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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扇书生这块精钢,一下子化成了绕指柔,苦笑道:“好吧。我依你。”
“若天,你真好,我知道我没看错人。”她娇媚地笑,笑得银扇书生心中一荡,如不是在大庭广众之间,他真会一把将这人间尤物抱入怀中亲上一亲。
“但愿如此。哦!你打算邀他同往?”银扇书生问,戒心仍未消除。。
“是的,他将是咱们的好助手。”
“但他已经走了。”
“他回夷陵州。”
“但他肯么?”
“我得尽全力试试。”
“好吧,悉从尊便。”
“那么,咱们赶快回夷陵。”
银扇书生不再反对,两人急趋码头。
赵罡已经上了一艘小船,船尚未发航,船夫仍在招揽至夷陵的乘客。
玉狐站在码头上,向坐在船内的赵罡叫:“赵爷,回夷陵么?”
“是的。”赵罡答。
“凌公子有快船,何不一同前往。”
“谢谢.在下已付了船钱啦!”
玉狐知道不可相强,笑道:“好。夷陵见。”
赵罡落脚在北码头的悦来客栈,王狐为了邀他一同入川见识四宝擂台,花费了不少唇舌。
起初.他一口拒绝,对玉狐的轻颦浅笑卖弄风情无动于衷。
他说他初履江湖,仅历练半载,没兴趣参加那些武林高手名宿的盛会。
他不是个急于追求名利的人,要脚踏实地慢慢闯出道来,对那种向高手名宿挑战以便侥幸成名的手段,丝毫不感兴趣。
冒险犯难固然是男子汉的本色,但他并不想逞匹夫之勇,人贵自知,他决不好高骛远去糟踏自己。
直至玉狐使出浑身解数,请金眼鹰一同前来做说客,他方感到意动,最后一阵讨价还价,要对方允他可以自由行动,他方勉强首肯。
玉狐又碰上一个不为她的美色所述的人,比飞虎尚玉山更不易挑逗的人。
但她并不着急,只要相处一段时日,她相信赵罡早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们预定五天后动身赴巫山。如能多邀几个人同行,声势壮大办事就更容易。反正擂期还早看呢。
夷陵是入川要道,也是各路人马聚会的地方,这几天市面有点异样,有不少三山五岳的好汉出现,龙蛇混杂,颇不寻常。
这天近午时分,金眼鹰、飞虎、玉狐、银扇书生、赵罡,以及四位在江湖颇负盛名的朋友,同至北码头接船,迎接飞虎尚玉山请来相助的好友庐山一圣古松真人,在江湖道上辈高位尊,名头响亮,他不但艺臻化境,据说道术通玄可呼风雨,只是声誉不见佳,是个不守清规的老道人。
早些天,飞虎便接得老道派人来的手书,说是准于月初动身,预定乘三江船行从九江直航夷陵的明珠客船,到夷陵会合三江船行的船,行走大江,汉江,赣江。
船分三种,计为客船,货船,游船。
客船共有三十艘之多,船名皆以“明”字起首。
明珠客船专走夷陵九江,沿途仅在武昌府停泊上下旅客,是颇为华丽的客船,收费也昂贵。
由于夷陵以下至南京这段水面不禁夜航,因此客船可以昼夜航行。
明珠客船每月往返两次,航期颇为准确,发航与抵达皆有一定的时刻,相差总在一个时辰以内。
计算船期,明珠客船定于今午抵步,因此他们先到码头等候。
来得太早,他们在对街的鸿宾酒楼叫了一桌筵席,一面吃喝一面候船。
有玉狐在场,食桌以屏风隔开厢座,前面的大花窗可看到江景,船远在五六里外便可看到。
众人已有五六分酒意,天南地北穷聊。
玉狐倚坐在赵罡的左首,右首是银扇书生,飞虎则高坐对席,目光灼灼地打量着玉狐,对玉狐不住向赵罡卖风情的举动似乎颇为不满。
赵罡则泰然自若,对玉狐的挑逗仅略加敷衍,若即若离不温不火,把情怀已动的玉狐逗得心痒痒地。
玉狐有意刺激飞虎,藉酒意逐渐脱略形海她已有了三四分酒意,正是女孩子最动人的时光,粉颊红似石榴花,眼波横转面容媚,纤纤素手拍起酒杯,直伸至赵罡的唇前,似笑非笑地说:“赵罡,你喝了我这杯酒,我有几句知心话问你。你不会拒绝我吧?”
赵罡不好在席前拉拉扯扯,当然也不会断然拒绝,干脆落落大方,喝干了杯中酒沉着地问:“姑娘不知有何见教?”
“我们已相处三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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