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靖把车停在废弃工厂外,他的同伙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人质拽下车,栓在工厂内的铁柱上。
工厂内传来殴打和辱骂的声音,时靖低头点了烟。
缭绕的烟雾后,他的眼神一片荒芜。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停在外面,而该加入那些“弟兄们”,去欺辱一个可怜的人质,一如过去的很多次那样。
一年了。
时靖越过烟雾,看向苍凉萧索的远山。
这是他第一次回A市执行任务,他不该表现出异常。
里头有人在喊他,时靖松手,燃了半截的烟落到地上,他将烟头碾碎,迈进了厂房。
人质跪坐在地上,一只手被栓在铁柱上,衬衫本是洁白的,如今满是尘土和鞋印。他低垂着头,听到时靖的脚步声才倏地抬起。
旁边的黄毛掐着他的脸,讨赏似的展示给时靖:“十哥,这货色漂亮得很,我们都没舍得打脸……”
时靖挥开他的手,换成自己掐着人质的下巴,打量着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漂亮,手中的触感也很好。
人质的一双眼睛是最吸引人的,狭长深邃,眼尾略翘。
他之前的眼神一直很平静,让黄毛等人看得直咽口水,只想打碎他这张平静的面孔,碍于时靖还在外面,才没有动作。
然而在时靖掌中,他那双眼竟突然有了神采,像是墨黑深夜突然点缀了星子,眼神直勾勾的,要将人刻进脑子里似的,定定地凝视时靖。
时靖对这种注视并不陌生,有些人临死前总会想将他牢牢记住,也好到了阴曹地府向他索命。
但眼前的人,却不太一样,他看得格外认真,眼皮都舍不得眨,却没有一丝畏惧和怨恨。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很奇怪。
时靖原本以为这次绑架不会成功的,他察觉到这人看似孤身一人,周围却有许多人隐匿着,想来是绑架计划成功透露给了警方。
但这人却像主动撞进他怀里一样,任由他擒拿住双手,时靖只好绑了他的手塞进车里。
此刻,时靖看不懂他的眼神,便结束了对视,用刚夹过烟的手指塞进对方口中,夹着舌头捏了捏。
“舌头还挺软,会舔鸡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的,哥……唔……”人质睫毛颤了颤,含着时靖的手指吮吸,时靖也不客气,直接捅进他的咽喉。
“擦,这货怎么突然那么乖?”另一个绑匪是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见状十分眼馋。
时靖用手指操着人质的嘴巴,水声咕湫咕湫的,最后拔出来时,人质竟还舍不得松口,伸着舌头追随他的指尖。
“是不是绑错人了?”时靖嘲讽道,“不是说要绑个富家少爷吗,我看这人像是会所少爷啊。”
“妈的,我看看……和照片一样,没错啊?”黄毛掏出手机看向人质,“宁知摧是吧?”
人质没理他,舌头仍吐在外面,嘴巴微微张大,舌尖对着时靖勾了勾。
时靖冷酷地扇了他一巴掌:“回话!婊子,你叫这名吗?”
人质的舌头被牙齿划破了,垂在外面渗着血,却跟没有痛觉似的,眼中竟含着疯狂的笑意:“我是。哥哥,我是宁知摧。”
“没绑错,那撕了吧。”时靖直起身,淡淡地说。
“哎哟这……这么急啊?十哥,虽然绑架只是幌子,最后是要杀了的,但时间还多着嘛,现在就杀多假啊……”地中海搓了搓手,黄毛也在旁边应声。
时靖不屑:“嗤,我看你就是想操他,怎么,你不是连死人也能操吗,现在装什么怜香惜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哪懂什么香什么玉的,就是看他这舌头、这身段……肯定还是活着的时候带劲,十哥,我们就轮一次,事后肯定撕票。”
时靖眼神余光一直在观察宁知摧的反应,见他还是只知道盯着自己看,一点也没有自己的生死正在被人讨论的慌张,于是皱了皱眉,不耐道:“随你们吧。”
黄毛淫笑着去捏宁知摧的舌头。
“我操!个贱人敢咬我?”
“你急什么?先把他牙拔了不就得了。”地中海找了把钳子。
时靖闻言,额角青筋跳了跳,又看向宁知摧,对方下巴上都是血,依然只注视着他。
“你刚不是挺骚吗?”时靖问。
“哥哥,我只想要你。”宁知摧像是在撒娇,“你看起来最会操人。”
黄毛和地中海闻言自然不乐意。
时靖噗地一声笑了。
他走过去,把铁柱上的铁链解开,扯在自己手里,用力一拽,宁知摧便扑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知摧撑起身子,爬到时靖脚边,屁股撅起,蹭了蹭时靖的小腿,全无刚才咬黄毛手指时凶狠的样子。
时靖牵着他,拐进隔壁小房间:“看你本事,如果让老子爽了,就让你多活一天。”
黄毛跟在后面喊了时靖一声,他年轻气盛,有些不满。
地中海听说过时靖把人往锅里按的事迹,拦住了黄毛。
时靖摆了摆手,并没有多少歉意地说:“我车里有几瓶酒,你们分了吧,这骚货我先用着,腻了再给你们。”
他进房后没有锁门,直接把宁知摧拽起来扒了裤子按在门上。
宁知摧的屁股湿了一片,时靖啧了一声,伸指进去捣了捣,却意外地探不进去。
“那么紧?”时靖把手指拔出来,像是终于找到了让自己失去兴致的理由,随手拍了拍宁知摧的屁股,“没劲。”
说罢,他退后几步,宁知摧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手掰开了一边的臀肉:“哥哥不想给骚穴开苞吗?”
时靖轻松地甩开他的手:“只见过装纯的,头一回见装骚的……老子连手指都伸不进去,怎么操?”
“哥哥是不是没和人睡过?”宁知摧语气轻快,转过身面向时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跪在地上,双手在背后掰开穴肉,熟练地扩张穴口,手腕上的铁链啷当作响。
穴口水声越来越响,宁知摧喘息着用牙扯开时靖的拉链,被跳出的肉具打得头一偏:“好大……”
“哥哥,我教你怎么给我开苞,好不好?”
“哥哥,我教你怎么给我开苞,好不好?”
