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却因此忍不住阮懿的裤子中间飞快地扫了一眼,更是心情复杂地闭上了眼。
阮懿低头,藏已经来不及了。他明白邢却是因此觉得他方才说什么也不会做没有信服力,有点委屈:“哥哥不信我。不疼我了。”
邢却张开嘴又闭上,解释和澄清的话被心里的考量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懿高三了,这学期就要升学考,横竖不过两个来月,忍忍也就过了。只要引导好,不让有什么实质性的亲密接触,到他毕业了之后自然而然就会疏远,真的一定要搞得这样决绝吗?不管他自己究竟从哪里做得不对、有错没错,他都已经让阮懿产生了误会,如果阮懿因为他的拒绝而影响升学考,不要说阮懿恨他,他自己也会一辈子愧疚的。
而他自己的私心,也总不愿这样和阮懿就此疏远。或许就像他对曾经的那个女孩一样,这种被误会成爱慕的情绪总有一天会自己慢慢淡去,到时候他还可以和阮懿至少再互道一声最近可好。
邢却终于下定决心拖着,但显然留宿仍是太逾矩。他头疼道:“不能留宿,你妈妈她……”
“她昨天就不在家了,说要出门几天还特意交代我要来问候老师。”
邢却犹豫了,仍然记得那天晚上阮懿手掌上血淋淋的伤口:“那也不代表她同意你留宿……”
“可是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少年不懂他的纠结,知道来硬的不行,就改成软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适时给出承诺为给自己争取:“就让我待在这里吧,我说到做到,不会对哥哥做什么的。我知道哥哥作为老师有顾虑,是我欠考虑了......我只是想抱着哥哥睡觉,我会等到毕业之后,好吗。”
邢却再没了理由,硬着头皮回道:“......睡沙发。”
“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阮懿弯起的嘴角带着抹不易觉察的狡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呼啊......”
邢却大口大口地吸取好不容易得来的新鲜空气,唇上仍残余的触感和湿意让他脑子发懵,他眼神游移、语无伦次地控诉:“你......小懿你怎么可以伸、伸舌头?”
“总要学着进步呀。”阮懿餍足地眯着眼睛,舔舔嘴唇,微笑起来像一只勾人摄魄的狐狸:“哥哥不是挺喜欢的吗?”
邢却简直气急败坏:“......我不喜欢!”
阮懿只直勾勾地看着邢却脸红到耳根,眼神躲避,嘴唇开合喘气的无措模样,没有和他争辩什么,而是带着愈发愉悦的调子调侃道:“哥哥该学会在接吻的换气了。怎么这么多次了还不会呢?”
邢却语塞。
阮懿分明是知道他绝无可能主动,次次都是趁着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勾着他的脖子把嘴唇压上来,而且一经贴合必定压实,热烈得叫人想起风暴,而邢却是被卷在其中迷失的人,只紧张和背德感在负隅顽抗。
自从那夜乌龙般的表白之后,邢却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阮懿逮住机会接吻。少年胆子大,只堪堪给他留了些在外面的面子,每一次到了无人的地方,总要攻城略池一番,有的时候甚至大胆到在放学后的办公室就压上来......
而不管多少次,邢却都本能地在接吻中屏住呼吸,仿佛这样就能表现抗拒似的。以至于阮懿每吻他一次,他就好像要死掉一次。
他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实感:他和阮懿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气息终于平复了些,邢却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何时起,那个只到他下巴高的男孩已经抽长了个子,发顶将要和他的眉齐平,身形也不复从前的纤薄;眉眼仍是华丽到叫人一目难忘,但从前那种不论真的还是装出来的温柔无害,现在已经悄悄掺进了几分只针对他的狡黠和锐意;即便长发,也不会叫人一眼误会,而要有些困惑他的性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懿没有抱怨他刻意的沉默,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猜得到他在想什么,扬起一个笑容:“老师,有天我会不会长得和你一样高呀。”
邢却实在觉得自己难以对付他,根本不乐意回答。好在铃声响起,他总算找到了借口:“我要去上课了......你、你不是请假了吗,快回家去,小懿。”
阮懿扁扁嘴,想起今天必须要去的行程,还有些可惜地交代道:“老师,今晚我不能在这里留宿了。”
想到晚上少年对着他做的那些事情,邢却巴不得呢,敷衍道:“嗯嗯,知道了。”
阮懿还想抱怨邢却不在乎他的动向,但想到仍未有定论与结果的事,还是眼神一暗,没有开口。
“嗯,哥哥,我走了。”
邢却假装忙碌准备东西,只背着他挥了挥手。
出了门,阮懿就收起和邢却独处时才会有的那种甜蜜笑容。他想着事情走下楼梯,迎面对上正在上楼的男生,对方也因为突然的相遇停下脚步,正用某种局促的目光看着他。
陈乐山。
阮懿眼神一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家亦是越州的大家,主要活动在政界,传闻与商界有不小联结,但自始而终瞧不上搞艺术的阮家。陈家出的那位知名政客,曾在公开场合针对性极强地讽刺:有些背离国籍的家族,像丧家之犬一样回了国,仗着死了百年的人那点名气,在越州经营什么玩弄人心的上流社交圈,还不如学学现在的年轻人用艺术搞搞环保、实在不行做点文化遗产传承,好歹办点实事对社会作贡献。
恶意的源头很明晰:那年政客风头正盛,而阮家当年举办的鎏金晚宴名单当中却并没有他。
这大抵就是陈乐山为什么总爱找阮懿麻烦的原因之一,他和阮懿从高一起就不对付。别的学生或许因为阮家的权势多少对阮懿的另类保持一定沉默,但陈乐山不是。
他有背景不怕事,常常要拿阮懿的长发和裙子明里暗里地讽刺调笑,非要称呼阮懿为妹妹,让阮懿叫他哥哥,高一的时候还在台阶上拽他的发绳。更不要说母亲林宛蔓坐台女和阮懿私生子的身份,大概率也是被他和他那群不成气候的纨绔子弟朋友们一同传开的。
说怪也怪,陈乐山骚扰归骚扰,却从没有真的对阮懿动过手。他们僵持的关系一直到阮懿和邢却熟识,而陈乐山莫名其妙开始往体育特长生发展时,才在邢却的调解下表面上握手言和。而也正是从那时起,阮懿觉察陈乐山的故意找茬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就像现在,高大的少年保持着上阶梯的姿势,自上而下看着他的视线里惊喜一闪而逝,说话有些卡顿:“阮、阮懿。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来找邢老师?”
