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好像有人走过来,她伸手推他,只被他捉了手腕扣在脑袋一侧。
她又急又羞,闭紧牙关,却被他咬一下,有些痛,她不禁张开唇,被他趁虚而入。
她懊恼地咬他一下,他不痛不痒,看似很享受地回咬她一下。她知道这个人有时不要脸,只红着脸,希望他快点结束。
察觉她很害羞,脸上的神色像惊恐的小鹿,厉时屿目光都深了,重重咬一下她的唇瓣,她蹙眉,他也过了瘾,在陌生人走近之前放开她。
他道貌岸然起来,挡在她身前,不让人看见她绯红的脸,因为那样的表情只属于他。
女生走过来,手里抱几份文件和书籍,长发及腰,穿一袭驼色大衣,个子很高,是之前和厉时屿一块上公共课的女学生,她今年大四,喜欢蹭课。
女生早就看见厉时屿和自己的小女友在接吻,只是刚才距离太远,她看不清,直到距离越来越近,才发现厉时屿那般强势的做派,她看得脸红,却已刹不住车,只好走过来打招呼。
好在厉时屿懂分寸,早已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他立在高耸的梧桐树下,身上穿一件浅灰色外套,里边搭件白衬衫,只是很普通的搭配,穿在他身上却有股说不出的脱尘气质,加上梧桐映衬,他好特别。
她虽然也对他有些心思,但既然他已有了女朋友,她只好打消追他的念头。
何况他第一次翘课,原来是来和女朋友偷偷约会
她想到刚才旖旎的一幕,脸色也不禁一红。
厉时屿挡在颜书身前,问那女学生:找我什么事?
女生定了定神,才说:师兄,是这样的,我在写论文,但有一些问题不太明晰,想和你请教,金教授手上有好些项目,想必很忙,我不敢打扰他,我也不认识其他师兄和师姐,只好来拜托师兄你,可是你现在好像不方便,那我不打扰你了。
女生说完很犹豫要不要走的时候,颜书已经整理好头发和衣物。她从厉时屿身后钻出来,对女生说:学姐好。
女生对她笑了笑,又看向厉时屿。
厉时屿只淡淡移开目光,对一旁的颜书道:她是我同专业的学妹。金教授是我导师,他确实很忙,手里还同时带两个博士生,一般有问题他都让博士生替我讲解,偶尔才肯指点我。你允许我同她讲一讲专业相关的事吗?
颜书不介意,点头,道:可以啊,学姐大老远跑来找你。
厉时屿却蹙眉。女朋友太大方,他开心不起来。
女生感激地看颜书一眼,颜书只好笑笑。
你在写的论文是什么题目?厉时屿随口一问。
啊?哦,师兄你等等,我整理一下,题目好长我记不住
《供应链金融应收账款融资信用风险研究》和《市场化债转股与上市公司资本结构研究》还有《双重股权结构对公司投资效率的影响研究》。女生说。
厉时屿挑眉,问:你确定要写这么多篇论文?
呃,也不是,我只是随便挑的课题。
如果你有心真的要写,那先自己搜集相关资料,再确定课题,不要一下子写这么多,没有人可以帮你积累知识。
话落,女生的脸色不太好看,要哭了,颜书过来打圆场,说:你不要这么凶,学姐只是想提升自己。
厉时屿的脸色松动了些,对女生道:你有我联系方式,有不懂的可以找我。
女生眼睛一亮,点头,谢谢师兄。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待女生走远,颜书问他:你还有她的联系方式啊?
厉时屿不咸不淡地反问:你不是没兴趣管我和别的女生来往?
她扭头,脸色一红,说:我让你去就可以,但你不能自己乱加人啊。
哦。你这是什么时候吃醋什么时候大方,都由你自己决定?
她很霸道地回应道:是啊。不行吗。不行你走开。
说完,腰上力道一紧,她被他从后扣住腰,隔着衣料,能感觉到手臂上渐渐加重的力道,越收越紧,她的腰本来就又软又细,偶尔胖个三四斤也只胖脸,被他这么扣着,她快透不过气。
昨晚对不起,我应该和你说的。现在还能不能补救?他问。
她一愣,点点头,说:是谁病了?
厉时屿松开她,她以为他抱够了,不料才转身,又被她抱过去,胸膛相贴,没有一丝缝隙,体温互相蔓延,她没有拒绝这样的拥抱,只埋头进他怀里。
好软。
什么?她闷声问。
热气拂过耳朵。
你说呢?里边的衣服这么薄。
今天温度低。你故意的么。
才不是!闭嘴啊你
颜书这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色烫得发软。她今天穿一件大衣,但没扣扣子,里边的内搭很薄,隐约可见内里那层衣料的纹路。
水蜜桃因为积压聚成一团,的确很柔软。
他按捺不住,借拥抱的姿势以及大衣的阻挡,一只手探进薄薄衣料的下摆。耳边是几道枯枝的断裂声,起风了,梧桐叶簌簌如落雨。
指尖冰凉的温度,令颜书打了一下哆嗦。
这个人!真是!!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可以。但你让我正经不了。
水蜜桃被重重裹了。
揉按的时候,他的神色却一点不沾染情绪,目光都是冷的,她却害羞得再度红了脸。
你别弄了
颜书埋头咬牙,他的逗弄却不减,半晌,她受不了,推开他拢好衣服。她只是出门急忘了加厚衣服,被他随意曲解,她又害羞又觉得窘迫。
你还没说是谁病了,我还没消气。她赌气道。
虽然早已知道是叶澜曦病了,但她想亲耳听他对她坦白,这对她而言很重要。
厉时屿已经恢复一副冷清姿态,他拢了拢大衣外套,又悉心替她扣上大衣的扣子,说:别感冒。
她不说话,目光有些飘忽。幸好这个地方没什么人来,又是不见日光的阴天,否则她要没脸出门了。
大坏蛋。
她默念三遍,用眼睛瞪他,他只一副温文和雅的神色,清心寡欲的做派,对比他刚刚的出格,她气死了。这个人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变脸吗。
关心我也没用。我没那么好哄。她再次强调自己的态度。
厉时屿目光浮上沉静的痛苦,说:是她。
她看得分明,心底已经有几分猜想。她凑近了,用指尖戳他的心口。
谁啊。你说清楚。
叶澜曦。
真的听见他坦白,她心灵都开始恐惧。她听得出来他念她名字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的颤意。那三个字对他而言,已经好像不一样了。
她心底泛起酸意。是她太想息事宁人,所以骗自己,只要他还喜欢自己,她可以不计较别的任何事情。
可是这一刻她开始动摇。她不是什么大圣人,在感情里同样自私自利,她想要的喜欢是独一无二,没有任何缺角的那种,即使他只是在念叶澜曦的名字时目光有些微异样,她已经感受到内心的慌乱。
只是,他和叶澜曦本来就有一段外人无法插足的美好,她又怎么可能去破坏?
可是嫉妒的情绪久久不散,她根本不希望从他口中听见任何关于叶澜曦的事情,一点都不想。
她真矛盾啊,一下子想听他坦白,一下子又害怕听到,她害怕看见他脸上露出的沉痛神色,不愿意接受叶澜曦是他内心那个无可替代的存在,即使那也许无关爱情。
那时年少,叶澜曦也不过十二三岁吧?他们不一定是情窦初开,但是,她始终无法接受这段插曲,因为那是她无法介入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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