宁知摧说罢,张着嘴去吃眼前半硬的肉具,却没吃着。
时靖握着根部,躲开了宁知摧的嘴。
他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往一个刚咬过人的人质嘴里放。
宁知摧看出他的不信任,便只是吐出小半截舌头,舔了一口龟头。
温热湿润的触感一触即离,时靖垂着眼,沉声:“继续。”
宁知摧像是得了赞赏,眼睛弯了下,伸长了舌头,将小半截肉具舔得湿亮。
他的双手始终在身后扩张着后穴,因此不太能保持平衡,偶尔会前扑或歪倒。时靖也不管他,只顾自己躲开,以免被他撞到,冷眼看他倒在地上又艰难直起身子的狼狈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房间的门没关牢,隔音也差,能听到黄毛和地中海醉酒后的大声嚷嚷,没过太久,竟还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时靖的性器始终只是半硬着,宁知摧有些挫败,他自慰时,往往想着心上人就能射,并不太清楚如何让阴茎获得快感,因此没什么技巧,只想着将它裹满口水就好了。
为了舔到根部,他又一次栽倒,挪着膝盖凑到时靖边上,仰头还想舔,却被一根手指抵住了额头。
“老子不是你那些恩客,耐心有限。”时靖踢开他,自己上了床,“你没机会了,明早等着死吧。”
宁知摧的穴口松软,他扩张得急,敏感点被他粗暴地掐拧着,只图尽快适应外物,此时内部空虚酥痒,已差不多到了状态,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靖背对他侧躺在床上。
时靖只穿着黑色的工装背心,此时背部肌肉时不时鼓起,呼吸声沉重。宁知摧知道,他是在自慰。
许久后,随着粗狂的闷哼,一股股精液射在了白墙上,甚至有一股射到了高处封闭的窗沿。
宁知摧蜷着身子,在地上胡乱蹭着硬挺的性器,双手徒劳且机械地继续在后穴中动作,一手掰着穴,另一手伸着两根手指,指尖对准敏感点戳了进去。
他的红舌歪斜在嘴角,看着墙上的白浊,闻着空气里浓重的腥麝味,口腔中蓄起越来越多的口水,全沿着舌头滴在肮脏的地上。
“哥哥……”
含糊的呻吟像一抹轻烟,消散在浓烈而冷寂的房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阳光被封闭的窗户分割成了一线,光刃裹挟着星星点点的浮尘,投射在宁知摧脸上。
他右眼纤浓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湿润的朱唇以及一小半白皙如玉的肌肤都披上一层金光,嘴角的可怖青紫则躲在了阴影中。
时靖不知醒了多久,抑或根本没睡,在床上坐起,定定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宁知摧。
宁知摧睫毛微颤,如雏鸟振羽,深邃的黑眸不带一丝初醒的迷蒙,浓重的墨黑像是将金光尽数吸收进了眼底。
两人四目相对。
“你以为我在和你玩过家家吗?还是你真的一点也不怕死?”时靖打破了沉默。
“我本来想,能被哥哥杀死当然很好……”宁知摧跪在床底下,将头贴在床侧,看着时靖紧握的拳头。
“但现在不太想了。”宁知摧笑了下,“哥哥会难过的。”
时靖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而后把他的头推开,下了床绕过他直接往门外走,出门后也没忘锁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经过酣睡的黄毛和地中海,冷嗤一声,走出了厂房。
再回来时,他裤脚沾了泥,上身像是洗过,粗壮的手臂闪着水光,身上带着一丝洗不去的血腥。
回到小房间,时靖见宁知摧果然还跪在原处,于是俯身拿起铁链,粗暴地扯着他又一次出了房间,动作幅度太大,铁链啷当,终于把黄毛他们吵醒了。
“嗯?十哥……?怎么,爽完了想起弟兄们了?”黄毛揉着眼屎。
“爽个屁,这婊子屁股都被操烂了,松得只能吃拳头。”
“啊?这不能吧……”地中海大失所望,他本来就又短小又早泄,这才喜欢走旱路,男人干涩紧致的穴对他来说正好。
黄毛却还有点执着:“嘴不是还能用吗?”
“来不及了,我刚跟三哥打了电话,他让我立刻把人解决了。”时靖吊儿郎当地踩着宁知摧的后脑勺,“本来雇主的意思就是假装绑架,其实把人杀了,他开价高,我们才千里迢迢来A市接这单,万一拖久了出啥岔子,尾款可就拿不到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这货味道差得很,好歹也让我睡了一晚上,我来处决,你们不反对吧?”
黄毛悻悻道:“还能咋说,随你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靖松了脚,把宁知摧拽了起来,扯着人的衣领道:“反正你也要死了,让你死个明白……是你的好叔叔想要你的命,谁让你被拐了一次还能再找回去呢,这次他可下了狠手,不给你留退路了……”
宁知摧瞳孔骤缩,脱口而出:“哥哥,你认……”
未尽的话被他自己吞进了肚子里。
他看着时靖坚毅的下巴,沉默须臾后,撒娇道:“哥哥,我还不想死,你把我带回去当个泄欲的玩具也行啊。”
黄毛听得又有了感觉,时靖余光瞥见他咽口水的样子,眸中染上怒气。
他掐住宁知摧的下巴,咬牙切齿:“行啊,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和我打一架,要是能赢,我就把你带回去当尿壶用。”
黄毛他们听完都笑了,就宁知摧这样的,哪里挨得住时靖的一拳,这不过是不肯给人个痛快,还要羞辱一番罢了。
‘看来十哥昨晚是真没被伺候好,火气那么大。’黄毛想,‘算了,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吃不到就吃不到吧。’
时靖给宁知摧手上的铐子解了锁,铁链“铛”地一声落到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来吧,我让你先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知摧踮脚,歪头吻上时靖的嘴角。
黄毛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人质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勾引绑匪来求生。
却只见下一瞬,时靖单手掐住宁知摧的下半张脸,一拳一拳毫不留情地击打在对方腹部。
宁知摧喉咙咕噜一声,而后,时靖指缝间溢出大量的鲜血。
宁知摧瘫软在地,时靖又继续狠厉地在他身上踢踹,因为视野有限,黄毛只能看到宁知摧抽搐的身形,最后连抽搐都停止了。
“操……竟然把人活活打死了……”黄毛低喃,“还好我昨晚上没惹毛他……这他妈还是人吗……”
时靖拖着宁知摧的尸体往车上一扔,回头时眸中仍沾着嗜血的戾气,问黄毛和地中海:“我去抛尸,你们要跟吗?”
