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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乐了三天了。”他无情地说。
“求求你,别说了。”
“如果你不想被送人,不想做白痴,便该早作打算,这可是你的事。”
“我……”
“把我的衣服取来,咱们出去。”他单刀直入地说。
“可是……”
“你已经享乐三天了,杀了我,他也该走了,而你也该……”弓贞儿似已下定决心,说:“你等着,我去取你的衣服,再把钥匙骗来放你。”
“要快。”他说。
不久,她抱着他的衣服、剑、百宝囊,兴奋地奔入,将衣物向下一丢,取出钥匙说:“他去追踪仲孙姑娘,还未返回……”钥匙刚插入一只锁孔,一颗寒星突从门外射入。
“小心暗器!”杜弘大叱
晚了,弓贞儿只来得及移动身躯,避过要害被击,一把飞刀已贯入她的左助,身形一晃。
玉萧客背着手踱入,冷笑道:“弓贞儿,你竟敢出卖我?”
弓贞儿艰难地传身来凄厉地叫:“你……你好……好狠……”话未完,扭身便倒。
玉萧客走近,冷冷地说:“也好,我正想将你送给那家麒,就让你死吧,免得多费手脚。”说完,一脚踢在她的章门穴上。
“你……”弓贞儿叫,已说不下去了。
玉萧客将她拖开,向杜弘怪笑道:“老兄,我不杀你。”
杜弘也呵呵怪笑:“杜某虎落平阳,你瞧着办吧。”
玉萧客取过钥匙揣入怀中,说:“你把我的玉萧送给清风子,我不追究。”
“大方。”
“你让弓贞儿吊起我来放火烧。”
“可惜她未能放火,上了你的大当,赔了身子随赔上小命,确是罪有应得。”
玉萧客取下烛台上的蜡烛,放在麦秸中,笑道:“因此,在下也要用火来超度你们。
瞧,蜡烛向下烧,一寸之下便可燃及麦秸,这间石室便将成为火海,你两人可以做一对火窟鸳鸯了。哈哈!一寸烛需时半刻左右,你们还有半刻好活。在下要走了,不送你们啦!”
说完,举步向外走。
弓贞儿浑身无力,尖叫道:“李郎,带……带我出……出去……”“砰”一声响,铁门闭上了,传入玉萧客的得意狂笑声,与弓贞儿的哭泣声相应和。
杜弘急叫道:“弓贞儿,滚过来,必须把烛滚熄掉。”
弓贞儿有气无力地说:“我……我僵了,我……我要死……死了,我无……无法动……弹……天!”
弓贞儿终于昏厥,人事不剩
烛火跳动,时光飞逝。
杜弘心中叫苦,大事去矣!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壁上的烛台,心中一动。
他开始荡动,两来回便取得荡势双脚逐渐接近了烛台下又的支棒。
双脚终于夹住了支棒,猛地一拉,支棒离开了石孔,烛台掉落。
他收腿蜷缩,一双脚灵活得像一双手,将支棒送至口边,利用牙齿吃力地啃咬。
不久,一端居然被他咬成小小的钥匙形小棒。先前他已看过钥匙的形状,因此并无困难。他已浑身大汗,但仍能支持。
正在紧要关头,烛火一跳,燃着了麦秸,夹杂地开始燃烧,浓烟大起,火舌上冲。
浓烟从铁叶门泄出。外面,是三丈长的石砌通道,通道口是一扇草草钉就的木板门。
墓外,晓色朦胧。这是一座方圆约七八丈的古墓,荒草萋萋,四周全是高大的苍松。墓前的墓台已经倒坍,丈余高的墓碑已被推倒四分五裂,可看出原有碑亭的遗迹。长长的墓道,荆棘荒草从石缝中长出,已失去原来面目。墓道两旁的石人石马,皆散乱地倒卧在草中。仍可看到两座半坍的神道碑,碑文已被苔藓所侵袭不可分辨。
墓前方,十六名黑衣人雁翅排开列阵,中间站着一名虬须大汉,以及手握长剑的玉萧客。
对面也有十四个人,中间三人是真如道长、混世魔王、仲孙秀。
微曦下,人影朦胧。真知道长向仲孙秀说:“仲孙施主,这里就是驼煞的秘窟,你已找到他们的党羽了。”
仲孙秀咬牙切齿地说:“谢谢道长成全,感激不荆不错,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玉萧客哈哈狂笑,笑完说:“在下找了你一夜,想不到杂毛老道竞反而将你带来了。小亲亲,你是想要和我重拾旧欢么?可惜,在下已有了弓贞儿,你来晚了。”
混世魔王佛动着沉重的鬼头刀,大声道:“姓李的,把银汉孤星放出来,咱们各走各路,不然,咱们拼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