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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他只养了五六个护院,我不怕。”
“朋友,听我的劝告,我被他整得这样惨,难道还会袒护他么?”
“可是……”
“把我救走,我保证替你打开闻家的金仓银库。”
“真的?”
“一言为定。”
“不过,最好能打开他的粮仓?”
“为何?”
“闹旱灾,有许多人缺粮,打开粮仓救人,比偷金银好多了。”
“你想偷粮救人?”
“当然,可惜我不会抢。”
“快救我走,我会帮助你完成心愿。”
梁上孤用一把小刀,割断了捆手脚的绳,拔掉叉喉的木棒,说:“老天爷,你像个鬼。”
他确是像个鬼,不但面目全非,而且浑身臭味不可闻,身上身下一团糟,大小便的积臭令人作呕。
他无法动弹,说:“劳驾,找地方把我藏好。你能进城么?”
“哪一座城拦得住我梁上狐?”
“好,你进城去,到城南鸿安客栈东跨院乙字第五号房,把我的大包裹偷来。”
“天色还早……”
“梁上狐怕天色还早?”
梁上狐哼了一声,拍拍胸膛说:“笑话,你把在下看扁了么?”
“那就快走好不好?”
天亮了,他们在城南的疑冢安顿下来。七十二座疑冢占地极广,林深草茂,极易藏匿。
他们藏身在一座大冢旁的树林内,左近有一座大池塘,只有池心尚有数寸泥水,塘底的淤泥皆干裂了。
梁上狐不但已将他的包裹偷来,而且带了两葫芦水,一些食物,一盆小米粥。
梁上狐一面替他在头脸与双手上襟上白獭膏,一面直摇头说:“老兄,你这晒伤,最少也得医治一个月,真惨。晤!你这瓶药膏,是不是真有效?要不要我替你请个郎中看看?”
他淡淡一笑,说:“你放心,三天之后,咱们到闻家讨公道。”
“三天你能动?”
“不错,三天。”
“我看,你少吹牛。你包裹里有剑,你定然是落在闻家的护院手上了,是么?”
“不错。”
“我可不能帮你去讨公道,咱们做贼的只偷不抢,不与人动手。”
“我不要你动手,你只要找车运粮。”
“我看,你就少说两句吧,天知道你哪一天才能好?哦!你贵姓大名?”
“在下姓杜,名天磊。老兄,你呢?”
“在下姓司,名君实。”
“哦!空空儿司君平,是你的……”
“那是家兄。咦!你认识他?”
“曾有一面之缘,他目下在扬州附近。”
“不错,咱们兄弟一南一北,偷遍天下。”
“令兄是有名的义贼,大概你不至于太滥。”
梁上狐大笑道:“在下如果滥,早就脸团团做富家翁啦!在下专偷大户,每次到手总有不少金银,要不是用来救济穷朋友,便是周济孤儿寡妇,所以至今仍是两手空空。”
“可敬,咱们可以做好朋友。”
“我可不知你的底细。”
“你听说过银汉孤星其人?”
“笑话!在下又不是聋子,哪有不知之理?不错,好汉子。咦!你姓杜,你与他……”“正是区区在下。”
“老天!你?你……”
“银汉孤星杜弘。你干万不可泄露出去。”
“杜兄,咱们交个朋友,不嫌高攀吧?”梁上狐兴奋地叫。
“我已经说过,咱们是好朋友。”
“呵呵!我好高兴。你……你怎会落在他们手上的?怪事。”
杜弘将中计的经过说了,最后说:“我不是个气量小的人,但他们这样对待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他们必须受报。哦!你既然专偷大户,大概对附近州县的大户不陌生。”
“当然,不知道怎能下手?”
“这附近可有一位姓朱的大户?”
梁上狐沉思良久,摇头道:“没听说过有姓朱的大户。南面的彰德姓朱的不少,但有财有势的数不出一个。北面的邯郸,也有姓朱的,但论财势,以姓赵、姓商、姓程、姓公孙的四姓为首。”
“咱们以后慢慢谈,我需要你的帮助。这里不必要你照顾,请替我进城,打听宋、乔两家的事。”
“哦!你是指抢亲的事?这件事闹得风雨满城呢。”
“我就是受害者之一,城门失火,殃及地鱼,我需要知道动静。”
“好,我去跑一趟。”
当晚,梁上狐替他护法,他冒险凝真气打通被制的穴道,整整花了一个更次,终于被他打通了脊心穴,他成功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