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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弘长吁一气,咬牙道:“你们是不是在蔺家河西南的山区碰上他们?”
“是呀!那儿听说经常有神秘人物出现,这几天更是每夜有人马出没。兄弟,邯郸这几天来,好像天下间的高手名宿全来赶庙会呢。咦!你怎知道咱们在蔺家河西南山区……”“我知道那儿有我要找的人。”他恨恨地说,缓下坐骑仍留在后面。
一阵急赶,到了蔺家河。这座小村镇家家闭户,紧张的气氛令人感到不安。
一笔勾消一马当先,后面串着五匹马,伏鞍捆住五个男女俘虏,十分岔眼。绕村而过,走上村西南至山区的小径。杜弘在后面不住催促,救人如救火,他真急了。
不久,到了群山围绕的赵家,这座建了十余栋大宅的庄院,竟然鬼影俱无。
“是这地方么?”后面的杜弘问。
一笔勾消直摇头,说:“还在西面五六里。”
杜弘察看路上的路迹,心说:“万蝎宫并未找到朱堡主真正的巢穴,棋差一着。”
穿越赵家左侧的小路,进入绕山脚而转的羊肠小径,路迹凌乱,显然有不少坐骑在这条小径往来。
绕过一座小山,前面突传来一串马嘶。
“就在前面的山脚下。”’一笔勾消叫。
杜弘策马超越,沉声道:“好好看住俘虏,我先走一步。”
他不管一笔勾消是否能胜任,飞骑急追。
古林蔽天,小径一线。则绕出山脚,古林已尽,前面山坡下一字排开三个中年人。路旁的一株大树下,站着一位长眉入鬓英气照人的四十余岁佩剑壮年人。
他策马忽进,心说:“他们在等候了,今天将是决定生死的一天。”
相距约在三十步外,他缓下坐骑,高叫道:“这里由谁负责?”
壮年人缓步到了路中,惑然道:“老弟台,咱们陌生得很。请问老弟是随哪一位朋友前来襄助的?”
话不对头,他勒缓下马,拴好坐骑冷然向前走,说:“在下要见你们的朱堡主。你老兄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但你们的人中,大概有不少人认识在下。去,叫朱堡主来,咱们有话说。”
“朱堡主?你是……”
“不要反穿皮袄装羊了,在下抓住你们五个人。”
“你抓住了我们五个人?”
“不错,快到了,其中有飞云神龙,九幽婆。在下不想追究过去的事。你们捉了在下四个人,在下以你们的五个人交换,人交出,在下立即离开贵地,往日的恩怨,一笔勾消,不然……”壮年人一怔,说:“飞云神龙与九幽婆,皆是凌霄客赵无极的昔日死党,艺业惊人,你把他们捉住了?你是……”“阁下,你在玩弄什么诡计?”他怒声问。
“什么,你……”
“大概你是故意作弄在下,故意阻止在下接近你们的匪巢了。好吧,在下也要将你擒作人质,拔剑!”
“锵”一声龙吟,他首先撤剑。
对方一皱眉,摇手道:“小兄弟……”
他一声低啸,疾冲而上,在急怒之下,他懒得听对方的废话,招发“白云出岫”,逼对方撤剑。
壮年人侧飘八尺,叱道:“住手!你……”他身形似电,剑再次进攻,冷笑道:“你会撤剑的,阁下……”壮年人火起,闪身避招,切入,出手反击,一气呵成,反应奇快,以内家劈空掌力劈向他按剑的手臂。
剑虹折向,身形快速移位,剑花骤吐,如山掌力应剑而散,罡风散逸呼啸有声。剑乘机吐出,攻向壮年人的右肋,快逾电光石火。
壮年人一惊,疾退八尺。
剑如影附形跟到,他的叱声震耳:“还不撤剑?”
壮年人移位,奇快绝伦,避过一剑再次从侧方切入,伸手反拍他的左肋,近身了。
他也快,剑芒一转,身形似狂风,反攻对方的左肋,剑长驱直入,剑尖迫体了。
壮年人又是一惊,身形斜穿而出,扣指疾弹,指风在五尺外直射他的右肘曲池要穴,认穴奇准。
他沉肘跟进,左手剑诀一拂,指风立散,剑以毫厘之差,拂过壮年人的右肋下,危极险极,锋尖击散护体真气所发的锐啸,令人头皮发紧。
壮年人飞射丈外,脸色一变,“锵”一声清鸣,撤下了长剑,信手拨出接招。
“铮!”双剑交接,剑鸣震耳。
两人同向侧飘,似乎势均力敌。
杜弘剑尖徐降,徐徐逼进说:“你如果早些拔剑,便不至于如此狼狈了。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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