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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环织女脸色一变,上身一晃,说:“爷台客气了,我认为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区区江湖末流,行云野鹤草莽庸才,不敢高攀。”他泰然地说。
“爷台拒人于千里外“……”
“区区生性如此,姑娘休怪。永泰兄,走吧。”
飞环织女只好让路,笑道:“本姑娘会查出尊驾的底细,疏狂人物本姑娘见过多矣……”银汉孤星笑道:“姑娘不必费神,查出在下的底细,又能如何?”
“本姑娘生性好奇,因此,如不查个水落石出,甚不放心。”
“不放心在下碍你的事么?”他反问。
“对,本姑娘在九江有事,两位不期而至,可能与本姑娘的事有关,不然何以怀有敌意?”
追魂浪子冷冷一笑道:“这就怪了,原来荆姑娘因此而现芳踪,我追魂浪手表错情,误以为你是有意勾引在下而来呢,这笑话闹大了。只是,你不借故生事找我,却找我这位朋友,岂不可怪?”
飞环织女也冷冷地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飞环织女的江湖声誉不见佳,但从不勾引正人君子,你追魂浪子聊可列入正人君子之林,因此本姑娘仅与你说几句笑话而已。本姑娘在九江办事,而你这位嫉恶如仇的侠义英雄,却带了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适逢其会莅临九江,岂不令人生疑?”
“你在九江所办的事,见不得人么?”追魂浪子冷冷地问,语气颇带轻撩味。
“本姑娘的事,决不容许任何人干预。”飞环织女沉下脸说。
银汉孤星不得不接口,问道:“姑娘的事,在下与张兄毫无所知,姑娘如对在下的解释仍不满意,你说吧,该怎办?”
“你们必须在日落之前离开九江。”
追魂浪子怒火上冲,虎目怒睁,沉声道:“你这句话狂妄得令人吃惊,可恶!”
银汉孤星也说:“姑娘简直是无理取闹。在下这次前来是逛庐山的,日落之前是不会离开,姑娘瞧着办好了。不过,在下奉劝姑娘一声,行事太霸道会招祸的。人外有人,天上有天,不要认为自己了不起而小看了天下人。永泰兄,咱们走,到客店一叙。”
追魂浪子摇头道:“扫兴之至,兄弟给你添了麻烦,抱歉。走吧。”
飞环织女哼了一声说:“两位,别忘了本姑娘的警告。”
追魂浪子冷笑道:“很好,在下等你划下道来。”
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返,信步往回走。追魂浪子苦笑道:“飞环织女为人不算太坏,坏的是行为不检举止放荡,言谈大胆烟视媚行,与那些荡妇淫娃一般恶劣,而且任性狂妄。”
“永泰兄与她有过节?”银汉孤星问。
“谈不上过节,见过几次面,闹闹口互相挖苦几句,还没动过手。”
“你是不是跟踪她到九江的?”
“见鬼!我哪有闲工夫跟踪一个放荡的女人?前天晚上到达此地,本来想去访一位朋友叙叙旧,却扑了个空,那位朋友已经到南京去了,正打算明早动身南下呢。天磊兄,你真要游庐山?”
“有此打算。”
“真不巧,看来我只好独自离开了。”
“依你看。飞环织女在九江,要办何种勾当?她似乎说得相当严重呢。”
“管她呢!兄弟不打算在此多管闲事。”
浔阳楼上,余波荡漾。
飞环织女自送追魂浪子下楼,冷冷一笑,鼓掌三下。厢间帘子一掀,抢出两名中年人,欠身颇为恭顺地问:“荆姑娘有何吩咐?”
飞环织女沉声道:“请派人盯紧这两个人,切记不可暴露形迹。”
一名脸有刀症的中年人说:“荆姑娘,咱们不能节外生枝。凡是与狗官无关的人,咱们最好少招惹……”“你敢说他们不是狗官派来侦查咱们的人?”
“这个……”
“南京双杰已在积极招朋呼友助拳,这两人很可能是来替狗官卖命的人,多一个劲敌便碍一分事。必须防患于未然,赶他们走路。”
“这……在下遵命。”
“小心了。”
“是,在下兄弟亲自跟踪他们。”
对面厢间一声大笑,声如洪钟,踱出一名鹰目炯炯的佩剑中年书生。傲然地说:“荆姑娘,不必劳驾了,博老已改变主意,不再阻止狗宫请人护送了。”
“咦!百毒书生耿朝阳,幸会幸会,你也是前来助金翅大鹏的?”飞环织女颇感意外地问。
百毒书生点头道:“不错,在下昨晚从宁州赶来传信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