黄毛平时酒量还挺好,这回却觉得酒劲还没过,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时靖那两瓶酒是什么来头,于是摆了摆手:“不了,十哥,您一路上避着点监控……”
他话里不自觉用上了敬称。
地中海也和他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边境的某个村落里。
一个光头躬身对一个坐着的男人报告:“老十刚才打了电话,他果然认出来宁知摧是当年那个孩子了……我按照您说的,说这是您给他的入伙贺礼,既然他是被宁知摧连累得没了前途,现在这人就任他处置了。”
“他怎么说。”
“什么叫没了前途?”半小时前,电话里的时靖痞笑,“老子现在不是过得很好?他这是让我走上正轨啊……作为报答,我也送他去本来该去的地方,三哥同意吗?”
“哦?”男人意味深长地笑,“送去哪儿?”
光头也笑了:“这孩子要是没被他救,那当然该去见阎王咯。”
*****
宁知摧醒来时,躺在陌生的宾馆房间里。
旁边坐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男人咧嘴:“哟,醒了啊,你姘头把你卖给老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知摧眼眸孤寂,毫无反应。
男人挠了挠头,嘟囔着“真没意思”,然后俯身到床边问:“你哪儿伤到了,半张脸都是血,吓死我了……妈的,姓时的下手真没个轻重……”
“是鸡血。”宁知摧听他抱怨时靖,这才动了动眼睫,解释道。
“行吧……你这几年暂时不能用真名了,能接受吧?”
宁知摧又不说话了。
“谁让你不听警方的,自己往绑匪身上撞……”男人有些怨气,“一会儿有医生来给你看伤,胃没问题的话再给你吃点东西。”
“我给他添麻烦了吗?”宁知摧轻声问,“我只是想帮他……”
他当时不知道时靖的身份,但不管对方是绑匪还是卧底,他只想跟对方离开。
毕竟,如果时靖他们没成功抓到人,肯定会被怀疑。
男人不说话了,因为按照时靖跟他汇报的情况,组织里是知道时靖和宁知摧的纠葛,故意派时靖来的,这显然是一次试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多久,医生来了,发现宁知摧身上只是皮肉伤,都避开了要害。
宁知摧抱着膝盖侧躺在床上,只有他知道,挨踹厉害的地方,都在屁股和腿根。
他自然没肯让医生继续检查,等医生走了,还不肯下床吃饭。
“小狗。”熟悉的声音在他上方传来。
宁知摧倏地抬头,只见男人手里拿着一支手机,冲他晃了晃。
宁知摧不顾下体的疼痛,直起身子扑抢。
男人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撤身闪躲,却见他踉跄着翻下床,一把夺过了手机,急切地贴在耳朵边,喊了一声:
“哥哥!”
手机并不在通话,只是播放了一段录音。
宁知摧趴在地上反复地听,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底滚落,砸进地板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几个小时前,时靖垂在腿侧的手心里都是腥臭的鸡血,另一手里拿着手机,看着躺在中年男人车后座的宁知摧。
“小狗,乖一点。”
时靖说完,闭上了眼,眼珠在眼皮底下滚动,缄默良久后睁开,哑声道:
“等我回来。”
他留在了黑暗中,把宁知摧扔了出去——也给自己留了一条来日通往阳光下的归途。
当我在白昼的尽头站在你面前时,你将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既受过创伤,也得到了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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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古代if线,与正文无关这也没法有关hhh
*不是前世,只是平行世界
诏令下到军营的时候,时靖刚起,正在擦枪。
待他来到议事大营,这里已经聚集了他的副将和亲信们,齐刷刷向他投来紧张焦躁的目光。
“将军,这才不过三日,已经是第三道诏书了……这可如何是好……”军师愁眉苦脸。
“什么如何是好!不是想让将军回京吗,我们不如就打回去!谁不知道现在龙椅上的那个来历不正……”一个莽汉大喊。
时靖岿然不动地沉默,众人从他的沉默中领会到什么,便也逐渐消了声。
时靖见他们吵罢了,转向副将:“点十余人随我回京。”
这话一出,炸得其余人又七嘴八舌地“万万不可”“这怎么行”,时靖却不管了,捏着诏书和一封信,眼带笑意。
如此,“镇北将军回京庆贺新帝即位”的消息好似雷鸣前的闪电,迅速划开时靖返京路上的大小城镇,无论路经何处,都能听到百姓议论纷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如多年前,流落在外的皇子重回皇庭引起的风波。
先帝宁杞微服民间时遇刺,三岁的太子宁知摧亦在纷乱中失踪,便由宁杞的胞弟宁槐承继了皇位,改年号“平鸿”。
平鸿七年,时老将军的独子时靖一举考中武状元,放着骑马巡街的殊荣不要,反倒纵马出了城。
马蹄在乡间小道挞挞飞驰,前方蓦地扑出一片人影。
时靖来不及分辨那是衣物还是活人,双腿夹住马腹,抬高身子勒紧缰绳,从人影上一跃而过,疾驰几步后,又扯着绳身形一转,驾马缓缓踱了回去。
地上趴着个小男孩,他本是为了求救,扑出去的瞬间又觉得自己是想求死,等到马蹄逐渐远去后重新响在耳边,在自己脸上溅起几点尘土,他才怔怔地抬眼,被时靖头上淌着阳光的状元冠晃得想眨眼,不知怎么竟忍住了,眼睛还又睁大了些。
泪花积在眼底打转儿,积成很大的一颗之后才被眨掉。
时靖俯身向他伸手,这孩子似乎是个傻子,也朝他伸出手去,却没握也没拉,只轻轻地摸了下被缰绳勒出一道血痕的掌心,又直起身,像是伸着舌头要舔。
“嘶,谁让你摸了。”时靖也不气,只用一双健硕的腿夹紧了马身,上半身歪到几乎落地,长臂一揽,兜着人稳稳坐回了马背上。
此后将军府多了个缠人的小崽子,一问三不知,连名字也不晓得,时靖为了逗他说出真名,故意调侃:
“该不会是取了个贱名,不好意思教哥哥知道……叫什么呢?旺财?二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孩子也能忍,依旧扒着时靖的腰喊哥哥,时靖便拍了板:“就叫小狗了。”
本是玩笑话,喊着喊着却成了真,时靖喊了无数遍“小狗”,喊到灰头土脸鼻青眼肿的小孩成了长身玉立的翩翩少年,到了该加冠的年龄,却连个正经名字也没有。
时靖其实早让人查过,却只查出这孩子被人贩子倒卖过,因这买卖入了贱籍,籍贯上的名字也确实不好听。
贱籍出身进不了学堂,时靖只能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名义上是仆人,实际府里人没有一个敢喊“小狗”的,都一口一个“小少爷”地叫着。
小狗没有冠礼,一头黑发便只随意拢成一束,还有些许散在外面,湿哒哒地黏在肩上。
拢起来的那一束在时靖手心绕了一圈,让他攥着往后一扯,扯得小狗抬起脸,露出搁在玉枕上撞得又红又紫的下巴。
这就是小狗最幸福的时候了,他头一回做春梦便是类似的场景,在几年的痴缠之后也算美梦成真。
他没有想到这是未来七年里的最后一次“温存”。
“小狗,你今天该加冠的。”时靖在射精之前退出了小狗的身体,将小狗脑袋拽到自己脸旁。
小狗的小腿抽搐着,没听懂时靖说了什么,扭头朝时靖的下巴吻去,让对方一偏头躲开了。
“真不记得了?太子殿下,该回你真正的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别七年,再相见时灰头土脸的成了另一个,时靖风尘仆仆,没解甲,没下马,腰侧挎刀,张扬地驰进殿里。
殿外没人把守,马蹄踏着金砖清脆作响,在空旷的殿内荡着回声。
扑通、扑通……
披着明黄龙袍的青年趴在大殿中央,乌发披散,后臀高撅成桥。
马蹄声止住,本该响起别的什么,在青年的想象中,或许是破空的鞭声,或许是男人低沉的“小狗”,而不该是一片死寂。
他不安地撑起肩扭头,只见一巴掌朝他扇过来,让他又乖乖埋头贴着金砖。
“七年不见,教你的都忘光了?”
