如何?”
“掩心甲护住了要害,能袭击的地方有限。”
“放心啦!保证要射他们的鼻子,决不会射在嘴巴上,只要知道他们的底细,便成功了
一半。”
“你对付得了他们,不让他们在开阔处围攻,他们便成了土(又鸟)瓦狗。我该走了。”
“好走,罗叔。”
“哦!还有,我在东面的横冈岭,故意露了一些破绽。”
“大孤逸客的护身符?”
“对,断魂刀尚非,绝剑劳华。他们不久就要赶来了,我要去接他们。”
“呵呵!罗叔,割(又鸟)焉用牛刀?何必让他们放肆,交给小侄啦!这些隐姓埋名的黑道巨
擘人老成精,如果明天由他们跟踪护送,那会增加小侄行动的困难。早些打发他们,免得留
下祸患。”
“也好,大孤逸客在明,这两个恶贼在暗,难怪有不少忠肝义胆的志士合恨九泉,以你
来说,要不是我早几天前来了解情势,你恐怕也会着了他们的道儿。走,我把他们引到城根
下解决。”
城墙依山而建,只有北门和西面的广储门驻有官兵。
不久,罗叔左手点着拐杖一跳一跳地沿城根小径向西奔,速度极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