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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弘推开宋佑贤,大踏步入门说:“主人不出门,似非迎客之道。”
院子不大,没裁有花木。厅门大开,主人神刀宋永嘉站在阶上背手而立,左右各有三名跨刀大汉,一个个怒目相视。神刀来永嘉年届半百,身材壮实,国字脸盘留了三给长髯,不怒而威,一双虎目神光炯炯。看相貌气概,倒像是三十余岁的壮年人。
宋永嘉举步降阶相迎,淡淡一笑道:“阁下夤夜光临,不速之客恕难以重礼相迎,抱歉之至。在下宋永嘉,阁下……”“在下杜天磊。”
东厢门倏开,大踏步走出高大健壮的年青人宋佑宗,主人宋永嘉的长子,也就是准备抢亲作新郎的正主儿,手中握了一把连鞘雁翎刀,冷笑道:“阁下胆气过人……”“武艺也过得去。”杜弘也冷笑着接口。
“在下宋佑宗。”
“呵呵!快做新郎官的人,很神气。”
“好说好说。”
“小心走桃花运的人,情场得意,其他方面必定失意的。”
“阁下大可不必担心。说吧,你把山大叔兄弟掳到何处去了?”
“准备处死他们,快了。”
“那你得偿命。”
“真的?”
“立可分晓。拔剑!”宋佑宗目无余子傲然地叫。
杜弘淡淡一笑,徐徐撤剑道:“不到黄河心不死。恭敬不如从命,你请吧。”
宋佑宗拔刀出鞘,丢掉刀鞘威风八面地叫:“前三招是你的,上吧。”
站在阶下的宋永嘉沉声叫:“儿子,不可大意,骄者必败,必须六合如一。”
杜弘呵呵大笑道:“名家风度,果然不同。准备了,在下就先攻三招,如果你不接,小心笑掉在下的大牙。哈哈,第一招‘飞星逐月’,不难化解。”
声落剑出,果然招发“飞星逐月”,招术平常得很,剑轻飘飘地迎面点来,毫无力道。
他已经在话中表明态度,要对方接招,明白地告诉对方不是虚应故事的礼招,却用这种试探性的乏力剑术进击,如不是有意嘲弄,便是根本没将对方放在眼下。
宋佑宗果然心中大怒,左移半步,挥刀硬接,想给他一记下马威,刀上用了八成内劲,要崩飞他的剑,以便羞辱他一番,刀光疾闪,以奇速猛架来剑,刀尖略沉,即使无法崩飞他的剑,也可逼他后退,无法连续出招。
岂知杜弘递出的剑突然停住,刀光闪电似的从剑尖以分厘之差拂过。
就在这电光石火似的眨眼间,剑尖再进,速度骇人听闻,恍若电光一闪,排空直入势如雷霆,指向宋佑宗的右胸。
宋佑宗大骇,仰身欲退,并倾全力将刀反拂。
“铮!”刀拂中剑身。
但剑像是重如山岳,丝纹不动,似是紧吸住宋佑宗的右胸,已刺破衣衫,尖锋压迫肌肤内陷。
“你一招也没接下。”社弘摇头道。
神刀宋永嘉脸色大变,骇然道:“阁下好神奇的剑术,在下愿向阁下请益,尚请不吝赐教。”说完,向一名大汉伸手示意。
大汉疾趋阶下,摘下雁翎刀奉上。
杜弘向惊恐的宋佑宗说:“你可以走了,小伙子。”
声落,剑虹一闪,奇快奇准地掷剑归鞘,泰然转向神刀宋永嘉冷笑道:“在下不是来找你神刀宋永嘉讨教的,你可别弄错了,请益赐教这些场面话,不说也罢。”
宋永嘉脸色一沉,也冷笑道:“你来了,很好。即使你不找上门来,在下早晚也要找你的。”
“你明白就好。在咱们拚骨之前,杜某有话问你。”
“你问吧。”
“闻元毅计算在下,你曾经参予其事么?”
“闻兄是在下的好朋友,不管在下是否参与其事,在下也认了。”
“哼!你倒是够朋友,可惜你的好心肝,在姓闻的看来,却成了驴肝肺。”杜弘不胜感慨地说。
“你不要侮辱在下的朋友。”宋永嘉怒声说。
“好,你不忘朋友之义,是个好汉子,在下放你一马。我问你,闻元毅有位姓杨的朋友,你知道这人?”
“姓杨的?没听说过。”
“东大街杨宅……”
“哦!你是说沁河牧场的杨七爷杨斌。”
“你既然知道,很好。”
“他并不是闻兄的朋友,仅是点头的交情。”
“阁下,天色虽不早,到杨家走一次来回,还算充裕。”
“你是说……”
“走!呵呵!闻元毅目下躲在杨家。”
“那是你逼他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