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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用暗器射……”
“在下抱歉,那时在下并未完全清醒,被姑娘的琴音所迫,反抗出乎本能,希望姑娘谅解。”
“哼!你……”
“救命之恩,容图后报,在下告辞,姑娘珍重。”他抱拳一礼,徐徐后退。
尹姑娘的玉指,迟疑不决缓缓难下。
紫金凤掠近,低叫道:“表妹,算了。”
“表姐,这人将是你的心腹大患,如让他走脱,日后你……”“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苦笑道:“在下不会重临贵谷,但姑娘如果再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在下便不会放过你了。”
紫金凤柳眉一挑,沉声道:“你说我在江湖为非作歹,岂有此理!”
“客船上六七十条人命,难道他们全都该死?”
“什么?客船上六七十条人命?”
“船上有在下的朋友司马龙与少东主,他们生死不明,重伤落水万无生理。在下被泊湖岳山的一笔勾消所救,虽则他与在下有过节,但在下仍然感恩,感恩图报理所当然。他被你以紫金凤凰令召来待罪,想必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胡说什么?”紫金风怒声问。
“何必假惺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姑娘,我劝你远离紫袍神君,以免……”“且慢往下说。”
“姑娘……”
“你不是紫袍神君的爪牙?”
“你不是紫相神君的党羽?”
尹姑娘噗嗤一笑,接口道:“妙极了,你们都认为对方是紫袍神君的爪牙党羽,可笑极了。”
杜弘指着紫金凤问:“你不是么?”
紫金风猛摇头,说:“你问得真可笑。”
“客船上留有紫袍神君的信记。”
“你以为是我留的?”
“那……你们为何阻止我拔信记?为何叫花花太岁用迷香计算我,那位海韵姑娘又给了我一匕首……”海韵接口道:“见鬼!贼人要劫船,我以为你是首领,所以想擒贼擒王,所以要杀你。”
“你……你把我说胡涂了……”他困惑地说。
紫金凤问道:“你说司马龙与文少东主是你的朋友?”
“是的。”
“就是你那位同伴?”
“是呀!”
“你们交情如何?”
“在下与司马龙早年有一面之缘,与文少东主是初见,彼此在船上碰头,因此在一起叙旧,恰好发现桅上紫袍神君留下的信记……”“且慢往下说。”
“姑娘之意。”
“首先,我告诉你,我与两位侍女从湖广返家,随身带有三千两不义之财,得自那些钓名沽誉之徒与贪官污吏之手;其中有千两是摄魂魔君的造孽钱。”
“这……”
“其二,我上船时便已发现紫袍神君的信记了。”
“你不是那老恶贼的党羽?”
“当然不是。其三,我以为你是恶贼的爪牙。”
“老天!”
“其四,司马龙与文少东主,都是恶贼的爪牙。花花太岁是头领之一,真正的主事人是司马龙。”
“真的?天!”他惊讶地叫。
“你落水之后,司马龙指挥两艘贼船靠近,登船抢劫杀人。”
“听人说客船沉了……”
“杜爷,你只会听人说?沉的是两贼船之一,当然是我把他们弄沉的。”
“这……”
“你为何不先到船行去打听?便冒失地登门兴师问罪,你……唉!真是岂有此理。”
“我……我在岳山养伤……”
“你不问情由……”
“姑娘,我……我听岳山的人说,一笔勾消被你用紫金凤凰令召来问罪,一时心焦情急,便赶来了。”
“不错,我将一笔勾消召来,以为他与紫袍神君有勾结。如果他不来,勾结便有了凭据。”
“他来了?”
“不错,来了。”
“你把他……”
“他说出已隐修一年的事,对紫袍神君一无所知,因此我放他走了。你回去以后,可以问问他。”
“在下错了,抱歉。只是,在下入谷之前,曾受到不少正邪高手围攻,因此更认定……”紫金凤叹道:“你击败了不少名宿,是多年来唯一能不屈不拢到达敝谷的人。本姑娘的伙伴,只有一些长辈住在谷内。谷外的那些武林隐逸与正邪道名宿,从不到谷中走动。杜爷,你有暇小留一天半天么?”
“这……”
“我想带你到谷中各处走走。”
“哦!方便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