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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爷迎前两步,剑隐肘后沉声问:“朋友,是哪条线上的?”
“何用多问?”虬须人得意地说。
“是鸿泰的?”
“你认为有知道的必要?”
“正是此意。在下吴清河。你老兄贵姓大名?”
共有十二名粗壮的骠悍汉子,把他们五个人围住了。虬须人仰天狂笑,笑完说:“大概太爷不通名号,你们便死不瞑目了。好吧,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告诉你并无不可,让你们在阎王面前,告我一状便了。太爷任飞。”
吴清河大吃一惊,骇然叫:“魔刽任飞。”
任飞一阵桀桀笑,笑完说:“天目山太爷住腻了,不能来此地么?”
“你……”
“哦!你是宁宣的保镖?算了吧,你一个无名小辈,居然敢做起保镖来啦!好吧,太爷成全你。来来来,我轻轻给你一刀,一下子就完了,保证你不疼不痒的、”魔刽一面说,一面迫近,刽刀冷气森森,直迫须发,狞笑极为可怖,像一头向羔羊拜年的饿狼。
吴清河一咬牙,剑出立下门户,沉声道:“姓任的咱们有商量么?”
魔刽任飞桀桀笑道:“有,凡事不妨商量。”
“你说吧。”
“你们乖乖引颈呢,抑或是劳驾太爷硬砍?你们选吧,太爷听你一句话。”
吴清河哼了一声,大声说:“好吧,在下倒要领教你魔刽十三刀的绝活,是否浪得虚名。”
“呸!你配?”魔刽怒叫,火杂杂地冲进,刀光疾闪,劈面就是一记“力劈华山”,刀沉力猛,声势惊人,但见刀光一闪,冷气便已及体。
剑走轻灵,决不可与刀硬碰。吴清河身形疾闪,间不容发地避过一刀,反欺至魔刽身左,剑发似灵蛇,迅疾地攻向肋骨要害。
魔刽一声狂笑,刀随身转,闪电似的封架,“铮”一声崩开剑,顺势又是一刀,反应奇快,接招攻招一气呵成,令人措手不及。
吴清河也不弱,暴退三尺,剑尖奇准地点向对方的肘部,避招反击也是毫无暇隙地同时完成。
两招无功,魔刽勃然大怒,一声怒叱,狂风似的抢入,第三招“乘风破浪”无畏地攻击,贴身行雷霆一击,志在必得。
吴清河收剑侧闪,刀尖以毫厘之差掠过腰胯,惊出一身冷汗,但总算有惊无险,身形疾转,剑再次吐出反击,身手极为灵活。
魔刽突然刀势一顿,似是身法迟钝反应力不从心。
反应迟钝肌肉发僵,这是致命的缺憾。吴清河无暇多想,抓住机会进击,剑身长驱直入,点向魔刻的左肩,硬往鬼门关里闯,睁着眼睛往陷饼里跳。
锋尖及体,刺中魔刽的左肩并,如中韧革。
魔刽一声狞笑,身形疾转,刀背一挥,“铮”一声架住了剑,剑突然从中折断。
刀光一闪,锋刃直薄吴清河的咽喉。
吴清河总算了得,绝望地用上了金鲤倒穿波身法,上体后仰、下躺、斜穿……可惜,仍然慢了一步,刀风厉啸,冷气掠胞而过,衣破胸伤,双乳被削掉了一层皮肉。
倒穿出丈外,吴清河方感到胸口一阵刺痛,真气浮动,身躯发僵,气血一阵翻腾,力道迅速地消失,一双腿着地支撑不住沉重的身躯,“砰”一声摔倒在地,身形无法翻转,背部着地,跌了个天昏地黑。
魔刽一跃而上,手起刀落,同时叫:“太爷替你分为八块。”
一名同伴大骇,飞跃而上大喝道:“接招!”
围魏救赵,攻其所必救。单刀砍向魔刽的左腰肋,魔刽如果不闪避,必将与吴清河同归于荆同一瞬间,双方的人立即展开混战。
魔刽当然不想给吴清河垫棺材背,扭身挥刀吼道:“该死的东西!”
“铮!”刽刀撒开了单刀,刀光疾闪。
吴清河的同伴艺业差远了,单刀脱手而飞,虎口被震裂,鲜血淋漓。
已没有任何自救的机会,刽刀已闪电似的光临颈部,刀过无声,脑袋疾飞而起。
刀光再闪,魔刽将对方头砍飞,仍不甘心,第二刀再补上。
吴清河的同伴尸体尚未倒下,刽刀已从断颈中间疾落,身躯中分,肝肠流了一地,惨极。
同一期间,另三名同伴先发后出凄厉的惨号,被对方十一个人乱刀砍倒,濒死的惨嚎声惊心动魄。
魔刽劈了吴清河的同伴,意犹未足,一脚踢破落下的人头,奔向吴清河叫:“好小子,你走得了?”
其他的人,也呐喊着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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