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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停在门外。
“杜兄,如何保全?”司马龙问。
“咱们要……”
杜弘只说了三个字,猛地拉开舱门,手一伸,便将停在外面舱门的一个人,迅速地拖入舱来。
“哎呀……”被拖入的人惊叫。
杜弘一怔,火速放手。
是女人的叫声,同时幽香入鼻。
“砰!”被拖入的人跌倒在舱内。
是一个十五六岁,侍女打扮的少女,眉清目秀,清丽娇俏,惶乱地挺起上身,惊煌地叫:“救命!你……你们……”只消看第一眼,便知这位侍女没练过武,弱不禁风,又脆又嫩像个玻璃做的人,碰不得,一碰就碎。
杜弘脸上一阵热,赶忙说:“不要叫,小姑娘,这是误会。”
一面说,一面伸手将侍女扶起。
两人都是一表人才的年轻人,侍女心中略定,但仍然惊惶地说:“你们存心不良,光天化日之下……”杜弘自知理亏,陪笑道:“小姑娘,只因为你停在咱们的舱门外,在下误认是偷听的歹徒……”“我是歹徒?你……”“咱们在商量要事,也难怪咱们误会。”
“江风太紧,几乎站立不牢,因此我止步避风,你们却……”“好了好了,在下失礼,我给你赔不是,恭送姑娘出舱。请。”
侍女惶急地出舱,小鹿般逃掉了。
司马龙掩上舱门,苦笑道:“杜兄,你这笑话闹大了。”
杜弘神色凝重,不住往复走动若有所思。
司马龙提高嗓音叫:“杜兄,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位俏侍女。”
司马龙摇摇头,不满地说:“生死关头,你居然想入非非。真是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听说你不是个好色的人……”“你少废话。”他挥手叫。
“杜兄……”
“我在想,不会是巧合。”
“什么巧合?”司马龙问。
“她说江风太大,在咱们的舱门外止步避风。”
“理由似乎充分嘛!”
“但江风并不大。”
“这……”
“你见过像这种大方的大户人家侍女么?说起理由来振振有词,跌得甚重却不叫痛。”
“杜兄之意……”
“她装得并不像,漏洞百出。”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个练家子?”
“而且是紫袍神君的爪牙。”
“不会吧?”
“不久自知。”
“你打算……”
“听足音,她住在左舱,我要去拜访她的主人,查个水落石出。”
司马龙却反对,说:“杜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脱身要紧。”
他淡淡一笑说:“恶贼们不至于在昼间下手,不必担心。”
“咱们早走早好……”
“即使你要跳河,后面的船也要将你捞起来,保证你逃不掉。”
“那……咱们岂不是坐以待毙了?”
“不然,天黑时跳水,要安全得多。”
“可是……兄弟是个旱鸭子。而文东主也不谙水性,兄弟担当不起闪失。”司马龙忧形于色地说。
杜弘向门外走,一面说:“你向上苍祷告吧,求菩萨保佑兄弟把潜伏在船上的首脑弄到手,咱们就不难平安脱身了。”
他出船走了,司马龙也跟着出舱,眼中闪过一阵犀利的光芒,似乎已下定决心,但令人难以猜测其中的含义。
邻舱的舱门闭得紧紧地,里面毫无声息。
杜弘略为迟疑,最后终于伸手叩门三下。
“谁呀?”里面有人问,是女人的口音。
“邻舱的客人。”他沉静地答。
“有何责干?”
“有事请教,请开门。”
门拉开了,先前被他拖倒的侍女,露出半个清丽的脸庞,看清是他,惶急地掩门。
他伸脚将门顶住,笑道:“姑娘请勿拒门不纳。”
侍女慌乱地叫:“你……你欺负人,还……还嫌不够么?”
“在下已经道过歉了。”
“你来……”
里面突传来银铃似的嗓音轻呼:“小荷,让他进来。”
小荷依言让在一旁,气鼓鼓地将门拉开。
他跨入舱中,只觉眼前一亮。
舱分内外,以布帘分隔,外间一侧叠放着两床被衾,一看便知是两名侍女的睡处。内间有帘隔住视线,看不见里面的动静,当然必定有人。幽香扑鼻,少女们的临时香闺依然洁净整齐。
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冷然肃立,比小荷更出色,更秀丽。剪水双瞳像钻石,瓜子脸庞白里透红,温润嫩滑焕发着青春健康的气息,樱桃小口一点红,嘴角隐现笑涡,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来客。身材比小荷要高些,刚发育完成的胴体匀称动人,隆胸细腰,娇柔中却流露出三分刚健,好美的小丫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