看吧,多么明显而无聊的仰慕。
阮懿也是后来才发现,陈乐山只会在单独见到他时表现出来这种少男怀春的表情,他和他那些有权有势的狐朋狗友在一起时,更多时候在虚张声势。这样想想,陈乐山当初那些欺负人的行为,真就是那种得不到注意就耍些恼人把戏的青春期男孩幼稚行径。
“嗯,”阮懿懒得看他,垂下眼看见他手中拿着两张纸,上头似乎用红笔记了些数据,还有一张申请书样式的东西。
阮懿问道:“是成绩报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我要拿给邢老师,”陈乐山没想到今天的阮懿居然有和他交谈的兴趣,受宠若惊之下不自觉说多了些:“我、我要参加M体大的自主招考,要持续记录体测成绩,和邢老师约好了拿过来给他存档,到时候他一并提交推荐材料……嗯、如果通过了,我下周会和邢老师一起去M体大去亲自面试。”
阮懿黑了脸。M体大在隔壁市,这意味着邢却会和陈乐山单独待在一起几天。
不要说毕业在即、阮懿急着独占他的老师,光是现在这个时间,阮懿记着他走之前邢却被他亲得媚眼如丝,红着脸喘气的那个骚样,就不愿让任何人看见他的杰作。
于是他向陈乐山伸出手,谎话张口就来:“邢老师不在。我已经打电话和他问过了,他在教务处,我正要过那边,帮你拿过去吧。”
“咦?我刚刚路过没见他……才来宿舍找的,”陈乐山有点疑惑,但终究没怀疑阮懿:“可能刚好出去了吧。那就拜托你了,谢谢。”
阮懿点点头,接过男生递来的纸张,镇定自若地继续下楼。
阮懿下楼时扎起的头发末端扫过陈乐山的手臂,就好像牵动了什么似的,男生忍不住跟上去,想要趁机抓住什么:“......那个,阮懿,我还有些话想和你说。”
阮懿不答话,只回过身自下而上抬眼看他。
陈乐山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和他对视,偏过视线不自在道:“就是......之前我和你道歉,不是因为邢老师的要求才那样做的,我确实之前对你态度冒犯了,我......”
不论他说什么阮懿都不太在意,只觉得一个大男人说话这么拖拖沓沓的怪烦。他敷衍打断,继续下楼,随口答道:“嗯,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少爷听出来了,多少有些被驳面子的不高兴,这时记起他刚才放下的身段了。但眼看毕业在即,而且又是难得的独处,再不说开或许以后再无机会,再次跟了上去。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能和你......”他没气馁,只是语气难免有些别扭和生硬,只记起他所认为和阮懿之间能称得上共同点的底牌:“你总有一天也要回本家的吧,阮懿。都在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呃、我是想说,和我亲近一些吧,我、我以后也可以尽可能帮助你的,小.......懿。”
阮懿因为那个让他不悦的称呼脚步一顿,陈乐山也跟着停下来。
阮懿再次转脸过来看他,那张天使般的面容上,慢慢现出他常常在需要讨好他们欢心的长者面前露出的那个甜蜜微笑,鼻尖的小痣精巧而惑人:“好啊,陈哥哥。”
一声哥哥给陈乐山叫懵了,忘了自己本来到底要去哪里,怕憋不住狂喜急着就要先离开。他的时候脚步还有些飘忽,走远了还带着些不确定的意味回头看阮懿。阮懿倚着栏杆看他,仍维持那个甜蜜的笑容,摇了摇手。
陈乐山有些脸红,不知如何是好地冲他点点头以示回复,才加快脚步走远。
阮懿目送他离远,唇角的弧度在某个瞬间塌下来。
“嘶啦——”
阮懿把手中的纸张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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