青年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宁知摧,取知难而进的寓意。
他隐忍七年,杀叔父报父仇,平朝野登高堂,也算对得起这个名字。
但这个名字没被时靖喊过,他便不认这个名字,只认“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等这个称呼等了那么久,可时靖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冷淡,让他的满腔心机都成了浆糊,只剩委屈和不解。
‘哥哥不要我了吗?’宁知摧额头抵着地面,印出金砖上的龙纹,胡思乱想,‘探子回回都说哥哥帐里没养人,莫不是骗我……哥哥其实娶妻了么,哥哥早该娶妻的……娶妻又如何呢,我是小狗,小狗能帮他看家护院的,妻子能吗?’
他想了一堆,话到嘴边却都成了幼犬哼哼唧唧,本打算爬到时靖脚边咬他的裤腿,又不敢违抗指令轻举妄动,除了这几声哼唧以外,整个人便定住了一般,腰塌得发了颤。
不知过了多久,时靖才将马鞭穿过宁知摧颈上的项圈,牵着人到了龙椅边。
“这么想当皇帝啊……”时靖垂眼看他,“急成这样,宁可背着弑君的嫌疑也要上位。”
“觉得当狗委屈你了,还是更想当万人之上的金龙么?”
“不是。”宁知摧瘫坐在龙椅里,贪恋地吸了一口气,将被边沙吹了七年后更粗犷的时靖妥善地、珍惜地收进眼底,“小狗只想当哥哥的小狗……不想当皇帝……”
“宁槐对军粮动了手脚,哥哥,他要向时家下手了。”
“所以,我必须杀了他。”
宁知摧在七年前就只想在时靖身边当狗,然而他的叔父——也就是当今圣上宁槐——对时家的忌惮越发明显,宁知摧不想只当一只依赖主人投喂的宠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狗是要看家护院的。宁知摧七年前便这么想,他的家只有时家,可要护住时家,他不得不爬到更高的位置。
当皇帝有什么好,可倘若爬到万人之上,才有资格当心上人的狗,才有能力护住自己的主人,那么宁知摧愿意为此不惜一切。
弑君、谋逆……人人都知道他帝位不正,这有什么要紧?
“我一直在等哥哥回来即位。”宁知摧何止要谋逆,他还有更遗臭万年的主意。
“你当我稀罕这身狗袍吗?”时靖舒眉一笑,旋即又作出严厉的模样。
即便宁知摧真当了皇帝又如何,宁槐做皇帝时,时靖便对所谓的皇权不屑一顾,自己养的小狗登上帝位,也不会让时靖心生落差。
更何况,他从未真正怀疑宁知摧生了二心——然而信任不代表不会责怪。
朝堂风云变幻,小狗举步维艰,身为主人却远在边关,只能得到滞后的模糊传闻和一封尘埃落定后黏糊糊的情信。
信里是直白的诱惑和爱意,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越是这样,时靖越是窝火。
总要让小狗吃点苦头,知道怕了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知摧怎么会错过时靖一闪而过的笑?
惴惴的心落回了原位,他解开唯一系着的扣子,细腻的云锦龙袍滑落在龙椅上,而赤条条的宁知摧像没骨头似的,也软了下去,从椅座滑到地上,抱住了时靖的小腿。
动作间,他始终仰视着时靖,在时靖看来笑得很欠操。
“哥哥如果不想当皇帝,我当也行。”宁知摧像是在说‘我早知道哥哥不想当’,又像是在讨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哥哥不想吃的菜可以给我吃’。
时靖打趣的话正要说出口,却听宁知摧正经了神色,话音坚决:
“古往今来,乃至千百年后,或许会有几百个皇帝,可只有我的哥哥是皇帝的主人。”
【很久以后的小剧场并不小】
老百姓人人皆知,今上愧于谋逆传闻,立誓不纳后宫、不留子嗣,这写在他登基的第一封圣旨中,同时写下的,还有对原镇北将军、现北宸王时靖的赞美和封赏。
据说传旨太监念得差点断了气,又换了另一个,才把这连绵不绝、佶屈聱牙、极尽雕琢之能事的圣旨——括号,情书,括号完毕——念完。
老百姓什么都不懂,只当是君臣和睦,读书人自诩懂得多,便道是狗皇帝为了稳固帝位谄媚臣下,实在不要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哪知,传闻中的狗皇帝还能更不要脸。
“哼唔、呵唔……将军……”男人身披轻纱,乌发垂落,看不清面貌,只隐约露出一段高挺的鼻梁,“将军多陪陪奴家,别管夫人了……”
“又学了什么低俗话本。”时靖差点被宁知摧喊得兴致全无。
数月前山贼扰民,海晏河清了太久,时靖有些闲不住,便请命平乱,不料军中混了一只小狗。
“我听闻有些军中会豢养军犬……哥哥,我很有用的……”
别的用处没见着,时靖只见识了宁知摧多能折腾。譬如今夜,平乱后的军队在山上扎了营,又打完一场胜仗的时靖在山顶观景。
四周山石崷崒,仰头月明风清,俯瞰万里河山,正该豪情万丈的时候,宁知摧却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军妓打扮,一心诱他背叛“夫人”。
“乱呷什么飞醋,我养你一个已经够糟心了,哪里来的夫人?”时靖抱着宁知摧往崖边走,颠得阴茎不知顶到哪里,宁知摧的骚话都堵在了喉间,化为了无措且绵长的浪叫。
他敞开腿架在时靖胳膊上,面对着开阔的美景,被顶出了稀稀拉拉的清液。
许久后,宁知摧回了一半的神智,却笑得似是仍然痴着:“哥哥只觉得锦绣江山好看,哈嗯……不觉得我好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这可是你的江山。”时靖掐着宁知摧的下巴,让他“巡视”了半圈领土,才将人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恭敬”地提醒,“你不喜欢吗?”
