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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快去取来酒杯,本王尝尝葵夫郎新酿的葡萄酒。”
“王爷这里若是有玻璃杯,用那个最好,那食谱记载,玻璃杯最能还原葡萄酒的美味和色泽。”
小厮看向康靖王,见康靖王点头,这才去取。
康靖王这里的玻璃酒杯和青禾他们带来的完全两种品质,比在一起实在得扔。
亏得康靖王没在乎,倒了一杯葡萄酒出来,“竟是紫红色的。”
雍啓的酒,大多呈浑黄色。
康靖喝了一口,“嗯,不错,果然醇厚,本王还是第一次喝这种味道的酒。怪不得西域王喜欢,本王也甚是喜爱。”
康靖王语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漂亮的色泽在透明的杯中蕩漾,俞发精美。
“难怪西域王要用玻璃杯,这等美豔的颜色,只有这最透彻的玻璃杯才能彰显。”然后康靖王嫌弃地看着青禾他们用来装酒的玻璃酒瓶,“来人,去本王的库里取个西域来的玻璃酒瓶来,这等酒瓶装它,当真是糟蹋了此等美酒。”
美婢依上来道:“王爷也赏婢子一口吃吃吧。”
康靖王张开手,美婢坐到康靖王腿上就着康靖王喝过的酒杯喝了口。旋即她就睁大眼睛,“王爷,这葡萄酒怎地这般好喝,婢子竟是从未喝过。”
康靖王宠溺地用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莫说你没喝过,本王也是第一次喝。”
“葵大郎你确实有本事,什麽事都给你做成,做生意也要做的与衆不同。不过你这夫郎本事更不差,你说了,他就能做出,当真巧妙。你小子运气不错,二十好几的老光棍竟叫你给说到这般妙人。”
康靖王怀里的婢子瞪着大眼,显得分
外无辜,“啊,葵大郎竟是二十好几才说上亲,怪不得这般怕夫郎。”
“哈哈……”康靖王大笑,又给自己倒杯酒喝。
可是这酒瓶装的酒太少了,没喝几杯就没了,而康靖王才喝出兴头。
他不赞同地摇头道:“葵武,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就拿这麽几杯酒过来是馋谁。去把你那的酒都给本王搬过来,要是葡萄没有,本王赏你百斤。”
葵武忙道谢。
康靖王把葵武带来的那个玻璃酒瓶还给他,“这个你拿回去。用它装酒当真是糟蹋了这好酒。”
“张四,你去跟葵大郎回去,把他家的酒都给本王搬来,少一滴本王拿你是问。”
“是。”张四忙叩首。
康靖王又想到什麽,看了看怀中的美婢让她下去后,才对葵武道:“圣人那里你也不用担心,你们来的不巧,撞上了辽国使者觐见,圣人暂时没空宣召你们。不过最多半月,也就差不多了。”
康靖王眼神落在青禾身上,“只不过觐见的时候葵夫郎能不去就不要去了吧。”
葵武问:“不知可是有何缘由?”
康靖王长叹道:“本王与圣人一母同胞,当时本王四岁,圣人也才七岁,淑妃就殁了。”
淑妃是圣人和康靖王的亲生母亲。
“那会儿,本王还小,什麽都记不得,但是圣人却已经懂事了。他知道我们的母妃是被先皇的宠妃害死的,那宠妃害死我们的母妃还不够,还来害我们兄弟。要不是圣人护着,本王许是早就被那毒妇给害死了。”
“本王和圣人在宫里过得是什麽日子,遭了多少磋磨,不消细说,就是连那宠妃养的一只玩意都不如。可那宠妃不但害我们兄弟,先圣的哪个子嗣他都不放过,多少未出生的皇子丧于他手。他自己不生,就不许圣人有其他的子嗣。”
“然而他做的还远不止如此,便是前朝他也要插一手,险些害得雍啓灭国。可能是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圣人格外恨那宠妃,偏巧那宠妃是个双儿,大抵恨的太深,圣人最后连天下所有双儿都一并恨上,总觉得他们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就不该存在。最后甚至在登基后颁布了律法,不许双儿科举为官,也不许入朝为官者娶双儿为正妻。若是早先娶的,要麽一辈子不做官,要麽休妻另娶。”
康靖王的眸色哀伤,似乎穿越过时间的洪流看到了过去某个时候的某个什麽人,他轻声道:“本王是幸运的,有圣人护着。可那会儿圣人也才七岁,那麽稚嫩的肩膀就要为本王遮风挡雨,经历了那麽多不可想象的磨难,这份恨怎麽能不执拗。本王若是没有圣人的爱护填补了心中的缺憾,怕是今日也做不到这般和个双儿心平气和说话。”
青禾知道康靖王这是好意,在保护他们,赶紧叩谢道:
“草民记住了,多谢王爷提醒。”
康靖王挥挥手,似是极为疲惫,竟是瞬息沧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