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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放出了第三宗法宝,那是虎粪虎骨制成的药丸,街头巷尾各放上三两颗。只片刻间,追出村外的狗不敢返回,村内的狗从狗洞钻回屋中躲藏。
这是小股强盗对付大乡镇,而又不愿明火执仗的手法,老把戏不足为奇。三个强盗毫无顾忌地到了萧家,一个在外把风,两个先察看四周的形势,然后一前一后,飞入西跨院。
盛永达在萧家作客,当然住在西跨院啦!
两人一个把守在院内,一个到了明窗下,听里面毫无声息,再用口水湿窗纸刺破一孔内瞧。里面夜沉沉,一无所见,客厢的客人,不知是否在厢房安睡,必须进入察看一番。
贼人相当小心,并未小看盛永达。两人商量一番,决定不撬窗而撬门,不管对方在与不在,至少也可以找个人来问问口供。
萧家的宅院建得十分坚牢,厢房的门限甚高,无法起门而入,除了撬门闩,毫无办法。
门闩并不好撬,首先得用利刀剜开盖缝的掩口。如果里面的人夜间小心谨慎,门闩上了插,那就枉费心机,只有用最后手段,以小锯片锯断门闩方可入室。一般的内室门皆是单闩,割开锯断并不难。
贼人取出匕首,正想出剜开盖缝掩口,里面突传出中气充足的叫声:“笨贼!门未上闩,为何不先推推?连最起码的手法都忘了,大概是出道没几天的生手。”
两贼吃了一惊,知道泄了底。既然暗袭失效,只好明来。撬门的赋人跳至天井,冷笑道:“阁下,出来谈谈。”
木门悄然而开,高大的黑影踱出,笑道:“听,门臼我已先替你们上了油,开合问毫无声息,你们该推门而入的,多可惜!”
说完,人已到了天井。为首的赋人双手又腰,问道:“阁下姓盛么?”
“不错,区区盛水达。”
“你是萧家的保镖?”
“萧大人一生为官清正,有口皆碑,俯仰之间,可质天地死神,何用保镖护院?呵呵!你们大概是唐柱国请来行刺在下的人了,叮否亮名号?”
“你配?”
“不配就不配,你们动手吧。”
“咱们到村外去,你敢不敢?”
“按规矩,在下是不能答应的。好在你们只来了三个人,去去无妨,请。”
“走,你要是不跟来,休怪咱们找姓萧的算帐。”
“请吧,废话什么?”
贼人越墙而出。知会把风的人,三人扑奔村北,沿小径疾走。
盛永达跟在后面,笑道:“其实,你们找盛某,可以按规矩投书约见,何苦花那么多功夫撬门?不过,在下认为你们倒是守规矩的朋友,冤有头债有主并未胡来。朋友,你们并不像是城里那群痞棍,很像是讲道义,在江湖上混的朋友,没错吧?”
“你少废话,咱们不是来与你攀交情斗口舌来的。”走在最后的贼人怪叫。
离村百十步,三贼转身相候。为首的贼人将单刀挪至趁手处,沉胄道:“盛朋友,你不必打听咱们的底细,也不必多费口舌,反正咱们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
“你们想怎样?”
“当然要除去你。”
“按江湖规矩?”
“这……”
“在下是被你们约出来的。”
贼人知道上当,被套上了,只好说:“好,咱们接江湖规矩行事。你带了兵刃么?”
盛水达拍拍腰部,说:“在下用的是长鞭。”
“你亮兵刃吧。”贼首说,拔刀出鞘立下门户。
盛水达掣鞭在手,施礼毕,喝声有僭,罡风骤发,鞭如怒龙,呼啸着疾卷而出。
贼首一跳八尺,第二鞭又到了。单刀对长鞭,如果不能近身,除了挨打别无他途。
第三鞭拦腰抽到,贼首扭身仆倒.身形如车轮疾转,用上了滚龙身法,疾滚接近。如能近身,将是决定性的主死相拼。
盛水达一声长笑,侧跃八巴,鞭化虹而出,“叭”一声抽在贼首的右大腿上。
贼首斜窜而起,凶猛地冲来。
鞭闪电似的下落,“叭”一声落在贼的肩背上。
贼首结实健壮,皮粗肉厚,挨两鞭似乎不在乎,但鞭的力道奇猛,站立不牢向前仆倒,接着奇招倏出,悍野地向前滚翻,刀光一闪,刀疯狂地向盛水达的双足削去,颇见功力,反应超人。
盛永达像一头怒豹,侧窜女外,大喝一声,再次一鞭抽出,一刀落空。
贼首刚挺身而起,想躲已力不从心,百忙中挥刀本能地急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