“是因为哥哥守护这里,我才喜欢。”宁知摧眼底漾着星子,“可我也嫉妒,山河万里,可以任哥哥驰骋……呼嗯……征伐……小狗很小很小……只能给哥哥片刻的床榻之欢。”
时靖冷嗤一声:“小狗主意那么多,装什么卑微委屈。”
宁知摧继续可怜巴巴地看他。
“军规森严,即便是天王老子也别想随便混进我的兵。”时靖贴着他的额头,“本就要带你来的,岐城多胜景,适宜……”
宁知摧的唇被含住,听时靖笑道:“适宜遛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都三十了,还小狗呢,也不嫌恶心。”
蓝友上,久未联系的黑客朋友无情地发来吐槽。
宁知摧顶着个小奶狗抱着奶瓶的头像,面无表情地打字。
【Puppy】:“有吗?”
“没有吗?!”黑客一看到他的头像和id就感到一阵恶寒。
宁知摧没再回他,直接退出聊天框,支着下巴思考起来。
他倒是不可能觉得这个独属于时靖的称呼有任何不好,毕竟这是多年来孜孜以求的梦想。
但他确实不“小”了。
这些天,时靖手下来了个小实习生,长了张白皙清秀的娃娃脸,成天时哥长时哥短地叫。
喻幻也是娃娃脸,所以宁知摧对娃娃脸过敏。
谈不上危机感,但酸是很酸的,酸那个娃娃脸二十出头就能遇上时靖,说到底,还是遗憾自己错失的十几年。
宁知摧和时靖相处时,总显得心理年龄还是二十出头、甚或是十几岁的样子,虽然不是矫揉造作的装可爱,但总有些天真和黏人的样子,配上他的实际年龄和长相,应该是很违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起三年时,或许时靖还觉得他可爱,等在一起三十年了,他难道也能这样?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成熟稳重”地表达爱意。
*****
时靖对一墙之隔的小狗的胡思乱想毫不知情。他带了点资料在书房看,嘴里叼着一支黑水笔,一双长腿抻直了支在地上,害得座椅只有后面两条腿点着地,也不知道是怎么维持住平衡的。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而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地毯声。
时靖弯着腿放过了摇摇欲坠的椅子,堪堪坐稳。
“忙着呢,没空。”他往宁知摧跪地的大腿上踩了踩。
以往这时候,宁知摧并不会多纠缠,可他今天并不听话,又膝行几步,硬是挤进时靖腿间,熟练地把下巴搁在对方裆上。
“我想多看看哥哥,不会吵的。”
“行啊。”时靖答应得很快,可他情绪实际上并不太好,这桩案子残忍恶劣,看了好些天卷宗,连带着他心里也起了很多不健康的想法。
恶心、兴奋、愤怒、急切……资料早已经看熟了,他只是不想把这样的情绪带给宁知摧,这才把自己关在书房独自消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宁知摧又自己堵“枪口”上了。
时靖炸了膛,他掰住宁知摧的下巴,粗粝的拇指摩挲着湿润的下唇,威胁道:“但是,一旦你这发出几声狗叫,我就拔了你几颗牙。”
这当然只是玩笑,他真发狠时,只会直接动手,就像当年毫不犹豫地把小喽啰的头往锅里按,相比起来,现在这种异常外露的“凶狠”自然只是装的。
装得凶一点,也好以玩笑的形式将心底里那些真正糟糕的念头压下去。
可宁知摧的乖也是装的,他眨了下眼,再睁开时双目反而显得有些朦胧迷离,荡着水光,很欠操地抬起下巴盯着时靖。
因为这个动作,下巴拨了一下盘在睡裤里的阴茎。
他只安静了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想了很多,才让他的眼神那么浪。
他想,如果这一口牙都没了,再给哥哥口交也不怕咬到他了。
只剩一嘴的骚肉,也更像哥哥喜欢的鸡巴套子。
又想,这样就没法咀嚼食物了,得让哥哥嚼烂了吐在自己嘴里……踩烂的也一样。
赖以生存的所有食物,都必须是哥哥投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么想的,也干脆都说了出来。
时靖闻言,很久没有说话,但宁知摧听到了他捏拳头的声音。
后颈条件反射地泛起一阵麻痒,寒毛直竖,过了电一般。
宁知摧不自觉扭了下屁股,而后偏了偏头,双手拉着时靖的手,重新放在自己嘴上。
“我说话了,一百一十个字……哈呜……”他含进两根手指,用舌头挑着它们触碰齿列,含糊地说,“哥哥把所有的牙都拔掉吧。”
时靖用另一只手在他脑袋上薅了好几下,开口时嗓音低哑:“哪根筋搭错了又?”
什么血腥的念头都被宁知摧主动的暴力幻想给搅乱了,时靖有一种诡异的挫败感。
“就是……哥哥觉得我老了吗?”宁知摧问。
“你觉得我老了?”时靖气乐了。
“不一样。”宁知摧认真地说,“我就喜欢哥哥这样,可是哥哥会喜欢更年轻的吗,比如最近实习的那个……”
得了,时靖立刻明白了,宁知摧这是又又又吃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吃醋,强烈的占有欲就让他不想做“人”了。而这次似乎格外严重,连“小狗”也不当了,上来就是拔了牙做肉套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哦,那我好像是喜欢小一点的。”时靖把他提起来面对面坐自己腿上,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安慰他,“张嘴……让我看看。”
宁知摧不明所以地张大嘴。
时靖捏着他的下巴,从各个角度仔细观察了一遍,又煞有其事地捏捏他的牙:“嗯,牙那么尖,才三岁吧。”
犬类的年龄是根据牙齿判断的。
宁知摧明白过来,他舔过时靖的手指,想说些什么。
时靖继续说:“等我八九十了,小狗也才十八九岁,还年轻着呢,担心什么?”
