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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问:“你喜欢宁青生啊?”
“是啊,”叶昭扬笑嘻嘻,“但是宁青生不喜欢我啊。”
我想起翁玉琪生日宴上那个瘦削的身影,皱了皱眉。
脸上还有些烫,我抬手按了按,想让温度降下去。手指染上了江既衣服上的味道,一点沉香混着淡淡的烟味。
“你们应该做过吧,”叶昭扬再次开口,“他技术怎么样?动作重不重?持久吗?”
刚降下温度的脸蓦地又烫起来,随着叶昭扬的话,我的脑中突然闪过几段零碎混乱的片段,满地的红酒、抓着我脚踝的手、还有那双烫人的眼睛。
再然后,就是误会与解释、讥讽与厌恶。
思及此,我狂跳的心渐渐慢了下来,脸上的热度消减,江既当时的话就像一盆凉水倾倒下来,让我一下清醒过来。
到A市后江既对我的态度和缓了许多,让我差点忘了在他眼中我还是个卑劣的人。
间接害死他的爱人、是他眼中的“下药者”,后者等我找到叶景,我能向他解释,可是前者呢?前者已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没有我,江既现在就能事业有成,爱人相伴。
我掐了掐指尖,垂眸回道:“……没做过。”
“好吧,那你喜欢江既吗?”
“不喜欢。”
这次我回答得很快。
叶昭扬朝我身后看去,语调带笑:“稀奇啊,竟然有人不喜欢我们江大少爷。”
我随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对上了江既那双黑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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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江既你是不是心疼了
江既的眼神停在我的脸上,但好像又不是脸上,他的视线更低一点,似乎是落在我的脖子上。
不过须臾他便挪开,将擦过汗的毛巾放在一旁,拿过桌上的水仰头喝了一口。
吞咽带动他的喉结滚动,我不由自主跟着咽了咽唾沫,偏头避开叶昭扬探究的眼神,抬手碰了碰脖子上的那块凸起。
脖子处的皮肤有些烫,但指尖是凉的,碰上去时又凉又痒。
叶昭扬问江既有没有听见我刚才那句话,江既将水放下,语气平静:“听见了。”
我心里轻轻一紧,然后放松,慢慢呼出气。
“江大少爷怎么看这件事?”
我感觉到江既似乎又看了我一会儿,听到叶昭扬的话语气微嘲:“这不是很正常?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
他挽起衬衣的袖子,对叶昭扬说:“先走了,要打你自己打。”
说完便迈步离开,走出几步后回头扫过我一眼,说:“跟上。”
我拿上江既的外套,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排出去,站起来跟上他。
司机已经把车停在场外,江既拉开车门坐上去,我自觉绕到了另一边。
车启动,但不是下山,而是朝山顶开去。
绕过几个弯道,我这才注意到这座山被分成了两部分,半山处是球场,而山顶又是一处私宅。
车窗降了一半,我探出一点打量那栋房子,似乎已经有些年代了。
“这也是你的房子吗?”我回过头问。
“不是,我妈的房子。”江既闭目养神,眉头微皱,眼皮上的褶皱略微加深,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记起陈原在路上与我说他们是昨晚凌晨的航班回来的,今天又来球场,江既应该没休息好。
我闭了嘴,不去打扰他的休息。
车在屋前停下,我跟着江既进去,这房子的外面看起来有些褪色,里面倒是格外整洁,看起来有人定期打扫,连桌上摆着的小雏菊都带着新鲜的水珠,只不过布局是几十年前流行的模样。
江既往楼上走去,上楼前停下脚步,垂头对我说:“我洗澡,你随意。”
我点头,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就收回下意识跟随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一楼闲逛。
整座房子的装修似乎都尘封在许久之前,甚至连墙上贴着的报纸,日期还是四十年前。
报纸已经泛黄,纸张变硬,风从外面吹进来,发出了细碎的脆声。
我找了个凳子坐下,手里还拿着西装,江既也没有向我拿回去。
江既他听见了我的那句“不喜欢”,那他有听见我和叶昭阳先前的对话吗?不知道叶景现在在哪,他与我说过会来A市找工作,我能在A市找到他吗。
A市这么大,好像有点大海捞针,如果找不到,放假回B市再试着联系一下田姐吧。
我胡乱想着,外面的风突然大了一些,墙上的报纸被吹得哗哗作响,然后从墙上掉落,慢慢飘到地上。
我怔了几秒,站起来捡起那张报纸。刚才没有注意,现在把报纸拿在手上才发现手上报纸被裁剪过,特意把其中一个专栏剪出来,而上面的内容是四十年前的一场青少年商赛,配图是一位身着贴身西装的女生,眼睛弯弯但带着自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