这是按人类和犬类的年龄换算的,然而是十八岁的狗类似八十岁的人,时靖却强行把这解读成“还年轻”。
宁知摧对这番混淆概念接受十分良好,他好像真的被安慰到了,收敛住占有欲产生的疯劲,将脸贴向时靖厚实的脖颈,喊了声“哥哥”便不动了。
实际上,年龄的问题没困扰宁知摧太久,在他进书房之前,已经自己“想通”了:
如果很多年后,时靖觉得他示爱的方式太过激、太幼稚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右就是时靖喜欢什么样,他就让自己变成什么样,学习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而爱是更简单的,在爱时靖这方面,宁知摧自信没有人会比他更好。
在书房折腾这一遭,更多是为了转移时靖的注意力。
宁知摧不至于发现不了时靖的异常,他是故意来“打扰”的,撒娇作痴也好、装疯卖傻也罢,让时靖知道什么消极的情绪都可以倒给他,而不是一个人消化,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可到头来,还真是时靖安慰了他。
两人难得这样单纯地抱在一起,肉贴着肉,衣服蹭着衣服,体温隔着体温,心跳伴着心跳,融入彼此的生命。
空气也几乎是缄默的,唯有交错的呼吸声。
十分钟后,椅子腿发出刺耳的吱声,像是不堪重负。
随即,两人的衣物交叠着落在地上。
被时靖压着坐到阴茎底部的瞬间,宁知摧想,只要他还能活在时靖的爱里,他就永远是小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比喻
文文从前觉得宁知摧像冰箱,冰冷且封闭,就连朋友圈都只有灰色的一条杠。
后来撞破宁知摧挂在时靖身上撒娇的场面,她并没有在“冰箱”与“宁知摧”的等号上打叉,反而莫名地觉得更类似了。
低温、封闭的环境是为了保存食物的新鲜与原味,“冰箱”隔绝外物,只是等待着再一次被打开,将自己守护的东西交给唯一的主人品尝。
宁知摧在十几年前“打开”过一次,往后选择将自己包裹在一层坚硬的金属门之下,隔绝干扰与侵蚀,使爱情这样虚幻的易腐之物得以恒久地保鲜。
文文并不知道宁知摧的过往,却意识到他孤寂疏离,但内心并不荒芜。正相反的,他心里藏着的东西太美好,别人都不能拥有,也别想看到。
时靖无意之中看到了这个比喻。
文文和他加了好友,因为她需要提前知道时靖瞬息万变的日程安排,才能尽可能地让宁知摧与时靖多一些共同的休息日。
一开始是这样的,然而时靖不喜欢这种“汇报工作”的形式,而宁知摧也不需要另一个人杵在两人之间当传话筒,所以久而久之,时靖的聊天框沉到了底下,以至于文文忘了,她还没给时靖分组。
时靖就这样看到了一个打工人对老板的吐槽。
“冰箱对效率的追求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虽然他从来不会用‘快点’这样的语言来催促,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滚筒里的仓鼠qwq怀疑他的生活里没有松弛感这个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太慢了。”时靖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倏地想起文文的那条朋友圈,便有些恶劣地催促道。
宁知摧背对着时靖,收腰抬胯,臀后一截油黑的肉柱显出了根部,又十分缓慢地被臀肉裹住。
红中透紫的两瓣臀肉本就饱满,此时肿得又大了一圈,因此时靖的囊袋和大腿拍打上臀尖时,肉棒却并没有真正全根没入。
“嘶,宁总,你的屁股好热啊。”时靖伸臂,像绑匪劫持人质一般,一胳膊扼住了宁知摧的脖颈。
宁知摧顺势后仰,躺在时靖肩颈,伤痕累累的臀部彻底落在胯上。
被腹肌和胯骨顶出的泪水顺着宁知摧的太阳穴,蹭到时靖的下巴上。
时靖收紧手臂,扼得宁知摧涕泪涎水一齐涌了出来。
宁知摧面孔充血,双目无神地瞪大,在舌头耷拉出来的瞬间,时靖用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阴茎,指腹的老茧残忍地堵住了马眼。
“哥……呃……唔……”宁知摧的喉骨还没碎裂,语言系统先碎了。
时靖猛然往上一挺,肉柱挤进最深处的媚肉,而宁知摧的臀肉也一同被挤得扁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情欲方面,宁知摧体会到的快感永远是更极致和彻底的,他被抛上云端、扯入地狱,碾碎后组装成一个糜烂的性爱玩偶,每一寸骨肉都得到了绝对的刺激。
相较而言,时靖的失神便显得短暂,他享受的是一种更缓慢的快感,以及精神上的回味。
十几秒后,清醒的时靖抚着宁知摧的喉结,犹挺立在对方体内的肉具被淫水浇得更硬,像一柄刀进了熔炉。
他又一次喟叹:“小狗好烫……”
指下的喉结与龟头是烫的,下巴贴着的半湿半干的颊肉是烫的,层层叠叠的媚肉更是烫的。
时靖想,别人还是不了解宁知摧,低温保鲜有什么意思,他们要么熔铸成密不可分的整体,要么一同烧成灰烬。
2分组可见
过了一阵子,文文发现宁知摧又有了变化。
朋友圈的灰线没了,宁知摧堪称频繁地更新起来,有时一发就是九宫格。最令文文震惊的是,其中还有不少自拍。
这实在太不符合宁知摧的“逼格”了,在文文的朋友圈里,只有一些异常自信的男同学喜欢做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宁知摧的那些照片还是很商务的,无论背景、穿着,还是神情,都是挑不出毛病的正经。
文文只当是宁知摧设置错了分组,把本该发给时靖一个人看的朋友圈,设置成了所有人可见。
实际上,宁知摧确实发了更多条仅时靖可见的朋友圈。
同样的办公场景、同样的装束、同样的主角……不同的是,领带搭在了舌头上,项圈取而代之地束缚住脖颈,衬衫顶部的扣子解开,露出锁骨上斑驳的吻痕。
又或是同一片夜景中,文文她们看到的是路灯下严严实实穿着风衣的宁总,时靖却还能看到一段视频——宁知摧将风衣拉开一角,里面是除了艳俗情趣内衣以外,没有多余布料的淫乱肉体。
更有甚者,晚宴餐桌之上,是所有人可见的、正襟危坐的宁总,餐桌之下,是仅仅在时靖手机屏幕里晃动着的,插在湿红肉洞里的兔尾巴形状的震动棒。
这并不是“主人的任务”,并不是主人过剩的占有欲或恶趣味,主人早就再明白不过小狗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模样。
宁知摧是为了满足自己日渐滋生的暴露欲,但这并非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
他只是想让所有人看到,他属于时靖。
所有人眼里的宁知摧,无论是什么形象,都是时靖的宁知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规则范围内,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不破坏公俗良序的、最隐晦的暴露方式。
而这种暴露欲的导火索,是时靖随口说了文文私底下的朋友圈与日常办公的小心谨慎很不一样。
他本想借此调侃宁知摧“哪里像冰箱,里面都快把我热化了”,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为了这点口头上的情趣,出卖了一个辛勤的打工人。
然而宁知摧在意的却不是员工是否表里不一,更不在乎别人背地里对自己是褒是贬。
他无法接受,另一个人在时靖面前流露出私人化的一面,而时靖对此津津乐道——即便时靖津津乐道的是宁知摧在他人眼里是个冰箱。
标记地盘是小狗的本能。
宁知摧太有边界感,他的领地里只有他与时靖,不容许别人踏足,更不容许别人“邀请”时靖进入其他领地。
但小狗无法标记主人,更不可能限制主人的自由,宁知摧的一切占有欲,都转化为了勒在他自己颈间的项圈。
这是什么坏毛病。时靖无奈地想,又得训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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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鉴了fork×cake设定,但进行了很多改动。fork会渴望cake的血肉和体液,对普通食物没什么食欲,往往被视作捕食者。cake会散发出只有fork能闻到的香甜气味,往往被视作猎物。
*强势腹黑cake攻×克制本能甘为猎物的忠犬fork受。
*依然有ds元素,背景是哥哥救了小狗之后把小狗养在身边了。
*在小狗和哥哥确定关系之前,会有听到哥哥和别人do其实没do的情节。
时靖觉得救回来的孩子不太对劲。
他把宁知摧从营养不良的瘦小模样,养到如今挺拔匀称的俊美少年,耗费了不少精力,可不知为何,宁知摧仍是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最近,他似乎得了厌食症。
“饿了就吃,不要挑食。”时靖皱眉。
宁知摧坐在时靖对面,视线固定在对方放在桌上的、关节处渗着血丝的拳头,闻言快速地抬头与时靖对视,随后又低下头,沉默地往嘴里塞饭。
他咀嚼的动作很机械,读秒似的,嘀嗒、嘀嗒、嘀嗒……一下、两下、三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咀嚼七下之后,宁知摧的视线重新回到时靖的拳头上,而后夸张地滚动喉结,才咽下了一口干巴巴的米饭。
“哥哥又去打拳了吗?”宁知摧的声音因为隐忍而十分沙哑。
“不小心磕到的。”时靖经常去打黑拳,其中一个种类是不戴任何护具,只有最直接的血肉碰撞。
他是地下拳场的王,但这不需要让宁知摧知道。
宁知摧是个正常的孩子,以后也会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至少时靖是这么觉得的。
深夜,时靖垂在床边的手背突然细密地泛着疼意。
结痂的伤口被咬破,热得发烫的舌头迫不及待地舔上去,将两根手指含进同样高热的口腔。
宁知摧的口中,原本无力的手指猛地抠进他的舌根。
“唔呃……”宁知摧张大了嘴干呕,浑浊无光的眸子逐渐恢复神采。
时靖把淌着血的手指展示给宁知摧:“解释。”
“唔……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不起……怎么会……哥哥,对不起……我不想的……我没控制住……”宁知摧眼中只剩绝望,“我以为我可以忍住的……对不起……”
“你上次这样舔我的手,是想帮我疗伤……宁知摧,你自己还记得吗?”时靖用这只手掐住宁知摧的下巴,强迫对方抬着脸面对自己。
宁知摧崩溃了。
他动不了头,只能仰着,像小孩一样哭得脸都皱了起来,泪水涌满了这张脸,然而近在咫尺的香甜气味并没有被泪水冲散,依旧钻进他的鼻腔。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眼睛很快肿了,口中只有“对不起”,偶尔还会发出“咕嘟”的猛咽口水的声音。
“哥哥把我扔了吧……我不想、不想再伤害哥哥了……”
时靖没有扔掉宁知摧,但把他送进了寄宿制高中。
他自己也在警校接受封闭式训练,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把宁知摧接回了家。
“怎么瘦成这样?”
宁知摧的眼睛不如十四岁的时候大了,但此时瘦骨嶙峋,使人第一时间只能注意到他的眼睛。
就像十四岁时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戴着口罩,沉默地踮起脚抱住时靖,下巴硌得时靖肩膀生疼。
时靖像抱着一把骨头,心中酸涩,嗓音低哑:“你到底怎么了?宁宁,跟我说实话。”
“想哥哥……”宁知摧用力地往时靖怀里钻,像是要挤出时靖身体里的骨架,让自己取而代之。他重复了好几遍“想哥哥”,突然语调变得很轻,轻得有些诱惑,“想要……吃掉哥哥……”
“只想吃哥哥……”
时靖带着宁知摧到了地下拳场。
嘈杂、闷热、拥挤,充斥着血腥和脏臭。
宁知摧不喜欢这样的味道,他抓着时靖的手盖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嗅闻对方的气味。
时靖有自己的休息室,在这里看不到拳击台上的情形。时靖去备赛后,宁知摧被锁在里面,焦虑地用叉子戳烂了桌上的桃子。
桃子散发出对宁知摧而言酸臭的腐烂气味,他回过神,将满盘软糯的桃肉吃光了。
即使已经被戳烂了,宁知摧还是每一次嚼七下之后才咽进肚,桃肉已经成了汁水,流进喉咙里,他却依然空嚼到次数之后才送入下一口。
好难吃……可是不能让哥哥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想着,门开了,时靖裸着上半身,披着毛巾,右手臂上沾了很多血。
他抬起右手,宁知摧却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依然充血鼓胀的胸肌中间,舌尖舔过中间的沟壑。
时靖僵住了:“不是喜欢喝血吗?”
“别人的血……很臭……”宁知摧饥渴地舔着时靖的胸口,含糊地解释道。
他发现自己异常的嗅觉和味觉竟然也有些作用,在看到浴血的时靖时,他可以非常轻松地辨别时靖有没有受伤,辨别那些血不属于时靖。
“都是汗,不脏吗?别闹了,我要冲个凉。”时靖用干净的那只手推开宁知摧的头。
宁知摧却顺着他的动作,抱住他的胳膊,沿着青筋舔舐汗液。
从最高处最鼓胀的上臂到指尖,宁知摧逐渐蹲下,舔舐得太急,喉间呼哧呼哧的,像狼吞虎咽的狗。
“我给、哥哥……唔……给哥哥洗澡……”
时靖总结出了宁知摧想吃的东西。
自己的汗水、血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可以推断,其中想必也包括了其他体液,比如口水、尿液、精液……又或许包括了肉。
但这些是不被允许的。
为了让宁知摧好好吃饭,时靖每次打拳时都会带着对方,在赛后任由饿狠了的小狗舔过几乎全身。
这么过了几年,宁知摧成年了。
他对正常食物的厌弃、对时靖的渴望,在时靖的纵容下,都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极端境地。
只是汗水,也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这里不可以。”
宁知摧侧头舔着时靖的腿根,手指悄悄地勾住对方的内裤,被时靖一掌拍了下去。
宁知摧委屈地瘪嘴,正过脸仰着头看时靖:“哥哥硬了。”
他吐出舌头,点在时靖裤裆上。那里又硬又胀,让他无意识地流出更多口水。
“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时靖提醒道,“只有恋人可以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喜欢哥哥……哥哥和我谈恋爱吧……我想吃……”
“我不接受你这样的喜欢。”时靖把宁知摧提起来,让他面对面地坐在自己腿上,像父亲跟幼小任性的孩子讲道理。
“你这种纯粹生理性的、但又非常非常猛烈的喜欢,是完全单向的,只为了满足你自身的欲望。”
“宁宁,你把我当成食物,还要说喜欢我,这对我不公平。”
宁知摧发现时靖耳后还有些汗珠,便凑过去吮,全然不是能交流的模样。
“我饿,哥哥……我要和哥哥谈恋爱。”
“我把你宠坏了……宁宁,除非你哪天能够克制住本能,我才能考虑和你的另一种关系。”
宁知摧脖子上戴着项圈,被铁链锁在床脚。
他的头贴着地毯,腰臀往后撅起,双手焦躁地抠着地毯上的长毛。
床上,一个陌生的男人趴在时靖的腿间。
宁知摧听到啵唧啵唧的水声,还有时靖的闷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水浸湿了地毯,宁知摧含着长毛磨牙,铁链足够长,他其实可以爬到床上,用铁链勒死那个男人。
在他的幻想里,他就是这么做的。
时靖让他克制本能,让他答应被锁住。
本能……本能就是靠近时靖,抱他、舔他、吃掉他……
就是赶走时靖身边的所有人。
“抬头。”是时靖的声音。
宁知摧应声抬起脸,冰凉的精液便淋在了他的额头。
散发着他渴求已久的浓郁香甜。
桃子、蛋糕、奶油……这些食物本该散发的味道,就是这样的吗?
宁知摧脸颊淌过一行热意。
热的、不是精液……宁知摧摸了摸脸,意识到,这也不是他的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迫不及待地刮下精液送进嘴里,反而觉得心脏被捏紧了似的,被浓郁的甜味充斥了一呼一吸,令他逐渐喘不过气,令他满脸是泪。
在宁知摧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发现床上的人被时靖请走了。
对方走时颇感荒唐地吐槽了一句“我可没碰到他一点,你们不是在玩情趣吗”,宁知摧也没听见。
“怎么哭了,这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呢?”时靖用沾着精液的手指戳宁知摧的下唇,故作不理解,“我去打拳,受伤、流血、流汗,可以喂饱你。现在我碰别人,也可以喂饱你。”
“不要!”宁知摧哭着喊,“哥哥不要碰别人……我不想吃……我不吃了……”
“呜……我喜欢哥哥……我可以忍住的……”
时靖看他哭得连呼吸都接不上了,低下头吻住那对被泪水泡湿的嘴唇。
给他渡气,和他交换涎水。
宁知摧渐渐止住了哭,但仍旧时不时抽一下。
“哭得鼻子都坏了吗?哪有别人的味道?”时靖揉了揉他的头发,“再哭就打你。”
宁知摧又想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靖说,他给宁知摧两个选择,只做床伴,或者做恋人。
宁知摧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二个。
“哦——”时靖拉长语调,笑得很浪荡,“你选了,我就要给你吗?”
“宁宁,哥哥可以养你喂你,床伴可以操你,但恋人是要你追的。”
“我追。”宁知摧依旧果决,“我是哥哥的小狗,哥哥到哪儿,我就追到哪儿。”
时靖愣了一下,蹙眉:“从哪儿学来的?”
宁知摧想到项圈和铁链,笑意狡黠:“我就是知道,哥哥喜欢小狗。”
宁知摧大学毕业之后选择创业,倒也闯出了一番成绩,还意外得知了自己真实的身世。
他顺藤摸瓜,查到是他的亲叔叔让人拐卖了他,又害死了他的父母。
隐忍、复仇、夺回家业……尘埃落定的时候,他已经27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靖今年升任支队队长,到外省配合捣毁了一个跨境的人贩子团伙,回到本市这天没有提前告诉宁知摧。
卧室门开着,雾气缭绕的淋浴室里水声很大,手机放在床上,屏幕一亮。
时靖自然地拿过手机,是宁知摧的一个黑客朋友发来的消息。
“怎么不说话了,别是饿晕了吧?”
他抽了一管血放在家里,宁知摧应该不至于丧失食欲闹绝食……时靖又往上翻了翻。
半小时前,黑客发来:“你哥的信号回A市了。”
“猎物回来了,终于能吃顿好的了,我都可怜你,哪有fork活成这样的?”
“不是猎物。”这是宁知摧的回复,而后便没有再回。
“哥哥!”宁知摧隐约闻到熟悉的味道,身上的泡沫还没有冲干净,就从浴室嗒嗒嗒地光脚跑了出来。
舌尖裹着牙膏的清凉果香钻进时靖的唇缝,口水从宁知摧口中充溢出来,糊满了两人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准吃。”时靖扇了宁知摧的屁股两下。后者立刻乖巧地退出舌头,无辜地看着时靖,臀尖在时靖掌心荡了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